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察大计?”
朱由崧品砸着刚刚俞义带回来的消息,脸上浮出了苦笑,的确,书上得来终须浅,他觉得自己蒙头在洛阳种田,只要结好了本土势力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有想到更高层面的博弈会把自己和整个福王府牵扯进去。
那么为什么福王京邸没有发出警报呢?
是郭权没有足够的政治敏感性,还是另有原因,亦或是郭权发了警报,却被福王扣下了?
如果是郭权发了警报,却真是被福王扣下了,那会不会是福王故意给刚刚接手郑国泰名下人马的自己下绊子,有意让自己吃瘪一回,免得自己得意忘形了?
由于情报的缺失,朱由崧分析的脑瓜生疼,最后他横下一条心来,不想了,没错,现在自己怎么想逗已经晚了,人家已经盯上了福王府和自己,眼下能做的,也就是见招拆招了。
不过,朱由崧经过慎重的权衡,觉得这件事涉及的层面太高,自己完全没有出手的余地,也不合适出手,毕竟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在商业上有建树或许还可以用聪慧来解释,可若是这个孩子还能在尔虞我诈的政坛上呼风唤雨的话,那就不是聪慧而是妖孽了。
一念及此,朱由崧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在对付何家父子时采用了最直接最粗暴的手段。
没错,对于藩王子弟来说,弄死两个不知轻重的捣蛋鬼,跟碾死蚂蚁一样无足轻重,但这才像一个被激怒的孩子能干的事嘛,想必一直在冷眼旁观自己所作所为的福王,会因此松了口气的。
只是,既然不能在政治方面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手腕,朱由崧便需要有人代自己操作此事,所以,他跟俞义说道:“你再去一次长史司,把顾鑫叫来!”
大约两炷香的功夫,顾鑫出现在了朱由崧的面前,朱由崧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关于京察大计,你知道些什么?”
顾鑫为难道:“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品典乐,根本说不清朝堂之上的事情。”
朱由崧便追问道:“那你知道,王府里谁最有可能了解京察之事?”
顾鑫想了想回复道:“怕只有右长史了。”
“韩善爵?”朱由崧立刻冲着李谙说道。“李伴伴,立刻去把韩长史请来。”
李谙领命而去,朱由崧便问了顾鑫与众王府官会商的结果,顾鑫一五一十的报告了,朱由崧便命令道:“让赵鲁来一下。”
赵鲁来的很快,显然他也听到了风声,既然如此就简单了,朱由崧直接交代道:“赵鲁,你立刻联络郭权,让他查一查闫文清的底。”
赵鲁二话不说领命而去,朱由崧又以更衣上厕所的名义,避开顾鑫,叫来了燕居殿值事金泰名字由书友半分の月がのぼる空提供:“谛听那边也想办法查一查闫文清的底。”
金泰也是伺候朱由崧的老人了,资历只是比李谙浅了一点,所以朱由崧便把谛听组织交给了他负责,当然,这也是相仿北京的司礼监,掌印本身是不能执掌东厂的。
金泰回复道:“小主子,谛听刚刚组建,原来那些老人只剩下十之五六了,而且层次不是很高,要想完完整整的查清出宋长史的底子,难度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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