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陆明诚学长,又是在他的工艺作坊。
今天,曹闲开着车,载着金昱开和顾瓶子过来,陆明诚安排了手中的活后笑着道:“呦,曹老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陆明诚喜欢跟学弟们开开玩笑,他知道曹闲在武庙街开了店,最近又听读研的几个同学说曹闲的铺子越做越大,便拿出一副生意人的架势揶揄着曹闲。
曹闲也是拱手一笑:“哈哈哈哈,不敢当陆老板,有空去店里坐坐,不谈费用。”
“够了你们俩,生意做的不大,装的倒是挺大的。”陆明诚的老婆也是曹闲他们的学姐,闻言没好气看着二人,“明诚,去带他们看作坊吧,这里我照看着。”
“好嘞老婆。”
几人驱车来到工业街。
此地离姜玉儿家的工厂不远,坐落在灵丘市的老工业区。
这几年工业区北迁,老工业区也成了城改治理的重点区域。
“地段还行吧?”陆明诚开着自己的Q5来的,关上车门,拿出几瓶水递了过去,指着这条街道说道:“那边是灵犀江支流柳河,柳河沿岸要建商场地标了,要不了几年,这地皮就会升值。一旦柳河商业区完成,你发财了我跟你讲。”
现在根本没什么商业区的面貌,工业街两旁全是杂草,柳河里面脏兮兮臭烘烘的,一些卡车会拉一些货物,灰尘不小,听说这里还有许多厂房在运转。
顾瓶子好奇:“那学长为何不把地皮自己屯着?”
陆明诚神秘一笑。
曹闲喝着水,随口道:“因为他明诚工艺附近那块地,升值速度更快。”
陆明诚一怔:“你小子怎么知道?”
曹闲神秘一笑。
他怎么知道?
孙瀚说的呗。
上次曹闲发现这小子竟然能在武庙街那块找到大排档那么合适的铺子,就知道他有门路,这次专门问了一下,孙瀚把打听到的事告诉了曹闲。
就像陆明诚说的一样,这里的确要升值了。
但也有拆改的危险。
城改规划将来要征地,曹闲也不能当钉子户不给。
孙瀚只说了一句反正亏不了,曹闲于是就来了。
这片作坊规模确实不大,圈的地是从工厂拆卖时拍的,一处旧车间。水电是厂里的,排污也用的工厂的,总得来说不算太差。
四人走了一圈,金昱开顾瓶子四顾张望。
真是一个车间厂房啊……
里面有两层,之前可能放着生产机器和流水线,现在只剩下一处处作坊台子。
闷热是第一印象。
10月了,这里常年没人,没有通风,被太阳晒了一天后,热气蒸出来,确实和蒸桑拿一样。
“陆老板,通风不行啊,减5000。”曹闲随口道。
陆明诚哭笑不得:“还有杀价这一说?”
曹闲卖惨:“学长,你出身富贵人家,不知道咱们这些穷学弟攒钱的不易啊。这边窗户也不行,减5000。”
“这就1W了?”
曹闲哀叹:“唉,居民楼里装修一扇窗,现在都3000起步。你数数这里有多少个窗子,5000真是良心价了……”
陆明诚气的两鼻子冒烟:“还有什么地方,一气指出来。”
“金子,你说!”
曹闲哪懂这个,其实他觉得不错。孙瀚也说陆明诚给的价位合适,但杀价是良好美德,能便宜自然更好。
金昱开道:“我看这厂房外墙得加固了,我们老家修庙得好几万,这加固费减2W不过分吧?”
曹闲:“……”
陆明诚:“……”
金昱开干咳道:“瓶子,你再说说!”
陆明诚瞪大眼睛,看向顾瓶子。
顾瓶子干咳道:“学长,作坊工具的磨损太严重了。你看这几个窑炉,十年前淘汰的吧?这不得减3W?”
当代烧瓷,又是城里,土窑肯定不能用。现在没几个人有当年窑匠那控火功夫,再说排烟都得被罚的裤衩都不剩,都是用的机器辅助。
这三个窑炉是半自动化的,还是最小的型号,怎么看都不值钱,还得倒贴钱拉走啊。
陆明诚大无语:“你们是搞工艺、玩修复的,又不是烧窑为主业。这几个炉子也能用啊!”
算下来,这仨人砍了6W了,陆明诚欲哭无泪。
顾瓶子嘟囔道:“你说过是卖作坊,曹闲收了也得用得上啊。”
陆明诚投降:“打住,三位大爷!陆某错了,饶学长一次好吗?再别砍价了,再砍我回去得跪搓衣板了。”
曹闲嘿笑,发了陆明诚一根烟:“学长,都是实话,也不是故意的。这样,我们仨商量一下。”
三人来到厂房二楼,这里有个平台,能看见外面的风景,能看见里面的工作,曹闲对二人道:“怎么样?”
金昱开道:“陆学长挺实在的。除了这些工具不咋地,其余的还凑合。”
顾瓶子道:“你准备买吗?”
曹闲道:“作坊我一个人经营不起来。金子说了,他出10W,我也出10W,股份3、7分成,我占7,往后还有一大笔开销,包括材料装修工具等等,都归我出。瓶子你来吗?”
顾瓶子红着脸:“我没钱。”
“不要你钱,你来我给你半成股份。然后给你发固定工资+提成。咱们这规定,谁干活谁多拿一份提成,不干活的拿死工资和分成。目前底薪3000。”
顾瓶子一怔:“这工资不低啊。”
开玩笑,底薪3000,在灵丘市这种小地方已经很高了,而且之前听陆明诚说过,工艺作坊的提成相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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