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风等人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荒郊野外碰到萨克陀,此人虽然恶贯满盈,但是曾经也是不可一世、叱咤风云的人物,今日不知怎么竟然落得如此田地,不禁让向风等人有些措手不及。
正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时,景涛眉毛一动,道:“掌门,我们的机会来了。”
这向风本事个纨绔子弟,坏心思多的很,但是一遇到事情就心乱。此时正在惊呆之中,看着景涛道:“什么机会?”
景涛看着向风道:“咱们此番下山是干什么的?”
向风道:“当然是来玩的。”
景涛心急道:“我的掌门师兄呀!这话咱私底下知道就可以了,可是现在事情简单多了。”
向风故作镇静道:“你什么意思?”
景涛指着毁着昏迷不醒的萨克陀,道:“此人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这是天山掉下来的馅饼啊!”
向风终于明白了,道:“你是说这是咱们的功劳?”
景涛这时还忘不了拍马屁,奸笑道:“掌门英明。”
向风终于明白了,不免心中开心的犹如捡到了金元宝一般,笑道:“好,太好了。”说完,自信满满的看着金狮陀,讥笑道:“你也有今天,既然天意要我杀你,那我也不能辜负了老天爷的一番苦心。”
说完对着旁边的华山弟子使个眼色,只见那几个弟子,目露凶光,抽出宝剑,对着昏迷不醒的萨克陀一阵乱捅乱刺,眼看是不活了。
可怜萨克陀叱咤风云,横行江湖,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化为南柯一梦,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管时空与境地。金狮陀师徒的过往所为不可谓不恶毒,下场也不可谓不应该,最后落得个瀑尸荒野的下场。
向风看着萨克陀的尸首,道:“死了没有?”
景涛用脚使劲的踹了几下,体内的鲜血喷了出来,溅了一身,回头道:“掌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一丁点起死回生的余地都没有了。”
向风看着萨克陀的尸身高兴的道:“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景涛嘻笑道:“包在我身上,用不了几天,整个武林都会知道。”
向风笑道:“让那些武林门派都瞧瞧,我华山为武林除了一个大害。”
景涛等人齐声附和道:“掌门威武!”声音整齐而又洪亮,响彻荒野。
向风得意的意气风发,不由得诗性大发道:“深秋天气好晴朗,抬头望天云飞扬。杀得番僧除一害,华山弟子逞英雄。”
景涛等人拍手大叫道:“好,真是好诗啊!真如李白在世,杜甫重生啊!”
向风更加得意的手舞足蹈,心情大好。忽然有个弟子从萨克陀的尸身下面捡起一个小瓶子,道:“掌门这是什么?”
向风疑惑,接过瓶子,只见瓶子上写着“火霜丹”三个字。向风眉头一皱道:“火霜丹!这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景涛上前接过看了一眼,惊道:“这是毒药。”
向风大惊道:“什么毒药?”
景涛看着向风道:“掌门您忘了?不久前玄音阁的苏晨曦就是被萨克陀喂了这种药。”
向风恍然大悟,想起来了,道:“这萨克陀真是丧尽天良,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手,还是我喜欢的女人,早就该死。”说完又在萨克陀的尸身上猛踏了几脚。
那向风手拿着“火霜丹”,又不禁想起那晚苏晨曦毒发的场景,想想就让人把持不住,血脉喷张。向风脑子里旁若无人的想着不耻的勾当,一时愣了神,景涛上前道:“掌门,掌门。”
向风一惊,回过神来,故作正经的道:“什么事?”
景涛笑道:“如今在掌门的带领下,我们顺利的诛杀了萨克陀,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向风看着景涛,二人均是一阵大笑道:“走。”
为了让武林做个见证,景涛又将萨克陀的衣服剥了下来带走了。向风则悄悄的将那火霜丹揣在袖内,众人昂首阔步般的扬长而去。
走了没多远,向风道:“我们去哪里呀?”
景涛笑道:“掌门诛杀了萨克陀,为武林除一害,当然是回华山了。”
向风心思一动,摇摇头道:“掌门先不回华山。”
景涛不明道:“不回?那咱们去哪?”
向风看着景涛道:“你个蠢货,我们刚刚杀了萨克陀,现在更应该在武林中炫耀一番,扬我门威呀!”
