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浊石先生作为此画时认为乃是自己的知音,明白自己观眺之时的所想。
一直从来到书斋便默不作声的太子,此刻竟然忍不住出声道:“老师,您的字体我从未见过,至瘦而不失其肉,但可见可见风姿绰约处。”
“与褚书相近却又不同,用笔之时更加细劲!”
他喜好书法,而宫中的前人字帖无数不知有多少民间难得的孤本都能找到。
且教导他书法的老师也皆是大家,观他如今的书法水准甚至超过许多的士子。
赵恒被书画所吸引,而赵受益则是被案几上杨秉字迹所吸引。
能够让性格内敛的太子如此侃侃而谈,可见对书法的喜爱。
赵恒当初翻看杨秉的试卷的时候,就感叹过他的字了。
这出宫的时间不宜太久,内侍在赵恒的耳边提醒道。
杨秉自然也要出门送他们离开,看着众人的离开绿珠与青荷方才从里面出来。
青荷镇定些不过比起绿珠却也好不了太多,从震惊中还未平息下来。
因为有的人一辈子也未曾见过官家,心中怎么会不激动,不过有杨秉的话在前自然不敢随意在外宣扬。
不过即使说出来也无人相信,毕竟杨秉即使再受官家看中,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常寺奉礼郎,怎么会有机会面见天颜。
……
孙三娘看着门外,有些感叹道:“自从上次过后,便许久未曾来过半遮面了!”
“如今杨兄被朝廷授予官职,这太常寺礼院不同于太常寺还有礼部,事务较多一些所以没有空暇也是应当的!”
说话的是杜长风,自从在这半遮面品尝过这里的茶汤还有茶果都觉得甚是不错,所以时常来店内关顾。
葛招娣忙前忙后的收拾着客人离去的碗碟,听到她们的谈话像是知道一些什么,只是低着头笑了笑并未出声。
坐在帐台中的赵盼儿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笑着说道:“他自然在忙着他的事情,我们何必在这里多想,难道我们半遮面还怕少了他一个客人吗?”
一旁的杜长风收起折扇,正色说道:“赵娘子此言差矣,杨兄可不仅仅是普通客人……”
他话还未说完身后的葛招娣推搡着他向座位上引,说道:“杜夫子莫要说教了,您的茶汤和茶果来了!”
杜长风坐了下来,还想说些什么见她们这幅姿态又将话收了回去。
孙三娘道:“如今引章去了东京的教坊中,也是许久没有回来了!”
她只是感觉着身边一个个熟悉面孔不在身边,有些感伤而已。
葛招娣笑着说:“三娘,现在不是还有我在身边吗?”
杜三娘的情绪好了些,笑着说:“招娣,这是我新做的茶果尝一尝!”
葛招娣看着递来的捧盒笑着说:“谢谢三娘!”
赵盼儿看着其乐融融的画面,眼神不自觉的向外瞥了一眼。
外面有客人进来,葛招娣转身准备迎接转过身恰好瞧见来人正是一身燕服的杨秉还有随行身边的吴六。
“状元公,盼儿姐在里面等你许久了!”
她轻声说着然后便离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她不好直呼其名,加上上次的确有杨秉的帮助,所以为了表示尊重用状元公来称呼他。
倒不是如今科举结束后,就并没有人如此称呼他了,在民间许多人见到他的时候一般都不会称呼他的官职,而是多以状元郎或者状元公称呼。
这状元在民间百姓的眼中可是比起他那太常寺奉礼郎的官职,更加富有神圣意义。
听到葛招娣的话虽然初时有些窘迫,不过很快就收敛住了情绪。
他心中感叹自己养气功夫还是不够,怎么一句话就让他破了防。
如果细心点可以发现身后的吴六,手中拿着一锦制囊袋。
杨秉这一次没有选择找到一处落座,反而径直走向了帐台处。
身后的吴六将囊袋递给了杨秉这乃是画囊,他打开囊袋拿出其中的画卷。
含笑着递了过去说道:“这是你让我收的周昉《挥扇仕女图》,我让人鉴定过了真伪,你不妨再看看!”
前些日子在半遮面的时候,他便瞧见过她一个人在作水丹青之时,念叨起过可惜未曾见过周昉的《挥扇仕女图》真迹。
赵盼儿曾卖画给杨运判,但是她自身也是一个爱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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