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一套针法,有何作用?”赵玉平似乎在考校一样,问着曹闲。
曹闲随口道:“这是赶气。淤堵之气经后腰被赶入气海,后经过长强穴,通过肛门排出,腰轻气通。说白了虞主任没啥毛病,就是运动的少而已,下焦堵了。”
曹闲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脑海中怎么又多了一些没看过的知识?
这是幸轻愁为自己带来的?
话音刚落,虞伟民没忍住,一个长屁放出。虞伟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赵玉平连连点头:“是啊,可这事说来简单,下针却很难,这可是‘三针一式’,幸大夫用了两式六针就让虞伟民淤堵消退,换我的话,怕是得四五式才行。”
赵玉平愈发感慨幸轻愁医术超群,又惊异地发现曹闲医术似乎也不可小觑。
虞伟民腰上六针,肩上扎了六针,过了一会后拔针坐起,一脸惊愕。
“好了!”
赵玉平没好气道:“幸大夫针灸的本事比我还高,能不好吗?”
可这好的有些太快了,简直玄乎啊……
虞伟民感激地看向幸轻愁,幸轻愁却面无表情。
没一会,片子出来了,赵玉平看了看,曹闲趁此机会对他道:“赵院长,她到底怎么回事?”
赵玉平闻言趴在床上:“幸大夫,麻烦先给我扎扎腰,我想想。”
……
不到20分钟,曹闲、幸轻愁、虞伟民从附属医院走出来。
曹闲拿着一张纸,无奈扁着嘴。
脑CT显示没问题,赵老确定这就是个短暂失忆,可能之前受到了重创,或者睡得太久,脑细胞缺氧导致。
曹闲想起之前的经历,幸轻愁确实受创,当时树身几乎被拦腰斩断,后来回到本命物休养,一睡又是几十年。
这也没什么,只是赵老给的方子有些古怪。
他说短暂失忆症治疗方法就是一个——放松心情,感受到安全感。
这特么不就是心理疾病吗?
而且赵老还用了祝由术的法子开的药方。
药根本不是药,而是跟跳大神一样的仪式……曹闲非常怀疑这是不是现代医学能开出的方子?
“虞主任,赵老今年多大了?”
“75。”
“他这药方……是不是有些奇怪了点。”
看病时虞伟民当时也在,他无奈撇撇嘴:“赵老是灵丘当地最高的权威之一,院长都是他的学生,只不过他不擅长行政管理,才返聘成副院长的,过几年就是名誉院长了。他的药方……应该没错……”
虞伟民看到祝由术的方子,也是哭笑不得。
老头年纪一大,真是什么方子都敢开,也不顾忌影响了。
不过虞伟民思想比较先进,顿了顿又道:“这怕是心理治疗的方法,照做就是了。”
曹闲把幸轻愁送回去了,接着和老虞二人走在操场上。
老虞在散步,今天身体通透,跟曹闲聊起了专业的事。
“毕设分好组了,我是你们的毕设老师。你、石潇潇、金昱开、顾瓶子等总共八个人都是我这一组的。元旦后就公布名单,怎么样,想好毕业设计怎么做了吗?”
他们专业的学生,毕业时不光要论文,还要毕业设计。
虞伟民提前几天透露消息也没什么,曹闲却信心十足笑道:“早就在做了。”
虞伟民点点头:“这样最好。今年展览放在校史博物馆,好的毕设作品会留校,甚至拍卖。你们加油吧!不过曹闲,你不考虑一下读研吗?”
曹闲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考都没考怎么读呢。”
虞伟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其实学院里每年都有保研名额。
一些学生骨干,课外分高,没有挂科,又有特殊贡献的,都能保研,虞伟民研究过曹闲的学分,他也够了保研资格。
只是……
上面的人竞争激烈,这一级里,有不少领导的子侄,曹闲虽然够资格,怕是轮不到他。
也罢,这件事还是不说的好。
不过虞伟民忽然想起了曹闲的神通广大,不仅认识美院江教授,还和那位幸大夫走得近,他看得出赵老对幸大夫颇有好感,虞伟民忽然想试一试。
自己不是也有招研究生的资格吗?
这些年虽然没人报他的研究生,但不代表他个人实力不行。
虞伟民总在曹闲身上看到年轻时的自己,甚至比年轻时的自己更多一份成熟和从容,他突然想给曹闲争取一个机会。
“小曹,如果你能读研,你愿意继续上学吗?还是接着干你的事业?”
“当然愿意读书了!至于事业……说实话我就是给人拉人头的,那些事都不是我干的,我也没那个能力。”
曹闲讪笑。
……
……
晚上,曹闲请老虞在大排档撸了个串。
老虞酒足饭饱离开,曹闲也回到宿舍。
宿舍里,感觉阔别多年一样,格外亲切。
朱亮还在玩电脑,音响里放着甜蜜的音乐,吴钦跟鲍世豪在聊天,看见曹闲回来,还给他们提的烤肉,夸了一句仗义,连忙吃了起来。
“阿闲,咱宿舍有个好消息。”吴钦兴致勃勃。
曹闲剥着毛豆,侧眼看去:“什么好消息?你上垒了?”
吴钦笑容顿时垮掉,脸颊酱红:“我跟石潇潇还没到那一步!”
上铺的朱亮啃着鸡翅,咧嘴笑道:“我开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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