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我老婆的电话——咦!刚才还是满格电量的手机,一下子没电了,都开不了机了!”
一个人忽然叫起来。
这时,又有几人检查了自己的手机,“奇怪,我的也没电了。”
一问之下,才发现在场所有的人手机全都莫名其妙没电了。
电网瘫痪了,手机里的电,也像是被一个黑洞吸走了。
张恒从背着大包里,取出一个物件,展开来,这是一个灯笼。
灯笼的内芯是一支粗蜡烛,发出清雅的香气。点燃灯笼,一缕青烟像是在往前探路,直直地飘向前方矿场方向。这也许是某种特殊的蜡烛,那青烟指向的是什么方向?
“下面一定出事了,”凌俐忽然说道,“我爸爸死的那天,也出现了一些怪事。我爸爸就是遇到了那两个年轻人,才会死的。夏叔叔,你带我去看看。”
夏有逸点点头。红衣女人要他“把妖精的女儿带回来”,那么,要好好将凌俐带走,必然要让她心甘情愿,必然要满足她的合理愿望,了却她在这里的未了心愿。
白星“啊”地大叫一声,“你真的要带这小姑娘下去?我告诉你,下面现在一定乱成一团,很危险,你最好将小女孩留在这里。”
夏有逸说道,“我会下去,是因为她想下去。要是不带她,你说她会不会干?”
白星连连摇头,叹息不止,“我真是太热情了,竟然管起你们的闲事来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十分空阔,走了一阵后,开始变得窄小起来,只有两条轨道铺在地上,那是矿车的铁轨。
矿工下矿工作,便是坐这样的车下去。至于下到多深的地底,就由矿藏所处的位置来决定。
矿车很简陋,就是能坐几个人的类似小火车一样的东西,幸好是烧油的,不然,停电了一样歇菜。
司机白星看着前方黑黑一片,有些犹豫,“坐上去不会滑到深渊里去吧?”
“就你想象力丰富。”张恒说着,“放心吧,下地狱没有那么简单。”
“我先坐为快吧,谁开车?”夏有逸坐好后,凌俐也不认生,跨过去坐在他腿上,“我有爸爸了,我想叫你小哥哥。”
“长幼有序,难道叫叔叔不好吗?”
凌俐无奈道,“你这是非要让我做小辈不可,唉,那好吧。”她这口气异常成熟,根本就不像是个十岁的小女孩,不过夏有逸像是没有在意。
见到白星没表示,张恒道,“我开车吧。”
矿车咣咣当当响着,顺着轨道开了下去。
灯笼发着白光,照着矿车开入无尽的黑暗中。难免会让人产生错觉,觉得这车仿佛回不来了。呸呸呸,一定回得来的。
越往下,空气越是阴冷潮湿。照不到的黑暗中,仿佛不知何时就会有个怪物自黑暗里扑出来。
没有风,但蜡烛冒出的青烟并没有向上飘走,而是直直向前延伸,向是在引路。
张恒打破沉默,“喂,夏……那个有逸,我在杂志上看到过你的访谈,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有逸模糊作答,“为了一点私事。”
张恒看了凌俐一眼,“为了这女孩?”
夏有逸没有否认。为了让凌俐宽心,夏有逸撒了个谎,“我和她爸爸是朋友。他爸托我照顾女儿。他爸过世后,就是我应该出现的时间了。”好在,当事人已经死,无人能验证这段话的真实性。
矿车某一节里装着各种工具,司机白星摸着它们,“这都是些什么……你们说这些工具等下会不会用得上……咦,工具上有水?还很多,谁把工具泡在水里过?”
他觉得不对,将手抬起一看,“是血。什么,在抓我的脚!”
脚下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吼叫!
离得最近的白星吓得肝颤,这种害怕是一种本能,最令人害怕的是什么呢?恐怕就是黑暗中的未知吧。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那只抓住他右脚的大手,觉得自己的脚要脱臼了。
然而左脚却沦陷,司机白星右脚全力一踹,喀的一声,那只手垂了下来。骨头断裂。
白星抓住他的胸口,将他提了起来,“喂,怪物,谁把你变成这样的,他们在哪?”
怪物其实是人形,口中嗬嗬作响,张嘴乱咬,看起来十分诡异,十分可怕。
疯了的人或疯了的狗,总是会让人感到可怕的。他们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了。
“要是被你咬,岂不是会变得和你一样?”
白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枪很精致,口径比普通枪大了很多。一声轻响,枪里射出的特殊子弹射穿了怪人胸口,怪物瞬间安静,像一只没电的玩具一样。这人身体还有点温度,没死很久。要是死很久了,估计就控制不了肌肉和骨胳,不能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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