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霆道:“地图呢!”
花宇拿出地图,只见地图上的标记指向西北,花宇道:“不好,他们肯定已经发现了。”
张孝霆惊道:“也就是说,他们也有一张和我们类似的地图?”
花宇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立马出发。”
于是二人再次施展轻功,向牛头山飞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白,张孝霆花宇按照路径,左盘又绕,终于来到牛头山下,只见这牛头山犹如一只巨大无比的石牛一般,栩栩如生,真的是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
这里人迹罕至,地形复杂,犹如迷宫一般,只有在夜晚间才能听见孤狼的悲鸣。
就在张孝霆观看山势险峻之余,花宇忽然道:“你看那里?”
张孝霆顺着花宇的指示看去,只见在巨大的牛头下面竟然隐隐约约的有一个石洞,虽然被巨石所掩盖,但是从远处看,依然能看出那是一个巨大的石洞。
张孝霆道:“原来在这里,这里地势险峻,果然是藏宝的好所在。”
花宇不无感慨道:“这里的地形,绝对是人工开凿过的,足可以容得下十万大军再此深藏!”
张孝霆道:“那这里到底是何人开凿的?”
花宇摇摇头道:“不知!”
张孝霆看着远处隐约的石洞道:“希望宝藏就在里面。”
花宇道:“既然已经找到了,如今我们怎么办?”
张孝霆想了想道:“应当迅速的报告朝廷,这大同府乃是军事重镇,应当就地报告给这里的边关总兵,让他们派兵接管这里。”
花宇笑道:“那如何让他们相信我们?”
张孝霆道:“情况紧急,已经由不得他们相不相信了。”
就在这时,只见从不远处的山谷现出一伙人来,正是朱允炆杨青峰等人,见张孝霆和花宇二人立在牛头山下,双方皆是大惊,互相对峙,花宇更是惊讶不已,发现朱允炆石守坚身在其中。
花宇看着朱允炆,面部表情阴晴不定,显然更是激动,其实在花宇的心中已经有了一种被戏耍的感觉,被愚弄的错觉,这是花宇所不能接受的,花宇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在山上二十年的前朝皇帝竟然会出现在此地,他想干什么?目的绝不单纯,显然不是他在山上所说的那样看破了红尘,归隐山林的意境,很显然朱允炆所做的一切,所说的话都是在麻痹自己。
花宇仰天长叹,可事已至此,又是无可奈何,但是又不甘心。
此时的朱允炆也看见了花宇,朱允炆显得很镇静,没有一丝的心理波动,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花宇,这些年来自己身在九华山,过着与世隔绝的闲人生活,不问世事,与世无争,这一切都是假象,朱允炆只不过是借着九华山来做掩护,来保全自己的安危,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那颗权欲之心自始至终都是那么强烈,当年在上九华山之时给杨青峰留下口信就可以看出,朱允炆一直在等待时机,从没有放弃东山再起。
就连在九华山无意中碰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也没有使他回心转意,或许在曾经的一刹那有过改变的念头,有过归隐山林,过完余生的念头,但是依然没有掩盖得了对权欲的期盼,对世俗的留念,再多的波澜不惊也就是那一刹那。
花宇立在原地,背着手,目光冷峻,张孝霆看着赵胜道:“赵门主,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那赵胜手握宝刀,手上青筋暴露,面部表情也是阴晴不定,眼神极力的避开张孝霆。
张孝霆看着众人又道:“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杀了宏光大师还有道衍国师,是谁,请站出来!”
此时张孝霆的思绪已经烦乱,一想到宏光大师和道衍大师的死就一阵悲凉,心中立马涌起万般的不甘与恼怒。
金狮陀走出人群一副轻蔑的道:“人是我杀的,你能奈我何!”
张孝霆也不搭话,眼神中显现出一股无名业火,径直走向金狮陀,那金狮陀隐隐的感觉到张孝霆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凌凌正气,逼人心魄,气势难当,金狮陀心惊不已,没想到此人离自己甚远,竟然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真气所逼住,不禁感叹,反而有种畏惧,但是那金狮陀依旧站在前面,张孝霆渐渐的走到金狮陀的身前,金狮陀的衣袍被张孝霆的气劲刮的直响,一旁的凌度却是眉头微皱,心中不禁“咦”了一声,心道:“好强大的气劲,中原武林竟然有如此人物。”
于是对金狮陀道:“金狮陀,小心此人。”
在金狮陀看来张孝霆只不过就是和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是这个小子却是给了自己一股强大的压力,张孝霆看着金狮陀道:“是你杀了二位大师?”
金狮陀道:“是又如何?”
张孝霆怒道:“告诉我你是谁?”
一边的赵胜岂能放过这个机会,道:“他就是天竺僧人金狮陀。”
张孝霆牙冠紧咬看着众人身后的萨克陀道:“这么说你就是萨克陀?”
