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篾席,那就可以用抄纸术了。
“篾席啊,自然会做。”少年咧嘴笑道“贵人稍待,我这就去给您编。”
“先不急。”王诩摆摆手,招呼着少年去禺春的木亭下“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公输矩。”少年恭恭敬敬的达到。
王诩微微挑眉,笑道“鲁国公输家的后人?”
“额应该是吧。”公输矩憨笑道。
“公输氏应该只有公输班一脉,怎么?有难言之隐?”王诩倒了杯凉茶递给他。
公输矩躬身接过,笑道“公输矩只是一介平民,哪有什么氏族之隐,可能祖上确实是公输子吧。”
“所以,你不是墨家人?”王诩没有理会他的左顾右言,直接问道。
公输矩神情一僵。
“你们反对剧亢,也是因为不是墨家人吧。”王诩笑着问道。
公输矩看了看手里的茶杯,放在木桌上,跪了下来苦笑道“求贵人救兄长一命!”
王诩笑了笑“那赫蹏是怎么飞到你怀里的?”
“在下见禺将军睡得安稳,口水都要滴在上面,心生恻隐,毕竟如此完美的赫蹏,在下闻所未闻,所以就想着,挪个地方。”公输矩苦笑道。
“好啊!就说你小子是个贼偷!害的耶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恍惚了!看打!”正蹲在一遍郁闷的禺春瞬间大怒。
王诩抬脚把禺春踹了回去笑骂道“还有脸说,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近身挪了东西都不知道。”
“大帝说过,术业有专供,这小子就是个贼偷!”禺春争辩道。
“禺将军冤枉在下啊,在下真的就是好心。”公输矩苦笑道。
“嗯,他确实是专业的,不过是个专业工匠。”王诩摆摆手“公输子的家传,你掌了多少?”
公输矩抿了抿唇,眼神转了两下。
王诩就感觉他准备说谎“你掌握多少,决定你的目的能够达到多少。”
公输矩身子一僵,叹息道“公输家第六代门主见过贵人。”
“公输家,还有多少人?”王诩问道。
公输矩眸子一暗,摇了摇头“不知,秦贼攻曲阜,公输家全族协助守城,门人尽出,最终难挽劣局,矩被长辈打昏,醒来时以在齐国临淄,家父与徐夫人有旧,得以收留。”
“为何没有跟徐夫人一道走?”王诩问道。
“兄长一心追随朱家先生。”公输矩轻叹道“但是没想到,却落得重伤下场。”
“公输家跟墨家,应该有宿怨吧,怎么你兄长如此死忠?”王诩笑道。
“额,兄长并非公输矩亲兄,是结拜兄弟,于矩有救命之恩。”公输矩解释道“所以矩才冒死前来,想要求贵人救兄长一名。”
“我虽略通医术,但是并不精通,白骨生肉,起死回生的事情,我也做不了。”王诩抿着茶水摇摇头。
“兄长体伤无碍,有卢氏医家的兄弟照料,但是心病难医。”公输矩苦笑道。
“卢氏医家?”王诩微微眯了眯眼。
“就是齐国卢医子之后。”公输矩说道。
王诩皱了皱,思索了一下这个名字,历史上关于医家的记载太少了,尤其是先秦时期,搜了一圈也没找到姓卢的。
忽然灵光一闪。
齐国人?
扁鹊自号卢医啊!
这些诸子开门里派都喜欢用自己的字或者号为名,就像鲁班,姬姓,公氏号公输子,所以后人以公输为姓。
扁鹊既然号卢医,后人用卢姓也没毛病。
“扁鹊后人?”王诩惊声道。
公输矩点点头“卢氏和公输氏有世交,都居于曲阜,曲阜城破只是,卢氏小弟卢艾跟在下一同被送入临淄。”
“那你这兄长是何人?”王诩越发的感兴趣。
“额,兄长并非百家子弟,不过是大剑师盖聂的嫡孙,盖华。”公输矩说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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