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老皱了皱眉,“不止一个阵法。还有好几个传送阵。但却有些奇怪,其中有个传送阵似乎不是一开始便有的,倒像是在我破阵时有外人在一旁加进去的。”
说罢,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向身前的黑衣少年,“小子,你是否该解释一下?”
展珩回头,神色还是那般冷冷淡淡,他道:“还望风长老见谅,小子无意在此害你们。此处阵法非我所设,我于阵法只算懂些皮毛,哪能设下这么多重的复合阵法?”
风无律却是拧了拧眉,她紧抿着唇,不知该不该将那话问出口。无意在此害他们,那便是想在别处害他们?可这是她准师父的亲弟弟。尚且不论这般关系,她了解的展珩也绝不会恩将仇报来害她这个救命恩人。
罢了,还是再多看一看。
风无律有这些顾虑,但风长老没有。于是他呵呵笑道:“是了,你这么个毛头小子哪能设下这么多重的复合阵法?那简直是对我等钻研阵法之人的侮辱!所以你倒是说说,你联合了哪个阵法师来害我们?”
展珩怔了怔,而后却是怒红了双眼,笑道:“风长老真是说笑了。”
这时,四周刚静止的林木又突然动了起来。风长老正要一把将风无律抓到身边护紧,但他却是抓了个空,一手拍在了一棵突然横到他身后的树木上。“无律!”在他气恨时,稍稍不留神,他身前的展珩竟是也消失不见。
他怒极,“是哪位修士在此布阵?你将我乖外孙抓哪去了!”将他团团围住的林木快速移动着,无人回应他的问话。
“呵。那我就先破了你的阵,待我抓住你!我倒要看看你说不说!”
隐在林木后边的任亭叹了口气。
相比起他在临崖城被抓走时,他现下整个人形销骨立、胡子拉碴、眼下青黑、头发脏乱,看着竟像是老了三百岁。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面具人。这自是守门人顾家的精英。
任亭认命地继续布阵。他虽是因犯错离开九阵宗,但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伤害九阵宗的人。饶是上次群英会期间抓了王芝芝,他也并没有真想伤害她。现下他被顾家人威胁着要对付的风长老,说起来还曾对他有过指点之恩,他又如何能对其不利?
任亭就是这般。饶是他对阵法、功法十分狂热,为人又很是冷硬自私、行事更是很少顾及后果,但正因如此,于阵法有成或有天赋之人,他都有种惺惺相惜之意,不愿对他们下狠手。
再怎么说,风长老也是九阵宗的长老,任亭再如何于阵法上有天赋,那也只能反复用阵法困住他。
“若是一会儿我无力再困住风长老,你可要立即带我逃走。”任亭朝身后道。自从他被顾家抓走,顾家人不仅没有对他不利,竟是还一股脑地塞给他不少有关阵法的书籍、玉简。
他现下变成这般鬼模样,其实不是被虐待了,而是钻研阵法太过沉迷,以至于不愿吃不愿喝不愿睡。若不是有顾家人看着,想来他现下早已经死在那阵法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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