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带着湿气吹了进来,让仇禾打了个冷颤,站到传遍看着王宫外面集结的数千军队“不知道能回来多少。”
“回来多少,都是我竭胡部的好儿郎。”慕容竭勾起嘴角,笑容狷狂。
“竭胡部?”仇禾一怔,哑然失笑“王子殿下部落的名字都起好了?不知想要定居何处?”
“纍城东南方向有一峡谷,易守难攻适合筑城。”慕容竭眯着眼说道“周氏谋反篡位,诛杀桑氏和诸多氏族,洗劫了纍城和林胡部,我率军拼死抵抗,最终将周氏孽障尽数斩杀,遇风雪拦路,无暇顾及纍城,只能就地筑城,相信白狄王和林胡王都会理解我的苦衷。”
仇禾眨了眨眼,拱手道“恭贺殿下离东胡王,又近了一步。”
“若我登基称王,你为大巫,与国同昌。”慕容竭举起手,柔声对仇禾说的。
仇禾笑了笑,没有与他击掌“仇氏一族已经颠沛了几百年了,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一栖息之所。”
慕容竭叹了口气“可惜了。”
“多谢殿下宽仁。”仇禾躬身行礼。
“大军已经出动了,我们也该行动了。”慕容竭也不再多说,领着仇禾走下楼到了王宫大殿。
此时王宫大殿一片纸醉金迷,与外面大军出征的肃杀氛围迥然不同,宛如隔离两个世界。
周氏的少主周康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王位之上,与其他家族的少主每个都左拥右抱,欢声笑语,而本应该在王位左右的桑氏一脉却都被绳索捆成粽子,被丢在角落,双目悲愤的看着他们。
平日里伺候慕容竭的那些n,此刻都躺在这些少主怀中,笑容比往日更加娇艳,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这些少主的未婚妻或者妻子。
当一身戎装,身材高大的慕容竭从后堂走出来后,所有人都楞了一下,伴奏的乐师都下意识的停下了演奏。
“大统领?为何没有随军出征?临阵却逃可是死罪!”看到慕容竭之后,王座上的周康先是惊慌了一下,不过随后马上镇定下来,语气中嘲弄“不过大统领若是追随本世子,本世子倒是可恕你无罪。”
其他少主世子也都哄笑出声,他们这些日受尽了慕容竭羞辱,此时有机会奚落一下他的统领大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慕容竭脸上带着笑容,无视所有人的奚落,向着王座上的周康走去“世子是不是做错了位置?”
虽然有些惧怕慕容竭,但是周康依旧有些羞恼的呵斥道“你一介奴仆见本世子为何不下跪!往日有慕容竭那个废物撑腰,我就不追究你们礼数不周了,实话告诉你,你的王子殿下马上就要意外跌落马下,运气好可以留个全尸,若是运气差,可能就只能带回一滩肉泥给你回东胡王帐复命了!一个没有了主人撑腰的狗,还不懂点规矩?”
藏在屏风后面的仇禾看到周康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无奈的摇摇头,周氏一代不如一代,周宽至少还有点城府,这个周康一旦得势就得意忘形,周氏亡的不冤。
“慕容竭会不会变成肉泥我不知道,但是你马上就要变成猪头了。”慕容竭咧嘴一笑,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一拳砸向周康的胖脸。
随着人群的惊叫声和周康的惨叫声响彻大殿后,宫殿外闯进来近百名挎刀侍卫,将想要逃跑的人全部拦下。
早就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白狄部世子们,跟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的慕容竭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等慕容竭像是打沙袋一样将他们全都打成猪头之后,坐在王座上揉着手腕喘粗气“仇禾。”
当周康看到仇禾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两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带着我的两百猛士,一家一家的把他们世家所有的私兵都关押起来,家眷都带回王宫。”慕容竭将一把令牌都丢了过来,还有一个特殊的狼头令牌。
仇禾将它们都捡起来后,点点头,从大殿走了出去。
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弯腰将一把bs插入到一个桑氏青年的心口,看着他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的玉石铺垫的砖石,弯腰在他耳边,发出一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冷笑,走出大殿。
“这一刀,是替翟仇讨的利息。”
慕容竭目光追随着仇禾,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瞥了眼胸口插着bs,还在抽搐没有死透,满脸惊恐狰狞的桑氏青年,认出了他是桑氏太子。
大军出征,加上昨夜的小洪水,让整个纍城显得更加萧条了,内城外所有百姓都是家门紧闭,似乎都不准备出门,躲进小楼成一统。
而内城内的氏族大家们,每一个家族的门庭前都笼罩着一片阴沉的肃杀氛围,与还没有散尽的乌云交相辉映。
仇禾带着慕容竭的两百猛士,像是一道炙热的光束,将这些乌云和阴沉全部击碎。
也让这萧条的纍城,变得越发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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