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缝一直向两边延伸,贯连冰城南北城门。
众人大多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有的人正好便踩在那三指宽的深缝上,更是吓得一阵腿软。
这缝若是大些,或是不平整,他们必是要掉进去或是摔成一片罢?
做出此举的白六斋却是一脸漠然,他又喝了一口酒,轻哼道:“免得你们摔倒闹出动静,我控制了力道。你们这沧海界的资源到底没有小月天丰富,就拿这破烂精石铺地,脆弱至极!”
他又道:“我说这话,做这事,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们,我这般强,都毁不了那阵眼,你们又哪来的那么大脸竟是个个成天叫嚣着要抓人毁阵眼?”
闻言,众人或是眼神闪烁,或是左右看着、面面相觑。静默了几息,终是有人开口问话,竟正是那白净清瘦男修柳正。
心如擂鼓,柳正强作镇定道:“前辈,小子有话要问。”
白六斋抬眼瞧了瞧他,“问罢!”
柳正道:“虽说我们沧海界被上界魔道控制已超万年之久,但也并不是人人都会被当成口粮。另,虽说沧海界飞升上界的通道被堵,可又不是人人都能渡劫飞升,如此对他们也无甚损伤。”
他眼神闪烁,抿了抿唇,耳尖通红,硬着头皮继续道:“沧海界是否被控制,对大多数人而言无关痛痒,照样能好好活到老。反倒是现下散修风魔之女一事引得他们面临生死危机。既如此,也怪不得大多数人想借口毁阵眼而杀了散修风魔之女。”
柳正说这话时无一人打断。不得不说,他说出了大多数人内心最阴暗自私的心思。可当这番心思不是一人有,而是极大多数人都有时,他们便不觉得羞耻了,心中甚至生出些理直气壮之意。
风长老已经气得不行,面上风雨欲来,一副随时要奔出去大打出手的姿态。
白六斋轻蔑地呵笑一声,道:“你当我不知你们大多数人有这番心思?”
“实不相瞒,你们都会死!”
这话顿时在人群中激起一阵骚动。
有人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这上界仙人要对我们沧海界修士下死手吗?你要杀我们也要讲些道理!要不是你们上界仙人没将那些魔道赶尽杀绝,我们沧海界又怎么会被控制?”
这话实在很没道理,就像在说:住在山里的山民没把凶猛妖兽杀光,所以妖兽进城作乱就是山民的错。
倒是也有还存着几分理智的,他这般说:“前辈凭什么说我们都会死?难不成我们的生死要由前辈一句话定论?”
白六斋当真是不想再看这些人一眼,当真是一群不讲道理的蠢货!这种人,小月天也是处处都是。
他叹了一口气,道:“不是老头我要杀你们。而是上界魔道近年在仙魔之争中处处败落,为了弥补势力,屠了整个沧海界,在所难免!那顾家说是他们给了六年,你们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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