小院堆着些破旧的桌椅,以及牛小娇养的花花草草。
从前凤见愁就在这里打熬力气,锻炼武艺。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出去花天酒地的次数多了,来小院练功的日子少了。
王庆俯身捡起一把铁棍,棍身已是锈迹斑斑,落满了灰尘。
“娘子,我打熬力气用的石头呢?”
牛小娇系着围裙,走进小院旁侧堆放杂物的房间,不片时,就见她费劲的抱着一块石墩走了出来,随手一扔,把地面砸出个坑来:“你平时摆在这又不用,我见占地方,就给你搁起来了。”
王庆看得双腿一抽。这石墩子少说也有三百斤,牛小娇一介女流竟然抱着满院走,虽说抱得有些勉强,最后撑不住劲给扔了。可毕竟是抱起来了,王庆自认没穿越时,决计抱不动这石头。
主妇力能扛鼎,鲁智深又当如何,倒拔西岳华山?
以前王庆就用这块石头来打熬力气,不知换了灵魂后,力量还在不在。他弯下腰,双手抱住石墩,尽力向上一抬,巨石拔地而起,被他抱在了空中。王庆面不红气不喘,并无半点费力。
把石头放回地上,王庆忍不住长叹一声:“真乃神力也!”
牛小娇噗嗤一笑:“破石头我都举得起来,算哪门子神力。有能耐的,今晚别再丢盔卸甲。”
王庆听了脸上一热。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婆娘不复成亲时的诚惶诚恐,渐渐的原形毕露。昨夜一场鏖战,直把他缠的死去活来,最后还是他告了饶,牛小娇才算鸣金收兵。
“你要演练枪棒么?”牛小娇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双手托着腮说道:“好久不见练了,别闪了你脆弱的老腰。”
王庆从墙角捡起一根铁棍,缓缓走到院子里。棍在手,传递给掌心一股冰凉的温度。
对于武艺的理解,如潮水般渗透进他的大脑、思维和灵魂。
在这个世界,王庆的武艺也是有传承的。他师傅是九变神枪陈广,大宋有句话,叫北周侗南陈广。这两人是当今武道的顶峰,步战陈广略胜,骑战周侗稍强,总的说是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周侗有三个徒弟,依次是卢俊义、史文恭和林冲;陈广也有三个徒弟,是为陈希真、杜壆和王庆。这些名字让王庆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世界,水浒人物是真实存在的,或许还要加上一部荡寇志。
陈希真是个道士,还有个女儿叫陈丽卿,多半就是荡寇志里魔武双修的陈老道了。老陈一身武艺确实厉害,道法便不会。
杜壆是三人中名头最响的,十年前就在淮西混成了绿林扛把子。水浒里有个杜壆,武艺几与卢俊义齐肩,也不知是不是他。
内中唯独王庆本事不济。他筋骨资质是好的,一度深得陈广的看重。可惜他终日喝酒耍钱、招蜂引蝶,武艺渐渐的懈怠了下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王庆把棒一横,照着记忆舞动起来。这具身体果然了得,虽是被酒色掏空了,灵活性和力量依然不俗。王庆感受着身躯转动手棍的,渐渐使得入港,人与棍随风而舞,光影中逐步合而为一。
正舞得兴发,一个转身动作使的不得法,把自己晃了个空,一跤跌翻在地。
牛小娇连忙跑来扶住他,关切的问道:“怎样,闪着了没有?”
“生疏了,”王庆苦笑一声,捂着腰叹息:“老话说得好,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松。我一个月练不上几趟拳脚器械,武艺自然日渐稀松。”
牛小娇搀着他坐下,又好气又好笑:“说你要闪到腰,你真就扭了腰,平时不见你这么听话。”
王庆伸出双臂,搂住她的腰:“娘子的声音比琴弦还动听,一出声我就听得呆了,哪里还分辨得出你说在什么。”
牛小娇坐到他腿上,右手揽着他脖子,咯咯笑道:“怪物,这两日发的什么癫,嘴里像抹蜜一样甜。”
王庆望着她娇羞的面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只因脚下踏过了无尽的污泥,才会珍视面前幽静的花丛。
牛小娇,正是一个值得他守护终生的女人。
望着她巧笑嫣然的样子,不禁有些痴了,却听她在一旁问道:“你从前耍棒时会召出一个美女来,甚是清丽,近来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嫌你花心,弃你而去了?”
王庆听得一愣,开口问道:“什么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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