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刘怀文面皮一热,刘怀文道:“不知殿下忽然光临,有失远迎,甚是失礼。”
朱瞻基笑道:“刘大人,咱就不要如此客套了,要不是我身后这两人拦着,我早就直接走进来了。”说完众人大笑不止。
二人讨论着一些闲话,不觉间天色一晚,朱瞻基起身回宫,刘怀文哪里肯放,道:“殿下难得到此,今日天降漏宅,此时又值饭时怎能让殿下空腹回宫。”又道:“下官刚刚已经吩咐小厨,略备酒饭,还请殿下用过再回。”
朱瞻基见他如此盛情,加之和他讨论甚为投机,也是却之不恭,于是就留了下来。
不一会,酒菜上桌,虽不是山珍海味,却也是色香味俱全,刘怀文道:“粗茶淡饭,还请殿下恕罪。”
朱瞻基笑道:“你别以为我天天山珍海味,我在宫中其实也不过是茶饭一碗而已,如此家常,甚慰我意。”
刘怀文和老婆于氏坐在下首作陪,李虎田安侍立一边,不离左右,朱瞻基看着桌面笑道:“刘大人没有儿女吗?可请他们出来一同用膳,不必拘礼。”
刘怀文夫妻笑道:“实在是惭愧,臣只有一个独女,生的凶悍,加之从小娇惯,上不得厅堂。”又道:“老母亲体弱多病,也多有不便。”
朱瞻基来了兴致,笑道:“令堂大人就不必相扰了。”又笑道:“令爱如何生的凶悍了,难不成三头六臂?”
于氏只是低头不语,略有尴尬之色,刘怀文笑道:“说来恐惹殿下笑了。”
朱瞻基越发兴致勃勃,道:“你说。”
刘怀文道:“小女自小不爱胭脂红妆,整天舞枪弄剑,专爱飞檐走壁,整日在自己院中舞剑弄棍,不成体统,如今贱龄已经一十九岁,四书五经全不会,琴棋书画亦不学,让人很是无奈。”说完叹息一声,一旁的于氏更是尴尬无比。
李虎和田安也是相视一笑,心道:“如此说来,他的女儿估计也是虎背熊腰,好看不到哪里去。”
朱瞻基会心一笑道:“哦?真的?”
刘怀文尴尬道:“千真万确,因为怕小女不知规矩体统,惊着殿下,所以就没让他出来见驾。”
朱瞻基大笑不止,笑道:“既然如此,我倒是很好奇了,那就让她出来一见如何?”
刘怀文夫妻二人道:“殿下不可,小女不懂规矩,万一冲撞殿下,臣担当不起呀!”
朱瞻基笑道:“不会不会,即使是言语冲撞,我也不会怪她,让她出来吧!”
刘怀文夫妻再三劝阻,朱瞻基只是不依,非要见见这个奇女子,验一验她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刘怀文此时也是后悔,早知道就不留太子吃饭了,让他回宫算了。
刘怀文夫妻无奈,只好让下人将小姐请了出来,此时朱瞻基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李虎田安也是伸长了脖子,想目睹一番这个“凶悍女子”的风采。
片刻,只见一个婀娜身影在两个丫鬟的簇拥下,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进了屋子,立于众人面前。只见这女子一身劲装,柳腰细脖,玉肤雪肌,柳眉如月,杏眼如墨点,樱唇如涂漆,圆脸玉面,长发披肩,两鬓桃花,生的亭亭玉立,真个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看的朱瞻基如痴如醉,一时竟失了仪态,惊为天人。而身后的李虎田安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张着嘴巴,半天合不上,差点口水没留下来。
那女子看着朱瞻基三人,眉头一皱,只是深深的道个万福,道:“小女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千岁。”说完杏眼不屑的撇了他三人一眼,看向屋顶。
朱瞻基也感觉失态,随即略有些尴尬的正色笑道:“果然是美人。”
那女子只是爱理不理的一副表情,有点桀骜不驯,刘怀文连忙道:“莲儿,不得无礼,这是太子。”
朱瞻基连忙道:“无妨,令爱身上有股豪杰之气,有股巾帼英雄的味道,果然与其他女子不同。“
刘怀文夫妻甚是尴尬,刘怀文道:“小女不学无术,自小娇惯,请殿下不要见怪。”
朱瞻基笑笑道:“无妨,我倒是很欣赏令爱的性格。”又道:“不知令爱叫什么名字?”
