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贺借着夜色催促着奴隶去辽阳城下送死的时候,宇文贺还在大帐中安枕,丝毫不理会自己的同族正在前方几里经历着什么。
而宇文贺统领的十五万后军,也同样安稳,一边骂着秦军像是秃鹫一样烦人,一边沉沉的睡去,如果不是前军冲锋的角太过响亮,他们可能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中原鸣金锤鼓表示开战,游牧民族则吹角。
角出现在华夏历史上虽然可以追溯到上古,毕竟用食物残骸当玩具是华夏人的灵感源泉,兽角可以吹响这件事情自然顺理成章。
不过由于后来中原乐器中出现丝竹类的箫笛吹奏乐器,角这种有些原始的乐器就没有得到广泛运用,而对于游牧民族来说,角这种取材方面,音色特殊的乐器则十分受到欢迎,尤其是在行军作战时,通过不同音调的角可以传递信息。
而角出现在华夏军旅历史,则是在东汉了,那个时候已经开始了融合。
所以角声,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可以说是独有的乐器,也是从小听到大的乐器。
东胡大营中的战士们被角声吵醒,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出营帐,看着满目昨夜被破坏的营地,心情越发的暴躁和愤怒,当然,也与远处忽强忽弱的角有关系。
睡眠不足加上郁闷,让这些东胡战士们有一种无名的邪火,情绪十分不稳定。
就在他们准备起炉生灶的时候,忽然宇文部的王帐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角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敌袭?”
“怎么可能?秦军已经被大王的铁蹄践踏着。”
“南帐王又抽了什么风?”
“别废话了,快去集合。”
东胡战士们一个个发着牢骚,起身跑回营地整装牵马。
宇文贺的王帐内弥漫着一股血腥气,一个可怜的胡人女子倒在兽皮地毯的血泊当中,身首异处。
而赤着上身的宇文贺正满脸淡然的扔掉手中还滴着血的剑,听着宇文部的萨满宇文宏,报告后皱起眉“后方出现了王妃的旗帜?”
“是的,已经派遣队伍去接了。”萨满宇文宏满脸惋惜的看着地上那个死不瞑目的无辜女子。
“她来做什么?”宇文贺疑惑道“难道南帐出事儿了?”
宇文宏摇摇头“不清楚,大王觉得东胡王此去如何。”
“凶多吉少。”宇文贺在侍女的伺候下洗脸漱口,摇头道“不过还是希望他能够攻上城墙,杀光秦贼。”
“还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好了。”宇文宏笑的满脸奸诈。
“还是你懂我。”宇文贺挑眉大笑,正准备继续闲扯,突然被外面闯进来的士兵打断。
“擅闯王帐,侍卫都是死人嘛!?”宇文贺被吓了一跳,起身盛怒的捡起地上的剑要刺死这名士兵。
“大王息怒。”宇文宏拦住宇文贺,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儿,这么冒冒失失的。”
“大大王!不好了,后方有敌人偷袭!”惊魂未定的士兵惊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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