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锦衣卫是咸临帝的脸面,如今俞禄言语不敬,动手冒犯,便是藐视天威,贾珍有心保他,只是再想不出什么法子挽救。
若不保他,也不知这俞禄什么下场,只是因其是自己的家奴,少不得自己也牵连到一个治家不严的责备。
贾珍左右为难,前思后想,仔细权衡了利弊,只得狠心叹一句道:“皆是这刁奴作死,阁下自便吧!”
说罢,甩袖转身,不再看俞禄。
俞禄躺在地上,听了贾珍所言,更是哀切凄厉,嘶叫道:“老爷!老爷救救小的啊!”
只是贾珍再不理他,俞禄顿时心如死灰,瘫软在地,双眼无神。
此时,自府内又出来了两人,乃是秦业、高伯主仆,见贾珍落了面子、俞禄受擒,心中长出了一口恶气,大为痛快。
贾珍此番被张锐搅扰了私事,又因此失了一名管事,正烦躁的厉害,看着周围人脸上表情似是在嘲弄自己,再无心待下去。
于是朝着贾蓉斥了一句,领着人灰头土脸地走了。
张锐笑着让开,请贾珍离去,看着他背影,脸上露出几丝嘲笑。心想,果真同是爵爷,也有高低上下的分别,似贾珍这样的,比之李爵爷,真如微星皓月。
张锐转头看向高伯,没好气地问道:“你家主人何在?我将书信交付,也好早些离去。”
秦业听了,上前两步道:“这位军士,我便是秦业。”
秦业方见过张锐显威,虽其只是一个普通的锦衣侍卫,无品无秩的,只是因其天子亲军的特殊身份,便无人能随意冒犯,因此举止小心谨慎,也怕惹了他的火气。
张锐将信从怀中取出,交付给秦业道:“李爵爷书信在此,秦大人收下吧。”
秦业接过书信,笑道:“辛苦了,还请入府内吃一杯茶歇歇脚再走。”
张锐还道贾珍是秦业的客,本不愿再理会他的,却见他此刻喜笑颜开,不由困惑,只说道:“茶水就不必了,还请取一根麻绳来,我好将这恶奴缚住,免叫他趁机跑了。”
秦业见四邻在外围观,便先将张锐请至府里,再使高伯去取绳子。
张锐同秦业步至院内,问道:“我方赶了秦大人的客,如何秦大人倒还高兴起来了?”
秦业摇头叹道:“哪里是什么客?这宁府与我家不对付,这次前来,乃是恶人登门啊。”
张锐道:“冒昧问一句,我看李爵爷既然有信至贵府,想必同府上交情不浅,那宁府怎敢为难秦大人的?”
秦业道:“正因交情不浅,才致此人觊觎。
伯璋下扬州前,曾与我家女儿订下婚约。因其与宁府贾珍父子不合,现又不在京内,故而便被上门刁难。”
秦业说罢,又问道:“伯璋在扬州已历一月,虽有书信前来,只是怎会由锦衣卫亲送?”
张锐恍然道:“我倒知爵爷有了婚约,不想竟是与老大人府上,方才若有失礼,还请见谅。”
“李爵爷现如今虽在扬州致学,只是却领了陛下的差事,有我等百名锦衣卫在麾下听用。此番致信回京,乃为向陛下上奏公事,另附信交与贵府。”
秦业听罢,方知原委。未成想自己这准女婿竟得陛下如此赏识,连锦衣卫都派给他调用。
想来其也压服了这一众卫士的,怪不得这张锐听了自己同李瑜的关系,又恭敬了几分。
此时高伯从后厨取了一根麻绳过来,张锐接过,将俞禄反手捆缚住,同秦业施礼道别,斥着俞禄便要离开。
却见后院出来一个丫鬟叫住众人,道:“这位军爷且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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