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潭边上,维克托又将《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故事讲述了一遍,当然,这一次的讲述,细节性的东西更多了一些,其间,蒂托夫也提出了一些修改的意见,维克托则是全盘接受。
搞思想工作这种事情,他并不是很擅长,人家蒂托夫才是专家呢,毕竟那是人家的本职。
不知什么时候,水潭边上就多了一个人,这人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两人不远处,听着他们口中逐步完善的故事。这种事也不是什么机密,维克托两人也没有把对方轰走。
直到故事最终完善了,蒂托夫才伸了个懒腰,一边起身,一边在维克托的肩膀上拍了拍,语气暧昧的说道:“好啦,我先回去休息了,接下来的时间属于你自己的了,哦,还有那边的那位女士。”
维克托看了一眼不远处那道坐在岸边的身影,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蒂托夫的脚步声连同他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而坐在不远处的那道身影随即站起身,径直走到维克托的身边,她单手挽着短裙的后摆,就那么屈膝在旁边坐下,语气悠悠的说道:“故事里那位准尉同志怎么样了?现在还活着吗?”
维克托很自然的伸出手,揽住对方的腰肢,说道:“我不知道,或许活着,又或许已经牺牲了,毕竟这只是个故事。”
“但这个故事却可以让很多人记住她们,”萨芬娜歪过头,看着维克托的脸,说道,“但更多的人却没有这样的好故事,也没有人会去讲述他们的故事,所以,没人会记得他们。”
“至少我会记得你,相信你也会记住我的,”维克托笑了笑,说道。
“这是我听过的,最令人动心的一句话,”萨芬娜展颜一笑,随即便把身子靠过来,依偎到维克托的怀里。
维克托拥着她,将下巴垫在她的头顶,在她金色的长发上轻轻地摩挲。
这几天一路行来,维克托能感觉到萨芬娜对自己的好感,当然,他也非常清楚,这种好感并不是所谓的爱情——残酷的战争里不会出现真正的爱情,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只是都在寻求一种精神上的慰藉。
在维克托看来,不管是奥莉卡还是眼前的萨芬娜,其实都多少有些创后应激障碍症,只不过两人的表现有所不同,前者是过度警惕,而后者则是过度焦虑。一般情况下,面对战争、死亡,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患上这种症状,不管是对奥莉卡来说,还是对萨芬娜来讲,直面战争都是一种不幸,而更加不幸的是,对她们来说,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
“我想洗个澡,”在维克托的怀里靠了一会儿,萨芬娜突然挣扎着坐直身子,她看着面前的水潭说了一句,随即弯腰去拉维克托的手,嘴里还说着,“一起来。”
维克托懒懒的坐着没动,萨芬娜也不勉强他,一个人站在那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随即,双手挽着过肩的长发,一步步朝水中走去。
看着她在月光下如同维纳斯雕像般凹凸有致的身型,维克托暗暗咽了口唾沫,这次不再用对方来邀请,他自己便站起身,飞快的将自己扒个精光,追着前面的萨芬娜下了水。
已经是将近十月中旬了,夜里风凉月冷,但奇怪的是,水里的温度却很暖和,更别说此时的维克托心里还藏着一把火呢。
水潭不大,水也不深,而且萨芬娜也没有走的太远,她只走到水面将将没过胸口的时候便停了下来,随后便放开挽着头发的双手,将双臂甚至,平放在水面上。
维克托从后面走过去,凑到她身后,将两只手从她腋下伸过去,握住她胸前的丰满,低头去亲吻她削俏的肩膀。萨芬娜将头微微后仰,枕在他的脖颈间,微微张开的嘴里呼吸迅速变的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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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河沿岸,库宾卡,西方面军指挥部所在地。
简陋的指挥所里,几盏蜡烛为这个面积不大的房间提供了些许的光亮,就在这一点亮光里,朱可夫眉头紧皱,嘴唇紧紧地抿着,两只眼睛像是在看着仇人一般的看着桌上的地图。
由于西方面军在斯摩棱斯克战役以及随后的维亚济马战役中先后遭遇惨败,最高统帅部对铁木辛哥失去了耐心,他在十天前被解除了西方面军司令员的职务,而原本还在指挥预备队方面军的朱可夫临危受命,出任已经残破的西方面军最高指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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