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木楼二楼,却出现了莫名的脚步声。
难道还有人?
没一会,曹闲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男子踉跄过来。这是重伤的几个追杀者之一,他看清了楼里的情况站,来到王峮面前,慢慢拔出一把砍刀。
也不知道他体内伤成什么样,拔刀的男子特别吃力,他胸口起伏,扶住旁边的架子道:“小子,昨晚不是挺厉害的吗?”
王峮闭上眼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哪一方的人先恢复过来,另一方都不会好过,他没想到卓玉蝉的手下先恢复了过来。
那人提着刀,摆好了王峮的位置,把王峮靠在柱子上,准备一刀割了他的头。
就在动手时,曹闲开口道:“朋友,我劝你去看看你们家头领吧,她重伤难起,再拖延点时间,怕是救不过来了。”
那人一怔:“卓玉蝉受伤了?”
“伤的很重,已经不能动了,若是耽误了她的治疗,月楼的人会杀掉你的。”
那人走了几步,发现趴在地上的卓玉蝉,果然伤的不轻。嘴唇发白,脸上是细眯的汗珠,疼痛过度导致的。
“你受伤了?”
那人发问。
“快杀了他,拿到虎楼令,月楼会给你你想要的好处!”卓玉蝉瞪着那个人。
那人忽然笑了起来,他把卓玉蝉翻了过来,捏着她的脸颊:“好处?我被你坑害至此,受了重伤,显然命不久矣,那些好处对我有什么用?”
卓玉蝉一惊:“你要做什么?”
“你平时不是喜欢对我们耀武扬威吗?我喜欢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临死前,我自然想做些以前不敢做的。”
卓玉蝉黑袍被一刀挑开,露出两条笔直雪白的腿。
看到手下无礼的举动,卓玉蝉声音无比冰冷:“你会被碎尸万段!”
“我快死了,不在乎!”
卓玉蝉俏容凛冽,牙关紧咬,现在才发现最可怕的结果似乎并不是死。
卓玉蝉死死瞪着对方,那人大笑起来:“我喜欢你这种表情,不要变!”
他丢掉砍刀,肌肤相亲的一刻,忽然间,一股酒气扑面!
卓玉蝉身上弥漫出酒味,他一愣,以为是什么法术,结果发现自己身上也有酒味,那两股酒味味道不同,从他们身上飘出,飞向身后,回头,一个青年站直了身子,双眼血红,那些酒气被他吸入口鼻,如醉如狂。
劣酒,刺鼻。
酒气喷涌。
曹闲双目血红,背后出现一尊虚影。
满身酒气,满身杀气,高举酒爵!
酒爵之中,邪恶的胆气如浓缩的劣酒,刺鼻冲脑,空气中,那尊虚影猛然睁开眼睛!
一只血红的眼睛!
嗜血,邪恶,兴奋,贪婪。
沙哑如邪魔般的声音,回荡在整座二楼。
“劣酒击胆——恶君子!”
“邪魔归心——杀小人!”
“鼠辈——!!!”
摧肝爆吼,恶胆杀心!
地上的砍刀凭空飞起落入曹闲手中,一口酒气吐在砍刀上,恶气竟然替代了玄光,包裹刀身,风掣雷行之间,刀光破空!
天兵武技——恶胆刀!
一刀落定,无头尸体被踹开,虚影随着刺鼻的酒气散去。
须臾之间,曹闲眼神恢复清明,似乎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萎靡不振地趴倒在地。
那具无头尸迅速腐烂,变成一条野狗。
卓玉蝉望着曹闲,心情复杂。
似乎这样的结果好的不能再好了。
从始至终,王峮只能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发现曹闲半个身子趴在卓玉蝉身上,心中无奈摇头,把视线转到一边。
此刻,最震惊的就是曹闲了。
我刚是怎么了?
刚刚涌出的无明火,竟然支撑着身躯站了起来,还砍了那个色鬼?
曹闲以为是在做梦,可是闻到卓玉蝉的体香后,又觉得做梦不应该这么真实。
是……恶胆刀?
曹闲后知后觉。
自从得到这个天兵武技之后,曹闲也用过,可是每次都没成功。他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
没想到今日,只是不忍一个女子被人糟蹋,居然用了出来。
奇了怪了!
老子的起爆剂……难道是妹子吗?
不应该啊……我并非好色之人,这点老天爷应该心里有数。
曹闲冥思苦想时,沉默了良久的卓玉蝉终究是先开了口:“你为什么救我?”
回过神来,曹闲感觉腹部被挤压,难受道:“能不能别问那么多为什么……我想撒尿。”
“……”
“能帮我解开你的法术吗……”
“想凭此恩,让我放了你?别做梦了!若不是你伤了我脊骨,我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卓玉蝉说道。
曹闲哭笑不得:“我也是个体面人,真到忍不住的时候了,别怪我啊,毕竟咱俩挨得不远。”
“你……”
卓玉蝉见曹闲半天不开口,愈发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终,还是一叹:“头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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