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争夺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私欲的体现,而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争权夺势的人,就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某些欲望,或者是为了更多的财富,或者是为了睡更漂亮的女人,又或者纯粹就是为了支配别人。
一切都是如此简单,看着邪恶不堪,臭不可闻。
但实际上,在某种层次上,这种说法和观点是正确的,当在某些层次上,这种说法与观点又存在一定的问题。
就拿维克托来说,目前他所接触的这些人,像萨福诺夫、戈里亚科夫他们,他们力主限制内务人民委员部的特权,甚至是给与彻底取缔,并在根本上推动联盟的法制实施。
他们在这件事上的出发点,或许的确有私心的成分,比如说是为了推翻维辛斯基在联盟司法界的地位,从而树立起他们在联盟司法体系中的存在感。另外,限制内务人民委员部特权的目的,也是为了将原本属于检察系统、法院系统的权力夺回来,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一个权字。
可深入的去考虑,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不管是从长远还是从眼前来看,也不管是从联盟总体,还是从具体到某个联盟公民的利益来看,萨福诺夫他们所做的事情,无疑都是正确的,以维克托的眼光来看,不管维辛斯基在外交人民委员会有何等建树,就凭他当年那一句:“口供决定一切”的妄言,这个人就活该被判死。
至于萨福诺夫他们现在所做的,且不管根本出发点是什么,至少,他们是在结束联盟司法界延续了数年之久的乱象,而在这个战争眼看着就要结束的时候,这项工作是非常有必要的。
在费比舍恩科问题上,将萨福诺夫他们拉到自己的阵营,不仅有助于替维克托承担麻烦,同时,也能给维克托一个借口,让他有机会选择站在正确的一方,将内务人民委员部那份特权拿走。
不过,维克托现在还是小看了费比舍恩科事件所带来的后续影响,或许是因为一个费比舍恩科的被捕,牵动了很多人的敏感神经,让他们又联想到了战前那几年所发生的不堪回首的一幕,又或者在他们的眼里,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与当年的内务人民委员部一样,都是善于罗织罪名、攀诬构陷的部门,而费比舍恩科同志则完全是被冤枉的。
总而言之,随着费比舍恩科在北方前线被捕,尽管有总政治部、最高检察院以及最高法院背书,整件事依旧是不可避免的闹大了,有人将情况反映到了国防人民委员部的会议上,并对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行为提出了质疑。
在这件事上,斯大林同志并没有站在维克托一边,替他向国防人民委员部的人民委员们作出任何说明,而是满足了委员部要求,为此时举行一次质询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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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七节车厢拼接成的火车,匀速行驶在广袤的草原上。
入夏时节,第聂伯河沿岸高地这片广袤的平原,一片苍绿,视线从车窗望出去,触目可及的地方,全都是一片绿色,碧蓝的天与这片苍翠的绿交融在一块,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能释怀。
火车的车厢内,只穿着一件衬衣的维克托坐在靠窗的小桌边上,而在他面前的小桌上,摆放着两盘新鲜的水果,另外,还有一盘已经放凉了的牛排。
天气炎热,车厢内又没有冷气,维克托实在吃不下肉食,他甚至只想整天泡在凉水里,一刻也不要出来。
火车之前刚刚过了法斯托夫,再向前不久,应该就能进入基辅了,维克托需要先到基辅与萨福诺夫他们汇合,然后再乘坐火车前往莫斯科,估计等他最终抵达莫斯科的时候,怎么也得是一周之后了。
尽管车厢里热的像是闷罐,可维克托还是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多看看手头的报纸和资料,尤其是刚刚从莫斯科那边传递过来的情报信息,嗯,正所谓“心静自然凉”,维克托认为自己现在之所以觉的这么热,完全是因为心不静的缘故。
看看车窗外,别看赫鲁晓夫同志对今年的秋收心存疑虑,总认为今年的粮食会不够吃,可看看田地里的状况,那一望无际的麦田,显然与赫鲁晓夫同志的疑虑是相违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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