刘怀文道:“说来惭愧,臣本想让她效仿李清照的为人,特将她起名为刘青莲。”
朱瞻基看着刘青莲,笑道:“好名字,李清照号青莲居士,是一大才女,被多少后来者所仰慕。”又道:“青莲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刘怀文夫妇越是羞愧与尴尬,刘青莲站在屋子当中,见朱瞻基有些轻浮,甚至有些放浪形骸,心中不绝有些微怒,心道:“他分明就是在说我不读诗书,不知书达礼,却拿李清照来贬我,这个太子爷太无理,也不是个正经的人,想着法子灭灭他的威风。”
只见刘青莲昂首看着朱瞻基,道:“太子殿下一定饱读诗书了,小女自然比不了,但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
这句话一出,顿时吓得刘怀文夫妇面无人色,刘怀文大怒道:“混账,不得无礼,还不快给太子赔礼。”
刘青莲憋着冷脸,只好深深道了万福,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太子殿下恕罪。”刘怀文夫妇也是战战兢兢。
朱瞻基却是不以为意,哈哈一乐,摆摆手道:“果然是一个奇女子,还没有人对我如此说话,好,好,好。”
刘青莲见他如此,心里更加恼怒,心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又道:“太子殿下了可练武吗?”刘怀文夫妇坐在一边,一时也是无奈,不知她又要想什么鬼点子。
朱瞻基笑道:“我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上不了台面。”
刘青莲道:“我也学了一点功夫,太子可与我比试一番吗?”语气中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意味。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觉得尴尬,刘怀文夫妇更是惊愕,刘怀文起身道:“放肆,还不快退下。”
朱瞻基却是觉得这个女子很是不一般,很是好奇,见她如此大胆,举手投足有股挑衅的意味,也想灭灭她的威风,二来也想看看她的本事,于是笑道:“刘大人坐下,我倒是很感兴趣。”看着刘青莲道:“我就不与你比试了,不过我这两个贴身护卫倒是很有两下子,就让他们代我于你切磋一二,如何?”
刘青莲看着他身后的李虎田安,二人虎背熊腰,人高马大,一身的硬气,心里一阵不屑,又想起先前二人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心里更加的来气。
这李虎田安二人虽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但此时见她如此无礼,数次言语挑衅,也是憋了一肚子气,看着刘青莲,虎视眈眈。
刘怀文夫妇更加的紧张了,心想:“好好的一顿饭,竟被吃成了全武行。”急道:“太子殿下,小女缺乏管教,臣之罪也,请殿下恕罪,不要与她计较。”
朱瞻基笑道:“刘大人不要紧张,竟然令爱想要切磋一番,这倒也无妨,权当是助兴了。”又对李虎田安道:“你二人谁与她切磋一番?”
李虎冷脸道:“卑职愿与刘小姐切磋一二。”
朱瞻基笑着点点头,道:“切记要点到为止,不要误伤了刘小姐。”
刘青莲一听,心道:“竟然瞧不起我。”对李虎道:“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我的拳脚可不长眼。”说着来到屋外堂院空阔处。
李虎心中大怒,也跟着出去,二人对面而立,李虎道:“刘小姐是要比兵器还是比拳脚?”
刘青莲玉面寒霜,冷笑道:“随便你挑。”
李虎心中越是大怒,道:“那就先与小姐过过拳脚吧!”随即吐个门户,打个起手,立在当间。
刘青莲也是当仁不让,摆了架势,英气逼人。此时刘怀文夫妇心里忐忑不安,不知今日之事该如何收场。
朱瞻基却是兴致勃勃,脸上挂笑,看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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