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英默然的道:“上次经锦衣卫大闹了一场,左右邻居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现在连出门都不方便了。”
朱瞻基将她拥入怀里,道:“你放心,等我找到好时机,我亲自向父皇提,父皇定会同意,在等等。”
蓝英两眼含情脉脉,看着朱瞻基,“噗呲”一笑道:“好像我急着进宫一样。”
朱瞻基笑道:“难道不是吗?”说完又将她抱起,回到床上,二人温存了好一会,朱瞻基搂着蓝英,从衣服里取出发簪,在幽幽的灯光下发出淡淡的绿光,玲珑剔透。蓝英一看大喜,笑道:“这是给我的?”
朱瞻基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笑道:“当然是给你的,我给你插上。”将发簪插在蓝英的头上,愈发的漂亮,蓝英心中欢喜无限。
二人又温存了一番,朱瞻基起身,穿起衣服。蓝英见他要走,不舍的道:“今夜你就不能留下吗?”
朱瞻基穿起衣服,坐在床沿,拉住她的手道:“四更天我就要伺候父皇上早朝,不可懈怠,改日我再来。”
蓝英无奈,只好娇羞低头不语,朱瞻基见此,更加的怜爱不已,难舍难分,过了好一会,朱瞻基才出了门,出了胡同,回宫去了。
蓝英手拿着发簪,从床上坐了起来,理了理肚兜,整了整云鬓,穿上衣服,面孔冷笑,将发簪仍在梳妆台上。
这时,李仁泰立在门外,道:“蓝英,是我。”
蓝英道:“进来吧!”李仁泰推门而入,蓝英道:“舅舅何事呀?”
李仁泰手里递上一个纸条道:“景涛来消息了。”
蓝英一惊,道:“哦?他说什么?”
李仁泰道:“这个月的二十六日,九华山玄音阁花宇和峨嵋山弟子胡宝云大婚。”
蓝英暗惊,眼珠一转,道:“还说什么了?”
李仁泰又道:“第二个消息,是关于华山的,华山的新任掌门向风被程锦泉废了,关在暗室当中,那向风怀恨在心,竟然杀了程锦泉,逃离了华山,不知所踪。”
蓝英露出一丝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华山果然有动静了。”
李仁泰道:“这对我们有什么用?”
蓝英冷笑道:“如今的武林也太安静了,这两个消息或许对我们有用。”又道:“阿术将军可有消息?”
李仁泰摇摇头,道:“还没有,估计遇到了什么困难。”
蓝英默然不语,道:“派几个人去接应一下,顺便打探一番。”
李仁泰道:“是。”
蓝英冷笑道:“这玄音阁与峨眉山大婚,这下武林中可热闹了,华山派又出了如此变故,这下武林可就有的可看了。”
李仁泰道:“你是说咱们可以利用一番?”
蓝英眼珠又一转,笑道:“华山生乱,程锦泉已死,那向风畏罪潜逃,不知所踪,那张孝霆必然回去做掌门,他总算是等到绝佳机会了,华山之中已经无人与他匹敌,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华山与武林结怨,这样武林又会陷入一场混乱。”
李仁泰眉头一皱,道:“那如此,我们如何才能让华山与武林结怨,让他们自相残杀呢?”
蓝英诡密的一笑,道:“舅舅不用着急,等阿术将军回来,我自有道理。”
李仁泰默然,过了一会,又道:“那杨青峰如何处理?此人一身邪气,难以控制,稍有不慎,对我们会很是不利。”
蓝英冷笑道:“这个舅舅也不用担心,他就是个孤魂野鬼,不足为虑,自然有人会除掉他。”
李仁泰道:“你是说张孝霆?”
蓝英道:“说实话,我真的是太低估这个张孝霆了,他练了老东西给他的六象功,竟然毫发未损,此人将会是我们的一个大麻烦。”看着李仁泰又道:“舅舅,你的南斗星书早已经大成,能与他匹敌否?”
李仁泰道:“六象功刚猛霸道,是世间一等一的邪功,那张孝霆虽身怀华山派的天罗功,但是要想毫发无损,绝对不可能,他肯定会被六象功吞没心智,只是轻重而已,不过日后必然会持续的间歇发作,世上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又道:“老夫的南斗星书虽不能克制他,但与之周旋却是绰绰有余,你不用担心,等到他心智迷乱,发作之时,老夫定将他杀了。”
蓝英点点头,道:“如此最好。”二人在房中密谋了一番。李仁泰又道:“你何时可以进宫?”
蓝英道:“太子不日就会向皇帝请示,此时我们一定要沉住气。
李仁泰不敢再多言,蓝英又道:“他怎么样了?”
李仁泰道:“赵尊并无大碍,目前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
蓝英点点头,道:“这个人对我们以后会有用处,要好生相待,还有,暂时不要让他知道我。”
李仁泰道:“是。”
重伤的赵尊在几天的休养之下,渐渐好转,李仁泰每日好吃好喝的派人伺候,不是送酒食,就是送衣物,这让赵尊忽然有了种家的感觉,更是对李仁泰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刻骨铭心。
这日,赵尊挣扎着下床,天气和暖,坐在院中的长凳上,看着远处的万里晴空,心旷神怡,远处一行大雁飞过,不禁一股感慨愁闷涌上心头,让他哀叹不已。
这时李仁泰像往常一样,领着几个下人走过来,下人放下洗干净的衣物和酒肉食盒退了出去。
赵尊起身跪下道:“李管家如此厚爱,让晚辈情何以堪,真是无以报答。”
李仁泰将他扶起,道:“切不可如此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赵尊满面羞愧,道:“只是我身负血海深仇,如今又被朝廷追捕,李管家却担着如此风险救我,我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倘若连累了府上,岂不是我的罪过?”
李仁泰一笑,道:“这满城百姓都怨恨这帮朝廷鹰犬,他们无孔不入,踹门入户,老百姓早已是恨之入骨,再说这锦衣卫抓的人大多是良人,我救你也是情理之中。”
赵尊更加的感激与惭愧。李仁泰又道:“你不用担心,尽管在此养伤,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不必多礼。”又道:“如今锦衣卫虽然没有抓到你,但是他们一定还在到处搜捕,切不可外出。”
赵尊感激不尽,李仁泰又叮嘱了几句,出了院子。看着李仁泰,赵尊心道:“想我赵尊,怎奈如此福大命大,处处遇贵人,如今无家可归,他日定当涌泉相报。”想到这里感慨不已。又想到京城中还有外公外婆,二老现在还不知道家中变故,如果二老回邯郸,于路听说铁刀门的变故,二老必然受不了如此打击,要是有个好歹,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赵尊更加的皱眉不展,唉声叹气,看着一边的食盒,竟然没有一丝食欲,近在咫尺的亲人竟然无法相见,赵尊颇为无奈,暗恨自己武艺不精,不能报仇雪恨,如今林奎已死,那锦衣卫指挥使许劲松他也是主谋,只恨没有将他杀了,赵尊愤恨不已,咬牙切齿,面色凝重。
回到房中,赵尊坐在床上,看着静静倚在墙边的火凌刀,眉头一皱,心道:“老前辈传我的那套内功心法,多时不曾练习,何不就在这里练一练?”
想到这里,赵尊盘腿而坐,闭目凝神,呼吸吐纳,目空一切,体内真气顿时灌满全身,精神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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