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宇接到少林的急信,心烦意乱,心想少林必然也给峨嵋送去此信,于是立马收拾一下,见了四大长老,并且吩咐四长老与门中精英弟子一起上少林,众弟子纷纷疑惑,各自揣测,只有四长老对此事心知肚明,不言不语。
这时苏晨曦跑了过来,道:“外面乱糟糟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阚苏宜严肃道:“你怎么出来了?”
苏晨曦道:“弟子在院子里面听外面乱糟糟的,担心有什么事情。”
阚苏宜将苏晨曦拉到一边道:“晨曦,师父要和花阁主下山一趟,你要在山上好好带着,不要乱跑,师父很快就回来。”
晨曦见师父如此郑重的表情,心里隐隐的感觉到有事情发生,道:“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阚苏宜道:“没什么事,师父就是下山一趟,很快就回来了,听话,快回房间去。”
花宇也在一边道:“晨曦,听你师父的话,我们要下山办点事情,不用担心。”
晨曦见众人不说,也就不问,默然的像房间走去。
说完向四长老点点头,不一会,众弟子聚集完毕,个个一身劲装,手握宝剑,英气逼人。
花宇看着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出发。”
一众足有上百人,下得山来,上了一批彪马,在花宇以及四长老的带领下向少林风尘仆仆而去。
回到房间的苏晨曦哪有心思待着,心想一定有事情发生。
想及于此,苏晨曦嘴角也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挨到晚上,趁人不注意,腰间塞了几个包子,拿着那把匕首,出了院门,趁着夜色,下了山来。
白天好像隐约听到有弟子说“去少林”,于是苏晨曦就一路欢快的往少林的方向跑,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这次下山一定好好玩玩,心里美滋滋的,心想:“你们不带我,我自己去,说不定还能碰到我那傻秀才。”脑海里浮现出张孝霆的影子。
正当苏晨曦向少林跑去的时候,从林子里转出十数个人来,拦住去路,夜色昏暗,看的不甚清,只听为首的一人,道:“去哪里呀?”
声音极其难听,苏晨曦顿时被吓得惊叫一声,随即后退一步,下意识的赶紧撒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被那些人,抓了回来,苏晨曦惊恐的看着来人,这一看又是一惊,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带人大闹峨嵋山的西域番僧萨克陀。
苏晨曦怒道:“又是你这个外番臭和尚,你要干嘛?”
萨克陀阴笑着道:“你还认得小僧,万幸万幸。”
苏晨曦怒道:“你这臭和尚手上占着我许多峨嵋师姐妹的鲜血,化成灰本姑娘也认得你。”
萨克陀不怒反笑的道:“嘴皮子还是那么利索,不过现在不是和你斗嘴的时候。”
向身后道:“把她捆起来,不许伤着她。”
身后走过来两个大汉,三两下将苏晨曦绑住手脚,苏晨曦大骂不绝,正骂之间,口中多了一块布团,被仍在马背上,现在动也动不了,骂也骂不了,真的气急坏了苏晨曦,最后累了,只能养精蓄锐,伺机准备逃走。
只听那萨克陀道:“这次回去看曹公公还有何话说。”
旁边的一个锦衣卫总旗道:“大师说的是,曹公公丈着皇上的威势,把我们锦衣卫当奴才使唤,每次功劳都是他东厂的,事情办砸了挨板子却是我们锦衣卫,您说这公不公平?”
一边的另一个总旗道:“是啊!他东厂直接对皇上负责,可我锦衣卫也是独立衙门,按理说咱们和他东厂是平级,凭什么让他呦五喝六的使唤,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之前那个总旗道:“就拿这次来说,凭什么他自己带人去少林,把大师您深更半夜的派到这里挨冻?再说了,这九华山处处是陷阱,处处是机关,这不就是坑我们嘛?”
这句话说的十数个锦衣卫个个气愤不平,个个怨声起伏。
萨克陀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想想自己为了给他办事,徒子徒孙死伤了一大堆,如今却被他屡次这般看待,心里就不是滋味。
萨克陀回头看了看横在马上的苏晨曦,别过头道:“你们放心,有个这个宝贝在手,他曹怀仁这次功劳再大也没用,你们升官发财就不远了。”
那总旗道:“大师何意?这只是个丫头片子,有何用处?”
