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死了吗?”小刘惊愕地看着阿土。
“一个替我去死的小纸人罢了。”
“那都是我精致制作的小玩具。”
阿土右手翻出一张纸人,两指轻轻一搓,那纸人便是灰飞烟灭,那凄厉的惨叫,嘎然而止。
“这些灵魂在你眼中,是玩具,可实际上,都是一条条鲜活得生命,跟你接触过的人,你的朋友,你的同学……”
秦诺说到一半的话,被阿土突地打断:“你错了,我没有朋友,无论是班上,还是表演系里,我就像是一颗路边的石子,没有任何存在感。”
“把他们变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会有心里负担?人性谴责?别天真了,我享受现在这种感觉,这里就是我的天堂。”
“那些辱骂、讥讽,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现在都只是我手里一个玩具。”
“我可以给予他们渴望的一点自由,也可以这样,两指轻轻一捏,让他们灰飞烟灭。”
说话间,阿土又取了一张纸人,纸人在他指尖,疯狂地挣扎,可随着轻轻一捏,纸人碎裂,被火星吞没,那被囚禁了不知多久的灵魂,只因他想做个例子,便落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李倩倩皱紧柳眉,冰冷地盯着阿土。
已经没了人样,被血雾染红全身的亚男,目赤欲裂地看着阿土:“你这该死的混蛋,我真该杀了你……”
阿土看着亚男,笑道:“好久没听过你的声音了,亚男,当初那样意气风发的你,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呢?”
“论演技,你不及我,论剧本,你更不如我,却能被唐柔那个女人接纳,为什么?”
“就因为我是个孤儿,天生就该遭到排斥,被人唾弃的野种。”
“他们明明看到我的能力才华,却都选择漠视,跟风的背地里嘲讽,选择你这个不合群的怪癖。”
“亚男,论混账这个词语,你可没资格说我,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些事?”
“还记得第二场剧本编写那一天吗,你说我的才华不该被埋没,要我编写第二场戏份的剧本,上交给唐柔,公会里该有我的一个位置。”
“那时的我心思确实也挺单纯的,写了后,迫不及待地给了你,直到后面我看到了你拿着内容几乎一致的剧本,上交给公会,以自己的名义。”
“你享受别人赞扬,我只能远远的傻眼,我愤怒地想去拿回自己成果,在他们眼里,却像个疯子,被扔出舞台室大门。”
“我是路边一颗不起眼的石子,可你不该好特意去践踏我,亚男,你有今天这个下场,都是自己应得的。”
阿土直勾勾盯着亚男,那清澈的双目,存在的天真早被现实吞没。
“对了,这里面还有一个有趣的事。”
“我的作品唯一受到过一个人称赞,那就是你的姐姐。”
“很可笑吧,明明是一对亲身姐弟,眼里的世界却完全不一样。”
“我把剧本扔在地上,狠狠践踏,你姐姐捡了起来,认真地看了,问我写的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说自己得弟弟是表演系里的,我们或许能成为朋友。”
“可她不知道,把我剧本变得这么脏脏的,正是她亲爱的弟弟!”
阿土看向李倩倩,目光并没有柔和下来。
“所以,你的姐姐很幸运,我没有把她做成玩具,只是取掉了她弟弟的这份记忆,这样的人,人生里缺少一个如此肮脏丑陋的弟弟,才是完美的,对吧?”
亚男露出的一只眼睛,被鲜血浸入了眼睛内,从眼角流出:“我承认,我是个罪人。”
“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让我姐姐离开。”
阿土手掌抬起,无数纸人飞舞而起,唐柔、大福、啊改落在手心,三张纸人,三张扭曲的面孔。
他们转动在秦诺的手心里,生死都在阿土的一念间。
记忆在阿土脑海里,回到了当初那一夜晚。
因为剧本上,性格怪癖的亚男又和公会的成员闹了矛盾,他富有头脑,却在第三场戏的剧本上,透尽了脑神经,头疼欲裂。
他想到了阿土,那个孤僻,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木头,又找到了他,想要忽悠他再写第三场戏得剧本,花言巧语下,对方又是信了。
这是亚男没想到的,阿土说晚上会给他剧本,到了晚上,到了约好的地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剧本,渴望在公会里站稳自己得地位,可黑暗中,迎接他的,没有热情的剧本,只有冰冷的榔头……
推动亚男的尸体,阿土眼睛没有害怕,更没有后悔,用剪刀剪了一个纸人,塞进尸体的嘴里……
消失了一晚的亚男,又回到了公会里,他的性格变得随和,继续给大家写剧本,可谁也不知道,眼前的亚男,不过一具提线木偶。
亚男的尸体,被阿土保存着,当他以纸人,控制了整个公会,在儿童节晚会那一晚上,终于登上了梦寐以求的晚会舞台。
他搬上亚男的尸体,献血滴落灯光璀璨的舞台上,学生以为那是逼真的道具及化妆术,血淋淋的一幕,造成了不小的动乱,阿土没有理会,忘我地在台上表演,家长老师们纷纷起身辱骂谴责,在阿土耳内,却成了鼓掌和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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