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英冷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呀!”看着景涛又道:“你脸上的抓痕到底是摔的还是被什么东西挠的,只要一比对就立马清清楚楚。”蓝英看了一眼景涛,只见他低着头,眼珠子乱转,额头冷汗犹如早晨的露水一般,显然是思索着对策。到了这一步,蓝英哪能给他机会?进一步的道:“我想向掌门的脸上也有一道和你一模一样的抓痕吧!”
景涛紧张的无言以对,支支吾吾,期期艾艾。
蓝英又走到金平身边,睁着水汪汪的灵动眼睛,眉宇间媚态微露,眼神却是深邃的让人退避三舍,不敢直视,蓝英看着景涛惊慌失措的表情,带有一丝挑逗和威胁意味,笑道:“昨晚景师兄是不是嫌我的衣带系的很紧呀?是不是很难解开呀?”说着将身体向景涛面前挨近一点。
景涛惊慌失措的抬头,见蓝英紧挨着自己,呼吸可闻,蓝英那深邃而令人窒息的眼神让景涛心惊肉跳,不敢直视。那景涛情知昨晚的事情蓝英都知道了,恨不得此时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恨不得撒腿就跑,可是此时自己整个身体,犹如被钉子钉住一般。
蓝英看着景涛,又道:“你是不是很紧张呀?”
景涛此时一句话也没有,只是低着头。蓝英索性来个一刀封喉,看着景涛,道:“如果这件事情让张孝霆知道了,后果不用我多说吧!”景涛抬起衣袖擦拭额头汗水,蓝英又道:“说实话,我倒是无所谓,如今那苏晨曦灌醉了,就算让金平知道了,他要是告诉张孝霆,我估计你和你那掌门,都讨不了好处。”
景涛吓得面无人色,平时的威风与胆气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顿时没了注意,慌道:“蓝姑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这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蓝英见景涛如此,也是一笑,道:“不要担心,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景涛大喜,道:“多谢蓝姑娘,多谢蓝姑娘。”
蓝英看着景涛道:“不过,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景涛一惊,道:“什么事?”
蓝英笑道:“我还没想好,等我用到你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
景涛如芒在背,看着蓝英手中的巾帻,道:“那能不能把这个给我?”
蓝英一笑道:“这个嘛!暂且放我这里。”又道:“还有,去告诉你们的向掌门,让他远离苏晨曦。”不等景涛回话,转身走了。
蓝英一走,景涛立马犹如肉泥一般,瘫坐在石凳上,擦拭额头汗水,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人家抓了把柄。
那向风自此再也没有露过头,一直躲着蓝英和苏晨曦,景涛也是老实了不少,偶尔碰到蓝英和苏晨曦也是毕恭毕敬,虽然心中邪念未除,但也不敢像往日那般放肆。
金平也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一忙完手中事务就过来看看,不时的向蓝英送点好吃好喝的,有时下山到集市上采办东西时不忘给蓝英买了礼物什么的,甚是倾心。
这天金平从外面回来,偷偷的将一块丝绸做的手绢塞给蓝英,那手绢甚是漂亮,上面绣的花团锦簇,颜色鲜艳也有一丝淡雅,蓝英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手绢,心里一阵惊喜,可又有一阵叹息与尴尬。
苏晨曦从不远处看见金平从门外停了一下,又走了。苏晨曦一笑,走出来,见蓝英手里捧着手帕,若有所思,面色平静。苏晨曦从后面一把夺过那手帕,嘻笑道:“好漂亮呀!”
