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像是看b的意义看了眼乐叔,没有出声。
公孙戈一怔,大笑道“当然当然,乐兄名将之后,说不定还能观战时提出意外之喜呢。”
“长长见识也好。”高渐离瞪了眼乐叔的后脑勺,带着人上马。
“有酒喝嘛?”剧亢伸了个懒腰问道。
公孙戈诧异的看了眼这个背着剑匣的少年“军中禁酒,尤其是备战之时,这是死令。”
“可我又不是当兵的。”剧亢满脸无辜。
“小兄弟说的很有道理啊。”公孙戈闻言愣了下,大笑道“去,回府拿两坛好酒招待这位小兄弟。”
“两坛不够啊。”剧亢咧嘴笑的憨厚“若是你多给我几百坛,我会很感谢你的。”
“你就不能闭嘴嘛?”高渐离本来就愁苦的脸越发的苦涩了,对着剧亢无奈道。
这样一下子就暴露了他们再此还藏着很多人啊。
“去将府上美酒都送到此处。”公孙戈看了眼高渐离,对着手下说道。
剧亢和乐叔笑的满脸开心,上马热情的跟公孙戈攀谈起来。
高渐离带着另外一个干瘦老汉跟在后面,满脸无奈。
登上辽阳城最为雄伟的南城城墙,正好可以看到城外战场,虽然相距百米,但是庞大的人群数量还是清晰无比能够大概了解战况。
厮杀正酣的战场上,融化了城外一片的洁白世界。
连随着冷冽的冬风吹来的风,都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血性炙热的味道。
“秦军犬旗堪称铺天盖地啊。”公孙戈遥望着远处位于战场中央的巨大的军寨上的随风飘荡的旗帜感叹道。
犬旗,是代表弩兵攻击的旗帜。
秦军树满了犬旗,说明真的准备固守不出,在城寨下耗死东胡大军。
“东胡已经进攻两个时辰了,秦军旗帜始终没有变过,从空气中的血腥气判断,东胡可谓是死伤惨重。”乐叔上了城墙后,吊儿郎当的神情变得正经起来,扶着冰冷的城垛皱眉道。
“天气太冷了,与其让士兵冻死,还不如消耗在城下,运气好说不定能够用尸体搭梯攻破城寨。”公孙戈感叹道“让人胆寒的战术啊。”
“尸体是最好的燃料,燃之不灭。”抱着酒坛,咬着冻鸡腿的剧亢插了句嘴。
公孙戈瞳孔一缩,再次看向这个浑身稚气的少年。
“你都知道的东西,秦军能不知道?”高渐离给了剧亢一暴栗“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多嚼嚼,少说话。”
剧亢委屈的撇撇嘴,闷头吃鸡腿喝酒。
“高先生同行的小兄弟都如此聪慧,果然游侠中果然卧虎藏龙。”公孙戈笑眯眯的说道。
“他祖父是剧君剧辛,从小习得兵法。”高渐离淡淡的说道。
“原来是剧氏世兄,还以为剧君后rn散世间。”公孙戈一惊。
“燕王喜确实迁怒了剧氏,不过好在有剧君早做打算,才不至于剧氏绝后。”高渐离笑了笑“看,秦军打了玄鸟旗和龙旗和虎旗。”
玄鸟旗也称苍鹰旗代表着骑兵出击,龙旗则代表着战车,虎旗则是军中最精锐的突击军出击,当虎旗出动时,说明要么已经破釜沉舟,要么就是大战完胜了。
“看来已经结束了。”乐叔叹了口气“秦军占尽天时地利,东胡注定惨败。”
“关青,去调五万精骑,随我出城。”公孙戈将虎符抛给身边一个锦袍少年。
少年一身富贵子弟打扮,也没有着甲,也不是官服,和身边的士兵和属吏格格不入,像是跟着长辈来参观的。
锦袍少年手忙脚乱的接过伏虎,神色有些羞怯的瞄了眼众人,捧着虎符跑向城楼。
“成安侯也是人尽其用的名将啊。”乐叔看着锦袍少年的慌乱的身影轻笑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用人,只能用自己人,至于才能,还有必要嘛?”公孙戈笑着摇摇头,递给高渐离一个令牌“去吧诸位,我在城下等你们。”
高渐离点点头,领着人下了城墙,走了两步发现剧亢没有跟上来,疑惑的转头看着还坐在城垛上的剧亢。
“我在这儿等你们。”剧亢挥挥手。
高渐离微微皱眉,扫了眼公孙戈和剧亢,下了城墙。
“你是公孙氏的?”剧亢将嘴里的鸡骨头嚼碎咽下去,空酒坛扔下城墙,看着公孙戈问道。
“我听闻家父说过尊公英年早逝后,以为剧氏没有嫡系子嗣了,没想到长天开眼,为剧君留有血脉。”公孙戈感叹道。
“我父亲没死,孝王疑我祖父,我父亲不得不诈死避难。”剧亢摇摇头,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满是慵懒,但是却语出惊人。
“我要杀了燕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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