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本是京城算不得头等的官宦之家,只因上官婉容被先帝看中,入宫为后,因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兄弟两也靠着这层关系有了如今的地位。
兄妹三人在大殿之上相谈甚欢,有说有笑,又有歌舞助兴,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吃到最后,上官婉容觉得两位兄弟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每每欲言又止,当即反应过来,袍袖一挥,满殿的舞女丫鬟便都退了下去,刹时大殿之上只留下了上官家兄妹三人。
“哥哥,是否有话要对妹妹说?”上官婉容目光疑惑的看向上官泰清,轻柔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
此刻没了下人在场,上官婉容的称谓也不再拘束,叫一声哥哥显得更加亲切。
“呵呵,妹妹果然聪慧过人!”兄弟两对视了一眼,上官泰清笑呵呵的开口道:“蒙皇上洪福,先帝护佑,我前线大军击溃福州叛军,收复三郡之地,真是可喜可贺啊!我兄弟二人今天一来是给太后请安,二来是恭贺陛下。”
上官婉容略微愣神地点了点头,心中不解,捷报早已传遍京城,但是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哥哥怎么会突然开口和自己聊起了战事。
没等上官婉容开口,上官泰清接着说道“如今三郡已经收复,自当派遣新的刺史恢复政务,陵州已经有了雪家占住了刺史之位,当哥哥想让你弟弟前往东海出任新的刺史!还望妹妹尽力促成此事!”
说完另一边的上官泰磊也直起了身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跑去前线做刺史?兵荒马乱的,有什么好去的,泰磊在京城当个富家翁不好吗?再说了,这事找我也没用啊,如今一应大事都是由老太傅说了算,我一个居于深宫的妇人能做得了什么主。”上官婉容不解的说道,她总觉得今天这两兄弟有些神秘兮兮。
“姐姐。”一旁的上官泰磊见姐姐没有应允,有些着急的说道:“如今朝政大事皆由宇文家把持,圣上年幼又拿不了主意,长此以往,怕是大权旁落啊!姐姐得多留一份心啊!”
上官泰清理了理袍袖,自顾自的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口酒,并没有阻止弟弟说出的一番堪称危险的话语。
首位的太后一脸错愕,弟弟的意思她有些不明白:“宇文家有什么不对吗?我觉得自从宇文鸿儒辅政以来朝政还算安定啊?”
上官泰清放下手中镂金的酒杯,叹气的说道:“妹妹居于深宫,不了解情况。原来齐党,楚党再加一个宇文家,三足鼎立,互相制衡,朝局还算平稳。但如今安国公离京,镇国公战死,南宫家满门被灭,齐党已经土崩瓦解,作鸟兽散。宇文鸿儒受命辅国,迫切的染指兵权,大肆排除异己,如今朝中大部分官员都是宇文家亲信,楚党独木难支,哪里还说的上安定呢!若是有朝一日宇文家的实力威胁到皇权,怕是不妙啊!”
上官婉容猛地反应过来,思索着哥哥说的话,随即又想起了当初先皇面对党争的无力,精致的朱红眉宇微微皱起,确实宇文家的势力已经大的可怕,于是她试探着问道:“那哥哥的意思是?”
上官婉容心思机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然知道上官泰清心中早有了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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