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所言,乃是抓捕了西边大铜山内纠集的逆匪,听说乃是白莲教占山成害,为祸地方。如今被官军一网打尽,尽数拘捕归案了。”
薛蟠惊道:“这扬州乃是江南要地,周边也有乱匪么!这白莲教又是什么,胆敢同官府做对?”
李瑜见他一脸茫然惊讶,解释道:“世道人心难测,名利财富夺人心魄,难免有人生起歹意,违法作乱。
逆教渊源已久,一向藏匿颇深,如今曝于日下,恐怕江南也要不太平了。”
薛蟠听后,更是诧异,问道:“李兄所言,此番抓捕了一百余人,江南之地,官军众多,怎的就不太平了?”
“白莲教擅蛊惑人心,其于国内各地皆有教徒。虽则以往作乱生事,为朝廷所挫,只是难掘其根。这些年暗中发展,也不知它成了怎样的气候。”李瑜说道。
“薛兄也要谨防受其迷惑,免得误入歧途啊。”
薛蟠笑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给陛下做买卖的,怎会听信那些逆贼的胡言?
今儿个听了李兄的话,方知这太平盛世也藏着这些鬼魅祸害,这扬州也是久留不得了,我择日便回金陵家中,先安心待上一二月再说。”
按李瑜所想,薛家虽与义忠亲王余孽、白莲教有所瓜葛,不过大概与薛蟠一家三口无关。
若果真要找出些联系,恐怕也要追溯到从前了。
按书中所言,薛父曾带了一副樯木所作的棺材上京,系义忠亲王要的,只是最后义忠亲王坏了事,便放在木店中不曾挪用过。
如此看来,以往义忠亲王同薛家关系不错,许是薛父曾押宝义忠亲王,致使薛家受到牵连。
薛家自从薛父逝后,便无人掌舵,更兼薛蟠不堪扶持,薛姨妈母女又不宜抛头露面。
故而薛家各省中的生意皆由其管事、掌柜一手操办。
总管、伙计见薛蟠年幼可欺、不谙世事,联手糊弄瞒骗起来,致使家中产业,渐已消耗。
如此千疮百孔之家,又是怀有巨富的,恐怕义忠亲王余孽早便盯上了。
薛家下面的人,想必早有与余孽暗通款曲的。
只是到底是李瑜猜测,将来尚需往金陵一行,才能验证心中所想。
所幸如今扬州之事将了,剩下的收尾工作皆可交由吴景林去督办。
现今首要之事,乃是将一干情报上达咸临帝处。若再追查,想必咸临帝还是会指派自己,届时得了应天府内便宜行事的特权,方可没有顾虑。
想罢,李瑜也不再同薛蟠说这些事情,互问了表字名号,又聊了些金陵风俗、吃喝玩乐、家中情况。
如此说了半晌,边吃边聊,薛蟠倒同李瑜愈发亲近起来。
便见薛蟠挽住李瑜肩头,笑道:“伯璋,我同你不过相识小半个时辰,真觉着你同我一样,乃是少见的英豪。
另则以你的品貌,更是万中无一,虽则性子冷淡了些,不过胜在沉稳。
我家中有一妹子,性格同你类似,都有些少年老成的意思。
况且你二人年岁也是相差无几,样貌也是远超凡人的。
若叫你两人结成一对,当真是天作之合!不知伯璋可有意?”
李瑜听后,不由愣了,同桌的苏久等人则一阵起哄。
李瑜摇头道:“文龙,这婚姻大事,乃由长辈做主,你为兄长,怎可拿你妹子的大事来玩笑?如此失礼,实在不该。
另则我在京中已有未婚之妻,只待再过一两年,便可完婚。”
薛蟠见李瑜神色郑重,讪讪笑了两声道:“是我失礼了,伯璋勿怪。”
李瑜也不多言,正好几人也都吃饱,李瑜便命范二结账,领着众人下楼。
至酒楼外,李瑜同薛蟠告辞,约定之后在金陵再见,便与苏久等人往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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