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声沉闷的滚雷从窗畔疾闪而过,落满雨水的玻璃窗被雷声真的嗡嗡作响,仿若随时都会破碎一般。
玻璃窗内,是光线有些昏暗的卧室,此刻,就在远离窗户的那张宽敞大床上,三具白花花的身体正纠缠在一块,之前那令人感觉惊悸的雷声,似乎也丝毫都没有干扰到他们。
又是一道电光从窗外闪过,那刺眼的白光从气氛暧昧的卧室中一掠而过,恰好照亮了维克托那张满是汗渍的脸。
几乎就在雷声响起的同一时间,背靠着床帮,半躺在床上的维克托,一只手抓在索菲亚胸前,另一只手却抓着季阿娜的头发,将她死死按在自己身下,半开半合的嘴里,发出一声悠长的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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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声骤然变的急促起来,紧闭的玻璃窗被打的劈啪作响,而卧室内,床头柜上的那一张台灯却突然亮了起来。
依旧背靠着床帮,浑身是汗的维克托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香烟,抽出一支后,借着索菲亚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燃了,这才深吸一口,对正替他清理下身的季阿娜说道:“要不要来一支?”
季阿娜抬起头,拢了拢散在额前的头发,摇头说道:“不要你这种的,我自己带的有。”
这么说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探手从床下拿过之前穿着的制服,摸索着掏出一包蓝白相间的香烟,举在手里,朝着维克托晃了晃,笑道:“我抽这个。”
维克托没有认出她拿的是什么烟,不过看她拿出来的那支细长香烟,应该是某种牌子的女士香烟。
“是女士烟吗?”索菲亚在一旁好奇的问了一句,说道,“给我也拿一支。”
这两个女人都是吸烟的,只不过烟瘾要比维克托小的太多了,尤其是索菲亚,一周都不一定能抽上一包烟。
季阿娜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递到索菲亚的手里,这才挺身从床上跪坐起来,膝行到维克托旁边,紧挨着他靠坐到床头处,说道:“听说委员部计划对第七总局进行改组,增加一个特种作战部门?”
维克托默然点了点头,又沉吟了几秒,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坐在床边的索菲亚率先开口道:“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主席团的决议才刚刚拿出来,还没有进入第二轮讨论呢,你就已经摸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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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也不想想咱们这是什么部门,”季阿娜右手细长的食中二指夹着香烟,轻笑一声,说道,“昨天的会议上午才结束,下午的时候,该知道的人就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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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联盟党代会正式召开之前,维克托便向政治局提交了一份再次改组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建议报告,这份报告中所涉及到的内容,都是他计划在党代会上作报告时提出来的,而他之所以提交这样一份报告,就是为了让政治局的领导们提前审一审,看看他的报告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其实,按照正常的程序,他在党代会所做的报告,也是必须先拿给政治局做审阅的,报告中什么样的话可以说,什么样的话不能说,都要提前由政治局的委员们瞅一瞅,看一看,确定没有问题了,他才能真正拿到党代会上去说。
在维克托前世的时候,赫鲁晓夫曾经在苏共二十大上做了一个“秘密报告”,且不谈他那份秘密报告里究竟谈了些什么问题,就拿报告本身来说,它为什么被称为“秘密报告”?其原因,就是他这份报告提前没有经过政治局的审阅和讨论,他纯粹就是自作主张,擅自拿到会议上去说的。
如今的维克托可没有赫鲁晓夫那样的胆量,所以,他作的报告是必须要走这一套程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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