萨克陀似乎有点不自在的道:“幸会了。”
张孝霆努哼一声,一股恨意犹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当年师父死在自己的身边,多多少少也是拜这金狮陀所赐,要不是当年金狮陀与那淳于坤,说不定师父就不会死,想起往事,张孝霆恨意填胸,指着金狮陀道:“你们师徒二人,在中原武林为非作歹,祸害武林,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要替天行道。”说完张孝霆双掌齐出。
那金狮陀也是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绝学,迎着张孝霆的掌风连出数掌,张孝霆一一化解,化掌为指,点向金狮陀的肩部,那金狮陀冷笑一声,避开张孝霆,也是化掌为指,一道指气射向张孝霆,张孝霆就地旋转,立在原地不动,又化指成掌,那道指气竟然被张孝霆擎在手心,又被张孝霆注入一道真气,甩向金狮陀,这一下那金狮陀大惊失色,这一招正是自己大若弥罗功融入婆罗指的独门绝学,竟然被这个毛头小子轻松破解。
金狮陀大惊失色之余,心生怯意,但是此时张孝霆不容他细想,更不容他逃脱,死死的缠着金狮陀,金狮陀额头生汗,张孝霆连连硬逼,那金狮陀再次使出大若弥罗功,张孝霆看准时机,一个箭步迎了上去,在金狮陀刚要使出大若弥罗功之时,张孝霆的天罗功已经先发制人,一掌拍向金狮陀的心口,金狮陀避无可避,这一掌要是拍实了,金狮陀非死不可,一边的萨克陀看向杨青峰,眼中有股祈求的意思,可是杨青峰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闪出,将金狮陀一把拉了回来,正是凌度上人,那凌度上人迎着张孝霆的掌风拍了一掌,这一掌震的众人站立不稳,纷纷后退,萨克陀扶着脸色紧绷的金狮陀,满脸的震惊。
那凌度与张孝霆对了一掌,二人各自后退一步,张孝霆只感觉手掌发麻,整个手臂一阵酸痛,凌度此时也是长出一口气,手臂也传来一阵酸楚,张孝霆惊道:“你又是何人?”
凌度笑道:“你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神技,真的骇人听闻,真是佩服。”
张孝霆怒道:“你到底是谁?”
凌度道:“老衲乃昆仑山凌度上人。”
显然张孝霆没有听说过此人,于是道:“你也不是中原人,为何要插手此事?”
凌度道:“这金狮陀乃是老衲的一位老友,所以不得不出手。”
张孝霆怒道:“你也是佛门中人,那你可知这金狮陀在中原武林为非作歹,在中原武林掀起腥风血雨?”凌度一时语塞,回头看向金狮陀,此时金石头脸色紧绷,阴晴不定,显然是羞愧愤恨难当。
凌度道:“你说的老衲实是不知。”
张孝霆道:“那就请大师不要插手此事。”
凌度摇摇头道:“今日这件事老衲恐怕不得不管。”
张孝霆怒道:“为何?”
凌度道:“老衲刚刚说了,他是老衲一位老友,不得不帮。”
张孝霆显然被激怒,怒道:“大师身为佛门中人,不铲妖除魔也就罢了,竟然也助纣为孽,就不怕佛祖降罪吗?”
张孝霆的这句话让凌度哑口无言,这凌度也深知金狮陀师徒在中原武林中的做为,要不然当年也不会逃亡昆仑山,但是要是当着诸人的面不管不问,也说不过去,毕竟此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容不出手。
凌度对面前的年轻人又是钦佩又是警惕,道:“那少侠想要怎样?”
张孝霆怒道:“请大师让开。”凌度道:“老衲要是不让呢?”
张孝霆愈加愤怒道:“那就出招吧!”说完冲向凌度,那凌度也不敢大意,凝神戒备。张孝霆身法极快,电光火石间腾挪于数个方位,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如此快的身法,赵胜与金狮陀不免心中骇然,这个年轻人身上到底蕴含着何种潜力。
此时的凌度微闭双眼,双手缩在袖袍之中,好像在捕捉张孝霆的运动轨迹,张孝霆不断的变换着方位,迷惑对方,那凌度眉头紧皱,忽然间凌度一掌拍向前面,所有人都大惊,因为前方什么也没有,就在所有人以为凌度失算之时,只见张孝霆正好出现在前方,正好是凌度出掌的方位,张孝霆大惊,这凌度竟然有预先感知的能力,身后的花宇也是目瞪口呆,也为张孝霆捏了把汗。
只见张孝霆一个翻身,从凌度的掌风上飞过,凌空一跃,已到凌度的头顶上方,张孝霆看准时机,运转天罗功,一股浑厚的内力灌注双臂,向凌度拍去,那凌度心中惊愕,来不及细想,舞起宽大的袖袍,扫向张孝霆,那袖袍在内力的催动下,犹如石柱一般,张孝霆无奈,只得将天罗功全力使出,迎着袖袍一连数掌,由于张孝霆是居高临下,那凌度舞着袖袍,每受张孝霆一掌,凌度的双腿就向地底塌陷数寸,张孝霆一连数掌,那凌度的双腿已经没入膝盖,看的花宇心中暗惊,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凌度从未有过如此被动,这激发了他的恼怒,只见他努哼一声,收回袖袍,露出双掌,全力的和张孝霆对了一掌,随即又将双手收回袖内,好像没出手一般,张孝霆身在空中连连翻滚,落在地面,差点站立不稳。
张孝霆也是暗惊,额头生出一丝细汗,刚刚自己已经使出了全力,对方竟然还有力气反击,张孝霆也是骇然。
那凌度将张孝霆逼回地面,自己也从两个深坑中跳了出来,脸上也露出倦意,略微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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