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臣,”朱由崧看向自己的侍卫。“如果安排你去担任孟津巡检司担任巡检,你愿不愿意啊!”
巡检是从九品的小官,而马国臣现在是总旗,名义上是正七品,一般来说,好好的正七品不作,去当什么从九品,是人都不会这么选择的,但事实上截然显然,卫所的正七品官只是一个芝麻粒大的被压迫对象,而巡检司的从九品巡检,却是相当于另一时空乡村派出所所长兼乡镇长的存在,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马国臣应道:“能当巡检当然好了,但从王府仪卫司调往地方,没那么容易吧!”
马国臣的话没有说错,想要从卫所调往地方任职,难度是极高的,但卫所归兵部官,巡检主要管理弓手乡并,其实也是武官,也归兵部武选清吏司负责,所以只要愿意使钱,由高往低调,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容不容易的,总要试过了再说!”朱由崧如是说道。“我来想办法吧。”
福王密谍中有不少的下层官吏,这些人对高层人士变动肯定是无能为力的,但安排一个区区巡检,总是能做到的,何况又不是不花钱,一切可以按规矩来嘛。
那么朱由崧为什么一定要把马国臣塞到孟津当巡检呢?
原因很简单,朱由崧准备开发怀庆的铁矿资源,这样黄河水运对他来说就非常重要了,所以他必须将孟津渡控制在自己的影响范围之内此外,未来朱由崧会设法开发徐州的煤铁资源,所以未雨绸缪的提前掌握一些河运船只,培养自己的水运队伍。
马国臣一下子跪在了朱由崧面前:“多谢小王爷提携!国臣大恩不言谢,当为小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由崧摆摆手:“起来,等事情办成了再说不迟!”
说罢,朱由崧看向马国臣的弟弟马阁臣:“你也不要着急,且安排了你兄长之后,我会帮你找了好去处的。”
马阁臣也想跪倒拜谢,朱由崧一瞪眼:“跪什么跪啊,有点武人横刀立马的坚毅样子。”
马阁臣哭丧着脸道:“小王爷,这么多年了,武官在文官面前算个屁啊,这膝盖早就是软的了,哪敢不跪啊!”
朱由崧轻斥道:“你个怂货,软骨头!”
说罢,朱由崧丢下手中的弓箭:“不练了,回去!”
马国臣来不及踢自己兄弟一脚,就看见朱由崧一甩袖子走了,马阁臣有些委屈跟马国臣说道:“哥,小王爷不会真生气了吧!”
“小王爷生的不是你的气,而是咱们大明武臣的气啊!”马国臣算是旁观者清了。“但生气也没有用,谁让现在文贵武卑呢······”
这边两兄弟还在嘀嘀咕咕的,那边朱由崧气鼓鼓的回到了燕居殿,然后命令道:“热水准备好了没有,我要沐浴更衣!”
川流不息的下级內侍们立刻抬来了热水和冷水,调和成温度适宜的洗澡水,让朱由崧洗漱,朱由崧脱掉衣物爬进了大大的洗澡桶里,脑子里却想着明年可能发生的萨尔浒战役,但他想的再多也没用,有藩王宗室议政国除人圈禁的陈规在,他是连屁都不能放一个,又如何能干预得了前线的指挥呢!
正在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就听赵鲁在外间报告道:“小王爷,与兵部武库清吏司及内廷兵仗局那边的交涉有结果了,兵仗局同意以一钱银子一斤的价格购买十万斤硫磺,但兵部武库清吏司这边,却不愿意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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