景涛一拍脑门,醒悟道:“对对对,你看我这猪脑子,怎么这么笨!”
向风笑着看着景涛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真是要感谢你,你小子还算聪明,能想出这么个让我华山出名的机会。”
景涛笑道:“这都是掌门的功劳,掌门的威望所在。”向风很是受用,这景涛的马屁一个接着一个,连绵不绝,早就拍的向风不知道东南西北。
众人沿着路,扰过了乐安,向江南而去。
此时,在赵胜的尸身旁边,正站着一个白髯老者,在他的肩上正站着一个猴子,只见它手里拿着几个野果,吃的龇牙咧嘴。
那白髯老者看着赵胜的尸身,雪白的眉毛一皱,幽然的道:“你这是何苦呀!你那英年早逝的父亲,地下与你相见,岂不怪罪于我?”说完叹了口气,面目流露出一丝悲伤与感叹,又道:“老夫终究是晚来了一步。”又是一阵叹息。
白髯老者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找了几番,终于在不远处的草丛内找到了那把火凌刀。
那白髯老者用手擦拭着火凌刀,隐隐的从火凌刀上泛起嘶嘶烈焰,好像在唤醒早已死去的主人。
那白髯老者看着火凌刀,幽然的道:“火凌刀啊火凌刀,谁会是你下一个主人呢?”又自问自答的道:“听天由命吧!”
那白髯老者收起宝刀,复又走到赵胜的尸身前道:“老夫就带你回家吧!”
那白髯老者将赵胜的尸身夹在腋下,腾空而起,一阵清风一般,消失在林子中,只见那只猴子,在林子里犹如白驹过隙,只看到它一个灰影在空气中飞快穿梭,紧紧跟随那白髯老者,速度竟然不落下风,白髯老者“咦”了一声,道:“看来你也学会了凌云飞步。”
一人一猴好像在赌赛一般,在山间丛林中穿梭,只是那猴子始终没有超过那白髯老者。
赵胜的死讯,身在岭南的赵尊却是一无所知,只是前几天刚刚收到父亲赵胜交给自己的东西,那是两本刀谱,一本是当年赵尊的爷爷临死之前留下了的“火凌刀法”,一本是赵胜苦心钻研多年,从火凌刀法中演化而来的“火凌斩”。
其实在赵胜听说儿子赵尊变了个人,整日的开始练起了刀法,心里真是百感交集,要不是赵胜城府极深,恐怕连眼泪都要落了下来。
在赵胜的心里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继承自己的衣钵,他每次看到赵尊的不学无术与花宇的天赋异禀,两者一比较,心中都会有种当年曹操的感想:生子当如孙仲谋。
听到儿子忽然脱胎换骨,这确实让赵胜很是意外,这让赵胜不禁有些恍惚,因为他的心目中儿子赵尊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也让赵胜有了从门中精锐弟子当中选择接班人的打算。
如今的赵尊,赵胜到死都没有看到一眼,不免有些死不瞑目。
赵胜已死,此时坐在洞中冥思苦想的赵尊,面前摊开那本“火凌刀法”,忽然睁开眼,舞起手中钢刀,虎虎生风,步法凌厉,洞内热浪一波接着一波,随着钢刀的挥舞,洞壁上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套路已经娴熟,他脸上洋溢着坚定的神情,和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如果此时赵胜站在身边,一定对现在的赵尊刮目相看。
舞了一遍又一遍了刀法,赵尊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仰望洞顶。
只见山洞的顶端并不像是人工开凿,更不像是自然形成,而是在某种奇怪的力量作用下而形成的,还有数道深深的刀痕。
赵尊心疑,起身,手起一刀砍向身边的岩石,岩石应声被砍为两半,赵尊又看看洞顶那奇怪的形状,陷入沉思。
洞外的母亲王氏这些天见到儿子的变化着实让她感到意外,更多的是感动和惊喜,王氏这几天时常在佛堂里祈祷诵经,为赵尊的变化而感到高兴,不时的也会潸然泪下。
王氏这几日经常会来到曾经夫君练功的山洞,来看看或者听听赵尊的进步,王氏心中暗喜,赵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今日王氏听到洞内的赵尊练了一天的刀法,不免走了进去,这是王氏第二次进入洞中,第一次进入洞中被正在练功的赵胜喝嗤了出去,从此王氏就再也没有进入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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