萨克陀看着你总旗,嘶哑的笑声犹如鬼魅般瘆人,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笑道:“用处大了去了,比金山银山还要值钱。”说完转身道:“走吧!上少林。”
那总旗道:“大师又说笑了,曹公公要我们在此设伏,就拿了一个丫头,又会挨板子的。”
萨克陀道:“放心,一切都有小僧担着。”
说完上马而去,那总旗与十数人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着不是,心想看来这个番僧也不是靠谱的和尚,没办法只得上马尾随而去。
横在马上的苏晨曦心里一个劲的焦急,可又是无法动弹,脑门上直出汗,转念一想,他们是去少林,一定会看见师父和花阁主,他们一定会救我的,想着心里才有些许心安。
那萨克陀骑在马上心里也十分窃喜,窃喜的是本来没打算有什么收获,但是却是意外的捉到了前朝公主这条大鱼,这次算是一洗前耻了,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舒畅。
一行人走到天明,正坐在路边歇马,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小和尚,正是去峨嵋送信的和尚,见前方不远处有十数人在歇马,个个宫廷装束,细看果然就是朝廷的锦衣卫,还有个西域打扮的和尚,再一看,发现树下还有个女子,被绑着手脚,那小和尚心道:“这些锦衣卫绑着一个女子干什么?”
于是伏在路边草丛中观望,定睛细看,眉头微皱,再一看,吃惊道:“这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又挨着草丛向前挪了数步,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那锦衣卫立马警觉起来,喊道:“谁在那里,出来。”
那小和尚甚是机灵,情急之下,摸摸光滑的脑袋,随口学了几声野鸡的叫声,听起来还真的很像,那些锦衣卫一听是野鸡的声音,一个个来了精神,那总旗笑道:“正好,老爷我正饿着呢!我去捉来让弟兄们解馋。”
说着抽出绣春刀就要追捕那“野鸡”,那小和尚躲在草丛里,本以为会蒙混过关,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光亮的脑门上星光点点,满是汗水,口诵佛号,将佛门中的大小神佛都念了个遍。
那总旗拿着刀就要过来了,只听那萨克陀道:“总旗大人,算了吧!咱们还是赶路吧!”
那总旗不情愿的道:“手到擒来,大师您等等!”
萨克陀道:“走吧!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到了少林再吃也不迟。”
那总旗只好作罢,咽了口口水,不情愿的收刀回鞘,心想:“这也是个不会事的和尚。”
无奈的上了马,那小和尚一听他们要走,犹如拨云见日,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抬头看去,这回看的真切,只见锦衣卫将女子又横在马上,那女子不断的挣扎,嘴里塞着布,叫也叫不出声。
那小和尚一看,忽然想起来了,心想道:“这个女子就是当日武林大会跟随在孤明师太身后的女子,她是峨嵋的弟子,却为何落到锦衣卫的手里,这次给峨嵋送信,孤明师太与大弟子胡宝云还有一众女弟子,快马先行,赶往我少林,还是赶紧将此事告知寺里方丈。”
那小和尚经常下山跑路的,自然知道小路近道,于是抄着山间小路一路狂奔,一个时辰多一点,终于赶到少林的后山,又走盘山小径,沿路而上,好容易跑到寺中,见到宏光大师与宏惠大师,此时花宇以及四长老一众弟子也刚到不久,正商议要事。
那小和尚慌慌张张跑过来,刚要开口,宏惠道:“海空,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海空道:“师父,刚刚徒儿回来路上碰到一伙锦衣卫,正向我少林而来,最多半个时辰就到了。”
众人虽心里有准备,还是一惊,宏惠道:“有多少人?”
海空道:“有十数人,他们还抓了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徒儿在武林大会之时寺中见过。”
宏光方丈道:“那女子是谁,你可曾看清楚了?”
海空道:“那女子正是峨嵋孤明师太的弟子,什么名字,弟子不知道。”
花宇一听紧张的起身道:“那女子长什么模样?”
海空道:“她被捆绑着,我只看见那女子估摸着有十六七岁。”
花宇大惊,四长老亦是大惊,阚苏宜急道:“你了看清楚了?”
海空一时紧张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阚苏宜大叫一声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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