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自己只顾一时任性,完全没有考虑后果。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紫凌君,目前似乎可以求助的唯一对象正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脸色平静,心思难以捉摸。
淘淘瞬间感觉自己要噶屁朝凉,看来这个绝色美人身体果然与自己无缘,住了还没多久就要搬家。只是不知道晏秦后宫有什么苛刻刑律,万一弄个人彘什么的可太不好玩了,还不如直接死翘翘算了。
她正想得悲凉,手上忽然一暖,紫凌君牵着她的手扶起来,然后居然破天荒朝她温柔一笑,转身对太后道:“朕与皇后刚才确实在玩闹嬉戏,皇后说的并不是老娘,母后您大约听岔了。”
他的掌心温暖微糙,令她觉得平添几分安心。
感动不过三秒,他脸上还维持着那样温柔笑意的时候,指尖已经在她掌心刮了几下,痒痒的感觉令她又偷瞄他一眼,看见他眼神中散发着邪恶的笑意,瞬间寒毛倒立,这腹黑荒淫的昏君不会无端替她解围,肯定在打着什么馊主意。
同样惊讶的还有太后,她自然清楚儿子从来不待见这个摄政王强塞给他的人形监听器,因此才更奇怪他为什么会替皇后掩饰?
太后狐疑的目光在淘淘脸上溜了几圈,神情看不出喜怒。
淘淘被她税利似刀的目光看得没底气,定了定神打起笑容:“皇上都这么说了,母后想必该相信儿臣了吧?都说多疑的女子易衰老,但看母后如此年轻貌美,必然是个生性豁达,不会多疑的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太后的脸色渐渐转霁,甚至隐隐有笑意:“皇后何时学得如此会恭维人?”
“儿臣可没有恭维,宫里头谁不知道,母后看来如二八佳人,不说的话都以为您是皇上的姐妹呢。”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紫凌君一眼,莫测高深地笑笑:“看起来,皇帝最近调教得不错嘛。”
太后带着宫女姗姗远去,直至她们的背影再也看不见,淘淘才抹了把冷汗,深感宫中步步惊心,处处陷阱。
“还好还好,脑袋还能寄存几天。”她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花容月貌的脑袋。
“放心好了,有你那摄政王老爹当靠山,太后怎么可能治你死罪?”
紫凌君的声音冷淡而不屑,之前温柔的神情荡然无存。淘淘疑惑地看向他,心里很想替他的演技打all。
“看起来你还是挺讨厌我,刚才为什么帮我打圆场?”
他冷笑:“朕难道该告诉太后,你只是个附在皇后身上的孤魂野鬼,不知从何而来?”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扭身就想走,之前三秒的感动完全多余,这昏君就是欠揍。
眼前一黑,他居然神出鬼没地又挡住她去路,并强硬地一伸手捏住她下颌往上抬,眼神凌厉可怕:“你刚才说什么?”
“说……”她眼珠转了转,多少有点后悔口不择言。
“以后在朕面前最好放规矩点,不管你是不是有摄政王撑腰,朕想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可以的。”紫凌君的手指慢慢收紧,扣得她下颌生疼。
那是只主掌晏秦举国生杀大权的手,虽然她似乎并不怎么惧怕这昏君,但不得不承认他也是能定夺她生死的人。
淘淘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但终于没有出言相抗。
“别以为你现在还是皇后的身体,其实里面的魂魄早换了人吧?在整个晏秦,有谁不知道国君名讳?又有谁敢在宫中自称老娘?居然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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