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此酒虽差，但今天与老友相聚，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单玄拿起酒壶，仰头痛饮。

“陈先生，为何不喝啊？”

陈凡纹丝不动，半眯双眼，用尽量淡漠的声音回答，以免出了差错。

“你今日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样子，莫非是在怪我乱杀无辜？”

见陈凡并未应答，单玄从油纸中拿起一块肉干，放到嘴里咀嚼起来。

“这事儿确实是我做的不地道。”

“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日后，哪怕身陨神灭，我单玄都接着。”

陈凡闻言默然。

坏人都承认自己是坏人了，还放出豪言等候报应到来。

至少在道德层面，已经无法多说些什么了。

气氛陷入了沉默。

半晌之后。

单玄将肉干吞咽进肚中，抹了把嘴唇上的油脂。

“我今日，本来只是想将你唤来叙叙旧。”

“毕竟你我二人，已有三年时间未见了。”

“虽然这点时间对于修行者而言，并不算什么......”

单玄两手向后撑地，抬头望着洞穴上方，眼中尽是追忆之色。

“那时候你我二人，再算上姓钟的那个小丫头，肆意江湖，游戏人间，好不潇洒，没想到如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陈凡拿起另一个酒壶，浅酌了几小口。

再让你说下去，我可要露馅了啊......

单玄闻言，呆愣半晌。

然后哈哈大笑。

“这倒不像你的风格。”

“若是以前，你必然要与我好好攀谈一番，再一起抱头痛哭。”

“哈哈哈哈哈哈，这才像你啊.......”

嘶......

我这前身不会是个精神病吧？

虽然没有仔细调查，但从青云宗其他弟子口中。

大概也能知晓前身的性格应当相当高冷，极大概率是个面瘫脸。

怎么到了这里又成个嘻嘻哈哈的二缺了？

陈凡连忙再度喝酒，掩饰心虚，最后淡淡的说道。

“人都是会变的......”

“你也知道，灭世之战后，我修为尽失......”

“我明白。”

单玄轻轻摆手打断了对话，抬头望向陈凡。

“你还在怪我，对吗？”

这眼神，怎么这么熟悉？

陈凡表面不动声色，在心中暗自回忆。

对喽！

这怎么跟师傅和师兄、师姐的眼神一样。

好家伙，我是穿越到了修仙世界吧？

怎么画风跟少年包青天一样......

见陈凡没有说话，单玄也没有多言。

仰头又开始咕嘟咕嘟的灌起了黄酒。

放下酒壶。

“陈先生，我今日有一事相求，望先生告知单某。”

“三年前那场灭世之战，在你进入魔教圣坛后，究竟见到了什么？”

见到了什么？

我哪知道？

陈凡面色平静。

“无可奉告。”

“哈哈哈哈哈哈，即便先生不说，我也大概知晓了......”

单玄从怀中掏出那枚金色碎片。

“是此物否？”

“嗯？”

陈凡看向单玄手中。

这是......

金块？

好家伙融了能值不少钱呢！

望着陈凡有些惊讶的眼神，单玄了然一笑。

“看来那日你从我教中拿走的，就是此物。”

听着单玄斩钉截铁的话语，陈凡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只得以沉默应对。

“给。”

嗯？

陈凡心中暗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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