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笑道:“我这条船上早就给你预留了位置了。”二人大笑。
又过了数日,京城终于来了消息,让孙康派人将汉王和数个降将押解进京,至于缴械投降的士兵,皇恩浩荡,念及这些人多是强拉入伍的百姓,原先多是良民,故不予追究,各自遣散,返回原籍,复为良民。
于是,于冰怀揣折子和书信,带领一队人马,押解汉王和数个降将,奔赴京城,孙康等人直送到二十里开外方回,而孙康也交回了江浙都司衙门的职权。
又是几日,孙康坐在帐篷内忙活了一天,忽然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笑着道:“来人呐!”
外面走进来一个衙役道:“大人。”
孙康笑道:“你去将那曹氏和缑冠西叫来。”想了想又道:“还有缑知县,再将我那几个武林朋友也都叫来。”
那衙役转身去了。缑勇在敌人攻城的时候和那几个知县一直躲在地窖内不敢露头,如今战事平息,心里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孙康怪罪下来,数日来连门都不敢出,整日里心事重重,生怕被杀头。
见有衙役过来传唤,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磨磨蹭蹭来到了孙康的帐篷。让缑勇感觉奇怪的是,孙康并没有大怒,也没有因为自己贪生怕死而怪罪,反而笑脸相迎,这让缑勇更加坐立不安,不知这孙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里直打鼓,惴惴不安。
而那曹氏,数日来的休养,也好的差不多了,一直在家中和左右邻居收拾一片废墟的院落。而那缑冠西,自从曹氏伤好以后,便恢复了自由身,欢天喜地的犹如逃出生天一般,和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的两个跟班整日的在城中闲逛。
当听到衙役的传唤,心里也是一惊,思索着是不是曹氏在孙康大人面前告了自己的状了,告自己没有伺候好她。不禁心里大骂道:“臭婆娘,又不让我好过。”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此时张孝霆、花宇、胡宝云、苏晨曦、金平还有向风景涛几人也到了。
缑冠西最后才到,看到帐篷里坐满了人,孙康坐在上面,左边坐着自己的老爹和曹氏还有胡宝云苏晨曦,右边坐着张孝霆花宇金平向风景涛等人。都坐满了,没有自己的位置。
缑冠西站在中央,不知所措,好像在公审犯人一样,心里又是一阵直打鼓。缑冠西见曹氏坐在老爹的下首,如今气色好多了,脸色更加红晕,更加显得娇艳,不禁多看了两眼。
孙康见缑冠西站在那里,跟个木桩子似的。笑道:“缑冠西。”
缑冠西一惊,道:“小人在。”真把自己当犯人了,刚要跪下,孙康笑道:“不用跪。”缑冠西更加不知说错了。
孙康接着道:“本官今日召集各位前来,主要做个见证。”
众人心里也是迷糊,不知道孙康要干什么?
孙康笑道:“缑冠西,本官知道你整日游手好闲,无事生非,但是你总得来说还是对扬州城有功的。”
缑冠西心里一阵窃喜,看来孙大人是给自己封赏的。孙康又话锋一转,道:“缑冠西,本官问你,曹氏对你如何?”
缑冠西一愣,看了看曹氏,见曹氏此时变得羞答答,全没有往日的凶煞,不禁心里犯疑,可又不敢实话实说,只道:“她只要不打我,对我还好。”
众人都笑,曹氏也笑,孙康笑道:“曹氏虽然泼辣蛮横,又是丧夫之妇,但是据本官所知,曹氏贞烈贤德,刚直坚韧,持家有道,能力更是胜过一般男子,如今又是我扬州城的大功臣。”
孙康刚要继续说下去。缑冠西却是越听越不对劲,俩眼直溜溜的盯着孙康,试探的道:“大人,您到底什么意思呀!”
孙康笑道:“那我就不绕弯子了,直接说与你。”又看看曹氏,见曹氏依旧羞答答,低头不语,孙康看着缑冠西笑道:“本官想替你保个媒,欲将曹氏许配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众人心里又是大笑不止。那缑勇原先是战战兢兢的,好不容易刚放下大石,现在一听这话,心里也是一惊,顿时慌了神。
那缑冠西以为自己听错了,俩眼看着孙康,道:“大人,您刚刚说什么?”
孙康笑道:“我说本官愿意替你保个媒,将曹氏许配给你,做你的妻室。”
缑冠西终于听清楚了,顿时哇哇大叫,差点没跳起来,大喊道:“大人,不行呀!万万不可呀!”
曹氏一听缑冠西反应如此激烈,也是一惊,抬头看着缑冠西,那缑冠西也看着曹氏,二人四目相对,缑冠西顿时焉了下来。
孙康道:“为何不可呀?你不是说曹氏对你还好吗?”
缑冠西急道:“大人,我和她不合适。”
孙康有意要撮合二人,问道:“有何不合适呀?难道你嫌弃她吗?”
缑冠西急的直摆手,道:“不是的,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俩真的不合适。”说来说去,缑冠西也没说出哪里不合适。
孙康心中一笑,看着一边的缑勇,道:“缑大人,你觉得如何呀?”
那缑勇心里也是心虚,不敢直视孙康,道:“全凭大人做主。”缑冠西一听,绝望的一脸苦相,可面对孙康,又不敢大声争辩,急得心里如沸水般翻滚。
孙康见缑勇如此,笑道:“既然缑大人没意见,这件事就好办了。”又看着缑冠西道:“俗话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爹都没意见了,那这个媒本官就保定了。”把那缑冠西急得哇哇大叫,死活不同意,就差趴地上撒泼了。
孙康见此,脸色一紧,道:“缑冠西,我告诉你,曹氏贤淑正直善良,人也长的大方清秀,又是我扬州城的功臣,虽然性格泼辣刚直了点,但做你的妻室也不辱没了你,如今本官已向朝廷为她请奏封赏了,不日就到,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好歹。”
那缑冠西见孙康有些怒容,心里也是一阵发虚,见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只好一脸苦相立在当间不说话,孙康看着又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俩的婚事,等朝廷的封赏到了以后就办,来个双喜临门,本官亲自为你们住持亲事。”
那缑冠西心里直叫苦,想到自己以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觉心里一阵悲凉。众人心里见缑冠西如此,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同情。
孙康看着曹氏道:“曹氏,你意下如何呀?”
曹氏见缑冠西如此抗拒,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收拾他,看了一眼缑冠西,笑道:“全凭大人安排。”
孙康大喜,道:“你二人是本官第一次保媒,到时本官一定为你二人准备一份大礼。”
曹氏羞涩的道:“多谢大人。”道个万福。
缑勇看着缑冠西一动不动,提醒道:“还不快多谢孙大人。”
缑冠西心里纵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也于事无补了,这才不情愿的道:“谢大人。”
孙康笑道:“好了,你二人先回去吧!各自准备准备。”
曹氏上前,拉着缑冠西走出了帐篷,走的远了,曹氏一把揪住缑冠西的耳朵,怒道:“你还不情愿,老娘还嫌吃亏呢!”
缑冠西疼的哇哇大叫,苦苦求饶,道:“我不是答应了嘛!”
曹氏怒道:“好像老娘没人要似的,卖不出去,强塞给你一样。”
缑冠西疼得直咧嘴,道:“我错了,你放手好不好,让人家看见不好。”
二人一路上吵吵闹闹,一个怒目训问,一个苦苦哀求,甚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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