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孝霆、花宇、胡宝云、苏晨曦、金平五人一路南下,前往扬州。
苏晨曦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躲在师姐的臂弯之下。所有人都在为苏晨曦的遭遇感到忧心,尤其是张孝霆,从来没有见过苏晨曦这么伤心过,内心中开始莫名的自责起来。
张孝霆和花宇还有金平走在前面,三人聊着江湖之事,张孝霆不时的回头向苏晨曦投来关心的目光。
三人均是感叹此番跑了杨青峰,走了萨克陀,至于那赵胜,张孝霆与花宇的心境是一致的,在张孝霆看来,赵胜虽然平时飞扬跋扈,不择手段,却也没有实质性的危害到武林,至于赵胜参加的灭门事件也是无稽之谈,大家反而为赵胜的立场错误感到同情与担忧。
尤其是花宇,为此花宇还和萧劲岩无形中产生了嫌隙。这里面所有微妙的关系值得回味。首先是赵胜该不该杀的问题,赵胜忽然和杨青峰走到了一起,起到了同流合污,助纣为孽事实效果,但是事实也证明赵胜并没有杀人,虽然赵胜在武林中得罪了许多人,但是也是罪不至死,更不该对赵胜赶尽杀绝。
第二,就是萧劲岩也自有他的道理。在萧劲岩看来,赵胜是个狡诈小人,借着自己武功高强,到处耀武扬威,还敢觊觎武林盟主的位置,如今还投靠了杨青峰谋反,这等狼子野心的人必须除之而后快。
在这一点上,花宇和萧劲岩显然又不同的看法,二人也是心照不宣,花宇更是讳莫如深,即便是萧劲岩性格暴躁耿直,也不好为这件事和花宇翻脸,所以萧劲岩也就不好说什么,毕竟维持表面上和气还是有必要的。
一行五人走到了一间路边酒馆,坐了下来歇一歇,金平道:“那萨克陀身中剧毒,我想也应该跑不远,说不定这会儿毒发身亡了。”
花宇道:“这很难说,这萨克陀武功高强,没那么容易死,不过也是凶多吉少。”
张孝霆不解的道:“那火霜丹到底是什么样的剧毒?”
花宇摇摇头道:“我只知道这火霜丹来自南疆的一种毒药,毒性极强,中毒后会使人处在一种水深火热之中,难以自拔,当初晨曦身中此毒,幸亏贵门派的几位长老相助,否则晨曦真的是凶多吉少。”
张孝霆道:“我听晨曦说过,也幸亏花阁主用太虚功帮助晨曦逼出此毒。”张孝霆表示感谢。
花宇摆摆手道:“孝霆兄弟切莫如此,我把晨曦当成妹妹看待,举手之劳而已。”
金平道:“即使那萨克陀不死,我想也没人愿意救他。”
花宇点点头道:“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众人又说起萨克陀,坐在旁边的胡宝云道:“前番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们。”
花宇大惊,看着胡宝云道:“什么事?”
胡宝云道:“那日晚上,我偷听到金狮陀师徒在密谋诬陷赵胜的时候,被他师徒发现,正在紧张关头之时,你们猜是谁救了我?”
花宇惊道:“谁?”
张孝霆和金平也是惊愕的看着胡宝云。胡宝云看了看张孝霆,道:“是你的猴子,小山。”
众人又是大惊,尤其是张孝霆,这猴子一向不知所踪,神秘莫测,早就感觉小山有些不对劲,张孝霆惊道:“小山?”
胡宝云肯定的点点头道:“不错,可是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它为何会出现在那片林子里。”于是胡宝云又将小山如何解救自己的经过细说了一遍,众人纷纷吃惊不已,心里都在猜测小山的来历。花宇虽然早就看出小山不简单,但此时也是一头雾水,只是莫名的点点头。
不但如此,胡宝云又将遇到的那位白髯老者也细说了一遍,众人越发感觉很奇怪,事情太过于蹊跷紧凑,这里面一定有着某种关联。这白髯老者到底是谁?他为何要寻找小山?小山到底又是什么来历?小山又如何会忽然离开张孝霆?还有就是小山和这个白髯老者又是什么关系?这一连串的疑问都上众人吃惊不小,也是疑点重重,众人陷入一阵沉思。
花宇苦笑道:“这个小山竟然在金狮陀师徒手下救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张孝霆道:“这猴子当初和我一直在华山的阻云峰,和我朝夕相处,一起练功,一起休息,并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也没有见到过什么白髯老者。”想了想又道:“这猴子倒是学会了华山的凌云飞步,身法极快,相当于武林中的高手了。”
胡宝云也道:“是,那小山的诡异身法,确实是让人难以琢磨,快的惊人,那萨克陀就是被小山咬去了鼻子。”
金平惊叹道:“真让人难以置信!”
花宇也道:“是呀!我早就感觉到这小山不简单,很奇怪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张孝霆忽然又联想到那个白髯老者,对胡宝云道:“如果真的如此,那白髯老者一定和这猴子有着某种关系。”
花宇道:“我想小山一定是躲避着什么,才来到了华山,又恰巧遇到了你,于是和你相依为命了八年,但这也只是我的个人猜测。”
张孝霆又道:“那为何这猴子又离我而去呢?”
