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正要开始细查风无律伤势的余芳墨愣了愣,道:“我没说救不回这小丫头。只是可惜这般好资质的孩子从此再不能修炼罢了。”想了想,她又话锋一转:“但这小丫头古怪得很。分明丹田全毁,但她身上的灵力却没有消散,竟好似被生生锁住了一般。难不成是这阵眼的缘故?”
听她一说,路飞星和那干瘦老人都定睛朝风无律看去,这才也发现了古怪之处。他二人虽是不精通医药,但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时,余芳墨又伸手撑开了风无律的眼皮子,露出那一双好似黑汤圆般的瞳孔,瞳孔外有银蓝色光华来回流转。
三人暗暗惊奇。
余芳墨道:“看来不是那阵眼的缘故,而是这小丫头自身的造化。不过你们现下可以不用再忧虑这小丫头性命了。”她指了指风无律破开的腹部处露出的阵眼,“还是想想这玩意怎么处置罢。”
干瘦老人呵呵一笑:“你们?余芳墨,你这是把你自己撇开了?怎么?你不用考虑?”
余芳墨看似不以为意,声音淡淡:“现下阵内统共也就六人,却只我一人是以丹道飞升。哪能与你们这些靠一身修为飞升的相比?我这年纪也与你们差得太多。若是我多几句嘴,指不定还要被怎么欺负。”
话音一落。
路飞星默默轻拧眉头。
干瘦老人顿时一噎,道:“你这还是恼怒景晗抢了你的丹药?”
余芳墨已经开始着手处理风无律的伤势,她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却是轻哼一声,“哪能啊?我怎么敢恼怒景晗前辈?”
沧海界飞升上界的通道被上界魔道占领不知几万年,饶是没有成功飞升,这些本该飞升的修士也有了半仙身,其寿命之长自不是沧海界修士能比的。
然,再如何长,那也是有尽头的。更何况他们在阵内还受上界魔道干扰,一旦心性不稳或是寿命将近,便会变成上界魔道的口粮。
是以,这几万年下来,现下阵内只余了六人。而余芳墨于两百多年前以丹道飞升,与另五人相比年纪甚但她却从来不会这般喊谁前辈。
路飞星和干瘦老人哪能听不出她的恼意?
干瘦老人道:“他做的确实不对。只是现下我们同困于此,只得同舟共济。已经发生的事,你便忍一忍罢。日后他若是再敢,我孟某人必当阻止。可行?”
听干瘦老人如此说,路飞星也表态:“正如孟前辈所言,若真有下次,我也必当站在你这边。”
路飞星是阵中六人中年纪第二小的,但他却能自进阵起就搅得上界魔道头疼,毫无疑问,他是六人中最强的,甚至是远远甩开另五人的强。
得他这话,余芳墨这才心里舒服了些。
那景晗也不是现下阵中最老的,但近百年来他心态有些不稳,不仅嫉恨路飞星,更是时常觉得寿命不长了,这便开始作了起来。
在这药植难养、丹药缺乏的阵内,他竟是强行从她这抢了不少丹药,以图增寿。
呵,说他天真也罢、愚蠢也罢,他都已经将她得罪狠了!她余芳墨虽不是以修为飞升,但也容不得他人那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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