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好些日子的夜市,今日只有被雨紧紧打在墙角的破箩筐。
没有行人各色,没有华灯万盏,更没有琳琅满目的摊铺。
街边只有零星的固定店铺开着门,大多冷冷清清,唯有酒楼食肆内仍是热闹非凡。
大吵大闹、推杯换盏的食客挤满了一间食肆厅内的每一张桌子。
食肆后门,院墙间,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妇背着一个少女越墙而入,进了食肆后院。
长相近妖的少年尾随到墙下,没听见墙内有动静,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越墙跟上。
拿出一颗小球,他轻捏两下,再将其抛到墙后。
“噗”极细微的声音传来。
少年这才拿出剑,谨慎地御剑上墙。
墙后,靠少年右手边的墙面上蹲伏着一个老妇。
她面朝天,周身一个灰黑的罩子挡着雨,这时一双满是皱褶的三角眼一瞬不眨地盯着冒出墙头的少年,眸光凶厉,好似蛰伏在这深夜暴雨中的凶兽。
少年受了一惊,但还是朝里打量了一眼。
左边地面上的雨水中浸泡着一小摊白色粉末,院子里并无任何少女的身影。
耳边能听见食肆前方传来的哄闹声,分明是让人放松欢快的声音,但他却紧张、惊迫地心想如何逃跑。
老妇就那么蹲伏在墙面上,向前挪了一步,惊得少年下意识御剑往后上方离去两米。
“江君文是吧?竟果真是个男儿。还记得我花婆子吗?”
江君文抿唇不答。
他已经想好一会儿要往前跑。
前面食肆中人多。魔修不敢轻易暴露在人前,只要他进了食肆,再想办法联系师父,定是能逃脱。
花婆子看出他所想,笑道:“我若是没把握,能将你引到此处?我既是防着你用药,那便绝不怕你会逃出我周身八米外。”
“也别想反抗或是拖延。你们宗近日设下的门禁是亥时中,还早着呢,没人会在此时找来。”
黑影一闪,花婆子已经蹲在了墙头。
她舔了舔指尖上的血珠,瞳孔一缩,竟是突然显得很是兴奋。
江君文连忙摸了摸脖颈,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条细口子。
他上次在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敲晕抓了去,醒来时便偷偷用药带着那些被抓女修逃了。
只是现下,他再难逃脱。
“雏的血就是好闻,倒是能让花婆子我饱餐一顿。”
花婆子突然站起身,像一只蝙蝠一般朝着江君文扑去。
江君文还未来得及御剑逃离,便已被花婆子直接捏住脖颈。
“铛”江君文脚下踩着的剑落了下去。
他面色涨红,伸手去抠花婆子的手。
花婆子就那么提着他,奔走在墙上、屋檐上,很快消失在夜雨中。
食肆前门,二人身上都穿着蓑衣,宁知背着晕着的青萝离去。
二人回到客栈,宁知在门前替他自己和青萝脱下蓑衣,将湿淋淋的蓑衣扔在门内右手边的横木上,他正要背着青萝回屋。
感受到有视线盯过来,他抬眼看去,与蒋涣对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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