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谬论,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是男人心更难明了,他们总是什么都不说,只给你留个背影。
淘淘鼻酸了很久,却终于没有哭出来,滚就滚了,没有他紫凌君地球照样转。
为个男人掉眼泪,不合她的性格。
何况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从一而终的那种人,哪点值得她留恋?
一夜未眠,顶着熊猫眼起床的淘淘呼喝宫女们置了一桌酒席,化悲愤为食量,淋漓痛快地吃了一顿,然后决定该啥啥,她的穿越生涯不该被那种马影响。
自那晚后,紫凌君再也没有留宿重九殿,她觉得他是打算把重九殿变成第二个冷宫安置她。
他依然夜夜笙哥燕舞,每晚换个美人,让人看不透他是假是真。
淘淘有时惘然地想,到底他的本性就是如此放浪形骸,还是他刻意表现得如此轻狂?
从前她认为他只是骄敌之计,现在想来,也许那个叫兰薰的女子才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
他的深情和薄情,风流和专一,不知道哪样才是真的。
最近带着小莲舟,倒是越混越熟络,她借着辅佐太子的借口陪他去上太学,其实只是因为她自己对文言和繁体字有所欠缺,借口旁听恶补一下而已。
身为皇后,总不能太丢脸?
太傅郑保林是个一丝不苟的老学究,上课时如不发问,是不喜任何学生插嘴的,太子也不能例外。
郑老夫子正摇头晃脑教三字经:“融四岁,能让梨……”忽然发现下面在骚动。
皇后和太子正在抢一只梨,太傅的脸登时绿了。
两名太子伴读原本还正襟危坐,但终究是五岁的小屁孩,就算比莲舟大点,也没懂多少事,终于忍不住探脑袋去看。
这两人显然不是在抢梨吃,人家堂堂太子也不稀罕吃。
他们只是抢着在梨上画人脸。
淘淘画了个哭脸,小声道:“这是莲舟。”
小莲舟反驳:“这是母后。”
“这是莲舟。”淘淘坚持。
莲舟骨碌碌的大眼转了转,拿笔在哭脸上左右各画个圈,“那这是母后。”
“这是什么?”淘淘盯着那两坨黑粑粑,有点傻眼。
“胭脂。”莲舟奶声奶气解释,“没有朱砂笔,用墨汁。”
其实她只是为了增加莲舟的亲切感,特意化了个精致的妆模仿瑚妃,在小东西眼里,两坨胭脂怎么就成了粑粑?
“汝可知尊师重道?”太傅气急败坏,即使面对太子,他也是师傅。
淘淘也气急败坏,反正皇后不用尊师重道:“这是莲舟,两坨高原红。”
戒尺一声响,梨子汁水四贱,太傅脸上的梨汁滴滴嗒嗒往下淌。
争抢的两人从震惊中抬起头来。
莲舟瞪着震惊的大眼,忍不住偷笑。
淘淘指着太傅丝毫不留情面,笑得捶胸顿足。
“成何体统!太子年幼,该从严督导,而皇后居然如此失仪……”太傅翘着白胡子,手指一直颤颤点着她。
不成体统的皇后赶紧抱着太子猫腰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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