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曦一上来就对曹怀仁冷嘲热讽,曹怀仁心中大怒,面色泛红,对身边的锦衣卫大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起来。”
那几个锦衣卫忌惮苏晨曦身后的胡宝云,迟迟不肯动手,曹怀仁愈发嗔怒,手中乾坤劲蓄势待发,关节处发出“嘎嘎”脆响,苏晨曦笑道:“公公你的脸色怎么时白时红呀!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害羞啦!”
胡宝云待要阻拦,孤明却向胡宝云摇了摇头,胡宝云会意,只是站在苏晨曦身后,那曹怀仁气的七窍生烟,脸色呈猪肝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那曹怀仁一辈子,叱咤风云,一手遮天,何曾受到如此羞辱与讥讽,恨不得一掌击毙了苏晨曦。
一边的萨克陀见此,对那几个锦衣卫道:“还不快拿下。”
那几个锦衣卫见胡宝云横剑在手,怒目而视,依然百般顾忌,只是不肯下手。
苏晨曦回过头来道:“大师,你做为出家人,真的不怕堕入阿鼻地狱吗?”
萨克陀面对苏晨曦如此犀利的嘴皮子,也是无语,只听苏晨曦话锋语气一转,又道:“大师喝了我们峨嵋的泉水,反过来却是恩将仇报,如畜牲呼?身为出家人,不知修身养性,不知行善惩恶,不知普渡众生,身在人世,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如僧呼?被世俗名利所缚,像大师这样的和尚,众佛在上,闻之鼻,观之眼,犹如蝼蚁,如人呼?如此畜牲不如,不知礼义廉耻,不僧,不人之徒,世间谓之何物?”
那萨克陀被苏晨曦长篇大论一通,字字切中萨克陀痛处,又羞又怒,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恨得咬牙切齿,低头念佛。胡宝云见萨克陀脸色难堪至极,心中一阵高兴。但是回过头来还是为小师妹一阵担忧。
曹怀仁再一次怒道:“把这个乱党拿下。”
苏晨曦大声道:“慢着。谁是乱党?公公说话要小心。”
萨克陀道:“公公,证据就在她的脖子里。”
苏晨曦道:“臭和尚,骂不死你,说明你阳寿未尽。”
萨克陀气的语无伦次,索性再次低头念佛。苏晨曦怒道:“我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苏晨曦当众解开衣领纽扣,露出雪花似的肌肤,脖子上只有女孩穿的贴身肚兜红绸带,胡宝云立马上前护住苏晨曦。
苏晨曦道:“公公还有何话说?”
曹怀仁看向萨克陀,一脸的愤恨与藐视,萨克陀也是百口莫辩,明明数月之前见苏晨曦脖子上挂着玉珏,虽然心里知道肯定被藏过了,但是抓不到证据,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那曹怀仁没想到,忙活了半天,竟然一无所获,曹怀仁抓不到确凿的把柄,就不能对峨嵋赶尽杀绝,如果冒然硬碰硬,自己也不见得讨着什么便宜,反而落得武林笑柄,反而与自己不利,与朝廷不利。
那曹怀仁依旧不甘心的对孤明怒道:“师太,最好不要让咱家抓到把柄。”
孤明怒道:“请公公自重,我峨嵋顶天立地。”
曹怀仁“哼”的一声,看着锦衣卫满地死伤无数,恨得咬牙切齿,大喝一声道:“都给我起来,走。”
那些能挣扎起来的,互相搀扶,抗抬下山而去,萨克陀看了一眼苏晨曦,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口吞了苏晨曦。
峨嵋经此一战虽未元气大伤,也是损失不小,战死数十人,负伤一百余人,加之孤明也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长时间的调理,才能复原。
孤明将苏晨曦唤进密室,此时密室只有胡宝云三人,孤鸿看着苏晨曦道:“为师问你,你脖子上的饰物呢?”
苏晨曦知道被自己送给张孝霆了,只是不敢实说,道:“被弟子弄丢了。”
孤明眉头紧缩,严肃道:“你不要跟为师撒谎,真的弄丢了?”
苏晨曦肯定的点头道:“嗯,丢了。”
孤明显然不置可否,眼神中仿佛有种怪异之色,道:“嗯,你可知今日发生了何事?”
苏晨曦懵懂道:“徒儿不知。”
孤明点点头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过两日你和你师姐去一趟九华山,为师不唤你,你切不可回来。”
苏晨曦惊奇道:“师父,这是为什么?”
孤明道:“为师是为了你好。”
苏晨曦眼泪下来,急道:“师父,是不是徒儿惹您生气,您要赶我走?我以后哪也不去了,就陪着师父。”
孤鸿笑道:“傻孩子,过一段时间为师就会让你师姐把你接回来。”
苏晨曦这才镇定下来,又道:“师父,今天是怎么了,他们抓乱党,怎么还抓到峨嵋来了?好像我就是乱党一样。”
孤鸿看着苏晨曦道:“你记住,此事以后不要再提起,把今天的事情忘掉。”
苏晨曦虽然聪明伶俐,但到底是少女心性,又道:“可是他们今天打死打伤那么多峨嵋弟子,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胡宝云道:“他们都是峨嵋的仇人,你要记住,以后要为死去的师姐妹报仇。”
苏晨曦郑重的点点头,道:“师父那我什么时候去玄音阁?”
孤明道:“等两天。”孤明表情痛苦,显然不宜多说话,胡宝云见状,道:“小师妹,我和你先出去,让师父疗伤。”
二人来到外面,苏晨曦语气忽然变得郑重的道:“师姐,你不要瞒我,那臭和尚说我是乱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宝云内心一愣,不知所措,道:“你别听臭和尚乱说,你怎么可能是乱党。”
胡宝云也深知自己说的话过于敷衍,于是又道:“师妹,现在有些事情你还不懂……。”
苏晨曦发脾气道:“师姐,你们总是说我是小孩子,可我已经十六岁了,不小了,你们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
胡宝云安慰道:“师妹,总之你要记住,你和我们大家都不一样。”
苏晨曦道:“什么不一样?”
胡宝云道:“好了,回去休息吧!好好的收拾一下,过两天我们就去九华山。”
苏晨曦心中翻腾,显然从师姐嘴里问不出什么,心烦意乱起来。
峨嵋山下,那曹怀仁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咱家对你太失望了。”
萨克陀紧张道:“公公,那孤明已经受了内伤,我们现在就杀上山,神不知鬼不觉。”
曹怀仁怒道:“猪脑袋,峨嵋是武林大派,你想灭就能灭的了的吗?此次在没有抓到确凿证据之前就做出如此行动,这都是拜你所赐,还嫌咱家丢脸丢的不够吗?”
萨克陀被骂,心中虽也是微怒,但也是敢怒不敢言,道:“公公,小僧当初也是为公公着想呀!”
曹怀仁怒道:“那就想的彻底一点,不要总想的半吊子,你这颗驴脑袋到底是用来念经的还是用来砍的?”
萨克陀道:“那我们就这样走吗?”
曹怀仁显然不甘心的道:“既然这么确定那个女孩就是前朝余孽,那么峨嵋也就脱不了干系了,让鹰仔子门注意监视。”说完,愤然上马,疾驰而去。
萨克陀表情嗔怒,眼睛望着远去的曹怀仁,一股恨意涌上心头,随即也上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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