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洵叹息道:“吾儿眼下只能求田问舍,吾之过也!”
朱由崧贴到福王的耳边说道:“父王,这话就不要说了,孩儿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天下依然是危机重重了,父王摆脱了这个烂摊子不是什么坏事,皇爷爷的位子坐起来不舒服。”
福王瞠目结舌的看向朱由崧,然后也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朱由崧没有被吓住,依旧冷静的回应道:“父王,孩儿在办这字花和蓝毬的时候才知道,眼下的士绅们眼里只有钱,没有朝廷和王法,这样下去,这大明能好得了吗?吾父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日后自有太子伯伯和元孙哥哥苦恼的了。”
福王或是不以为然,或是为了保护朱由崧,并没有明确的回应,只是继续用很低的声音说道:“黄口稚子,知道些什么,非议朝廷大政,这种话,今后不要说了。”
朱由崧应道:“孩儿明白,孩儿绝不会在父王之外的任何人面前说起的。”
福王这才缓和了表情:“也许吾儿说的有几分道理,也是,吾父子既然身处江湖,且看庙堂上你太子伯伯日后如何打破陈局,刷新世事吧。”
说到这,福王跟朱由崧说道:“邹氏怀孕了,你母妃那边,且帮父王多说两句好话,莫让父王难堪。”
朱由崧忽然明白了,孙喜为什么急不可待的要让福王回府,这要是福王再在邙山别墅待下去,什么钱氏、尤氏都会一一怀孕的,虽然不会因此威胁到朱由崧和姚氏的地位,但对于伺候姚氏和朱由崧的太监来说,恐怕就会面临更多的府内竞争者了是的,奉承司里的位子就那么几个,这未来的竞争者一多,谁又能保证自己能顺利坐上去呢?
但王妃姚氏对邹氏怀孕是什么态度呢?
朱由崧有些雾里看花了。
没错,今天晨省的时候,姚氏并没有跟朱由崧说什么让朱由崧把福王请回府了,所以朱由崧至今不能确认孙喜是不是自作主张,但若孙喜不是自作主张呢?
姚氏的形象就有些混沌了。
好在,朱由崧知道,朱常洵和姚氏都不会害自己,所以即便姚氏真翻了醋坛子,朱由崧也只能弥合父母的矛盾了。
所以,朱由崧应道:“父王放心,母妃不是善妒之人,母妃让孩儿来请父王,更多的只是担心父王的身子,事实也是如此,父王现在比过去胖了一圈,这不好。”
朱常洵笑了起来:“胖不好,难道瘦骨嶙峋才好吗?”
朱由崧正色的说的:“有道是有钱难买老来廋,虽然父王还不老,但瘦一点不会错!”
“你这孩子,从哪里听来的谬论!”福王大笑起来。“真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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