花宇笑道:“如果这么推断下去,我想小山的真正主人就是那个白髯老者,此番那白髯老者来找它了。”
众人都是奇怪与惊奇,有太多的疑点了。张孝霆叹口气道:“算了算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小山走了就走了吧!”嘴上这么说,心情却是骤然失落,毕竟相依为命了八年,确实是难以割舍。
胡宝云又对张孝霆道:“对了,那位白髯老者走时说,让你去终南山去找他。”
众人又是大惊,张孝霆道:“终南山?”看着花宇道:“花兄知道终南山有此人?”
花宇摇摇头道:“终南山我也去过,只不过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白髯老者,更没有去过。”
众人又是陷入苦思,张孝霆道:“他为什么叫我去找他?”
胡宝云道:“或许和小山有关系吧!”
张孝霆道:“如果这老者才是小山真正的主人,那他叫我去找他又是什么意思?”
花宇摇摇头道:“或许你真应该去终南山去一趟,说不定会有什么之外的收获。”
胡宝云眉头一皱道:“我看那个白髯老者很是神秘,武功深不可测,到底是什么来历?”
花宇道:“这世间有许多神秘高人,他们或是退隐江湖,不问世事,或是身不由己。”
张孝霆惊道:“身不由己?什么意思?”
花宇苦笑道:“你还记得那个凌度吗?”
张孝霆道:“当然记得。”
花宇道:“这个凌度上人,世人对他一无所知,更是神秘莫测,据说他就是身不由己,所以才隐居在昆仑山,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胡宝云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身不由己?”
花宇摇摇头道:“天下之事,讳莫如深者居多,谁又能清楚呢!”
说到这个凌度,张孝霆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花兄,当初我在牛头山和这个凌度上人交手之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花宇道:“什么现象?”
张孝霆道:“我和他交手比内力之时,感觉他的手掌出奇的小,极不正常,这又是怎么回事?”
花宇虽是见多识广,却也是摇摇头道:“这或许与他修炼的武功有关。”
众人一惊,张孝霆道:“这又是为何?”
花宇道:“凌度信奉的是喇嘛教,而喇嘛教归属于大乘佛教当中,主要与密宗的方式传承,说到这个密宗和我们中原佛教的禅宗就有很大的区别。”
张孝霆道:“什么区别?”
花宇道:“这也和他们的教义有关。我们中原的禅宗认为人生来就是一种罪,只有不断的进行洗刷自身的罪业才可以达到大悟,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这个意思。而密宗强调的却是人的潜能,密宗认为人生来就有巨大的潜能,需要不断的修行进行挖掘这种潜能,他们相信这种潜能经过不懈努力,可以改天换地,沟通宇宙,达到天人一体,进而可以成佛。”
众人觉得花宇讲的很深奥,都是似懂非懂,看着花宇,就连沉静在伤心之中的苏晨曦也抬起头来看着花宇,花宇笑了笑道:“说实话,对这个密宗我也知道的不多,许多都是碰到凌度过后才有所获悉。”
这时,苏晨曦抬头看着众人,只见他泪眼红肿,道:“我以前在玄音阁的藏书阁的书上看到过,书里有过这方面的记载。”
众人一惊,看着苏晨曦,苏晨曦道:“书上说,这个密宗的修行方式特别的奇特与残忍。”
张孝霆眉头紧皱道:“残忍?”张孝霆虽是饱读诗书,那也只是摇头晃脑的四书五经,对于这种奇事异志的事情却是不甚了了,甚至是一无所知。
苏晨曦点点头接着道:“他的奇特就在于一个怪字,密宗的僧侣多是单独修行,很少是集体修行,再一个就是追求返璞归真,他们认为越是接近自然,就越能释放自身的潜力,他们经常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修行。”
张孝霆关心的是后者,道:“那残忍呢?”
苏晨曦越说越是自信,慢慢将烦恼事情抛到了脑后,说道:“他们修行的方式一般都是静修,密宗尤其强调“三密加持”或“三密为用”的修炼方法,所谓“三密”就是身、语、意。所谓身密,修行者或站、或坐、或卧,必须手结印契。所谓语密,就是口诵经言。所谓意密,就是密宗的教义。”苏晨曦端起杯子喝口水,又道:“说到残忍也只是对他们自身而言,有的修行者长年不吃饭或者不睡觉或者不喝水,甚至有人长年倒立行走,有人长年浸泡在水里,或者不穿衣服坐在冰窟之中,总之修行者是怎么折磨自己怎么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激发自己的潜能,即可“佛身圆满”,而达到“即身成佛”的最高境界。”
众人听到这里,浑身都感觉不舒服起来。苏晨曦讲完又喝了口水,花宇向她投来佩服的神色,胡宝云也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的金平也是钦佩不已。
张孝霆看着苏晨曦笑道:“你懂的真多。”
苏晨曦有些小得意的道:“我懂得还不止这些呢?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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