蓝英也笑着转身,道:“就是一块普通手帕而已。”
苏晨曦可不这么想,神秘兮兮的看着蓝英,笑道:“我是看出来了,你一直将金师兄当成大哥,可金师兄却没有,他是真的喜欢你。”
蓝英一笑,道:“别胡说。”
苏晨曦一本正经的道:“我没胡说,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金师兄确实对你挺好的,挺关心你的。”
蓝英看着苏晨曦,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回房间了,苏晨曦望着蓝英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手帕,心里一阵奇怪,心道:“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手帕,真不知道蓝姐姐你是怎么想的?”也转身回了房间。
小山在屋檐上伸个懒腰,翻个身,暖和的阳光照着它,在屋檐上睡得很惬意。
阻云峰顶,张孝霆到了这里已经有五天了,他坐在悬崖边上,面前摊开一本经书,正是白髯老者给他的那本六象神功。
张孝霆闭目,眉头微皱,这五天来,他不吃不喝,一直参悟着这上面的武功,竟然感觉不到一丝饥饿与倦意,反而精神越来越充沛。
张孝霆一直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任由威风吹拂着面前的书页。只见他忽然睁开眼,双掌齐出,一团紫气在掌中乱窜,在十指间游荡,久久不散,张孝霆一惊,道:“好奇怪,我体内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真气。”
张孝霆闭上眼睛,暗运真力,感受着体内的真气,只见此时自己体内除了原先的天罗功之外,还有一股诡异气息,它桀骜不驯,四处乱撞,时不时的对天罗功发起攻击,两股内力互相交融,互相争斗,缠绕在一起,时而分开,时而相斗,渐渐的天罗功,被那股诡异的内力逼入了死角,动弹不得,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张孝霆大惊,停止运功,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孝霆慢慢的将天罗功的内力从丹田自动到气海,将原先的丹田空出来,全被交给那一股全新的内力。
此时张孝霆的面色有些灰暗,时不时的会有一股戾气从眉宇间一晃而过,眼神深邃看不到一丝往日的晶莹剔透。
张孝霆也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变化,他变得有些焦躁起来,每当那一股戾气从眉宇间划过时,张孝霆都能感觉到,那股戾气的存在,让自己陷入一种不安与焦虑。
张孝霆已经将经书的所有内容都练了一下,那股力量犹如找到了宿主一般,迅速的钻入张孝霆的体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惶恐不安。
他来到潭水边,潭水依旧那么清澈见底,清凉清心,张孝霆手捧潭水喝了几口,镇定一下心神,原先的焦躁开始慢慢平息。
不过他的体内依旧不安定,随着天罗功被移动到气海穴,丹田内的六象功在体内横冲直撞,这更加让张孝霆感到一种不安。他对着潭水照了一下自己,只见自己面色灰暗,眼神深邃,整个表情凝重而又暴戾,眉宇间更是时不时的划过一丝戾气。张孝霆大惊,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赶紧跑到悬崖边,捡起地上那本六象功秘籍,想要从里面寻找出答案,可是他翻来覆去,除了里面的武功心法和要领之外,什么都没有,张孝霆大惊,心道:“这是很么功夫,我如何会变成这样?”
他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可是却得不到任何答案,他开始大怒,撕扯着那本秘籍,秘籍被撕的粉碎,抛撒在空中,任由山风吹拂,一会就消失在风中。
张孝霆越发心慌,自己一动怒,体内那六象功就显的特别兴奋,越发的不受控制,向自己全身辐射开来,肆无忌惮,团团撞撞,犹如开了闸的洪水。没过一会,那六象功就占据了自己的身体,除了气海穴四周还没有被占据。
张孝霆大惊,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断的问自己,得不到回答的他,愤怒的在悬崖边横冲直撞,将悬崖边数块巨石抱起来扔向空中,随即就是一掌,那巨石被炸裂成小石块。
张孝霆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只见他的掌心紫气缭绕,好像很是兴奋。
张孝霆大惊,又跑到潭边,照着自己的影子,刚刚的愤怒,更加让他脸色难堪,眉宇间的戾气更加凝重。
他开始发慌,感觉自己被某种力量操纵一般,完全不受自我控制。他开始坐下来,闭着眼睛,均匀呼吸,慢慢的定下心神,体内那六象功才慢慢老实一点,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孝霆睁开眼睛,又照了照自己,发现现在比刚才好多了,脸色有了血色,眉宇间的戾气也渐渐消失,先前的焦虑与心慌,也慢慢消失,此时心如止水。
张孝霆睁开眼睛,心道:“这六象功好邪门,完全左右着自己,不受控制,难道……。”想到这里,他越发心惊,心道:“难道这也是邪功?”回想刚刚眉宇间的戾气与手中的紫气,跟大师兄出现时身上发出的那股黑气有种相识之处,张孝霆越发惊讶与震惊,心道:“难道白髯老者骗了我,这根本就是一本邪功。”
又想起当日和白髯老者的对话,张孝霆更加坚定自己的心中所想,心道:“难道他是想骗我以毒攻毒,用邪功克制大师兄的邪功?”想到这里张孝霆震惊不已,他开始慢慢有些灰心丧气,如果这样下去,那自己岂不是也会走火入魔?张孝霆心中一阵大怒,一大怒,体内的六象功立马就活跃起来,又开始蠢蠢欲动,张孝霆再次稳住心神,这才将体内的怒火压了下去,六象功再一次平静下来。
张孝霆看着远处的悬崖,心里一阵感慨,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摸摸自己的脸颊,心道:“如果晨曦知道我变成这个样子,她会怎么看我?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又想到金平、花宇、胡宝云、孙康还有小山张孝霆陷入苦恼,心道:“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该如何面对他们?”又道:“老前辈为何要如此对我?”他想不通,只是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苏晨曦和其他朋友们的身影与所有人的音容笑貌。
张孝霆想了一会,站起身,来到悬崖边,心道:“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克制住体内的六象功,只要自己不发怒就可以暂时控制住它。”
想到这里,张孝霆心如止水,望着远方,面色迷茫,眉宇间那道戾气再次划过他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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