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关系的,今年高考没考好的同学也挺多的,毕竟这回是全国卷。那你就再去复读一年,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在外省市复读哪儿有你说的那么难?每年去那边复读的同学都不在少数,怎么就你一个人觉得支撑不下去!”
“好吧......参军入伍也是条出路,我会一直等着你回来的!”
张欣一袭淡紫色长裙,目光温婉眼波温柔。
高云山这辈子都不再相信女人说的话,尤其是让自己动心的女人。
他上辈子估计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轻易地对张欣推心置腹,海誓山盟。
然后,女人还总喜欢挂在嘴边一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可高云山却觉得,殷素素告诫张无忌的那句话,才是人生中的至理名言。
他入伍第一年,正值大一的张欣经常在电话里叙说着自己校园生活的趣事。
第二年,大二的她就总以各种借口推脱,仿佛大学生活多么忙碌似的。
刚上大三的那段时间,张欣不仅不接高云山的电话,更是跟他玩起了失踪的把戏,似乎正在研究登月、逐日。
同年年底,高云山选择退伍回乡,不再留任士官。
一个月后,平安夜的街头熙熙攘攘,热恋中的男女耳鬓厮磨。
“我们分手吧。”
张欣神色平静且淡然,伸手指着路边的911说道:“我男朋友还在那边等我,以后咱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高云山神色落寞的独自前往天上人间,将自己2000多块的退伍津贴,挥霍的一干二净。
这笔钱是由部队发放下来的遣散费,不同于民政部门后来给予的两万块钱,那是支持退伍兵自主创业的费用。
等他从醉酒的状态苏醒过来,才知道原来天上人间的最低消费是5000块,家人接到电话过去接他回来的。
那一年,母亲卖掉了家里的老房子,又省吃俭用的做了公积金贷款买了新房子,他也在民政部门的分配下前往基层乡镇工作。
同年,二舅在方庄买了间60平的小一居室,他有一次醉酒之后去那边住过,结果在小表弟的儿童床上伸不开腿。
此后,高云山混迹工体各大夜店,整日里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他从100块钱的工体低端局玩起,各种假酒不要命似的往肚子里灌。
直到后来家里变卖了房产,他口袋里的钞票逐渐富裕起来,玩耍的层面也越来越高端。
“小姐姐,摇骰子嘛~”
“美女,一起喝一杯?”
“亲,我那边有卡座。”
“宝贝,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忍着点,我很大......当然是酒量啦!你这个腐女......”
十几年时间里,他从南门IX等等,一直玩到西路的高端夜店,偶尔也会去五道口体验穷嗨的乐趣。
依然还有其他的各式会所灯红酒绿。
京浙1000-1500,海航2000,小场子他压根儿就不稀罕去。
京畿重地,哪辈子也缺不了艳丽美色,更少不了那些向钱近的高校女生。
高云山靠着家里的关系,每年接上三两个小工程,小日子活得滋滋润润。
他平时忙完工作之余,喜欢看一看奥特曼,打一打小怪兽,过着神仙艳羡的逍遥时光。
虽然不再拥有爱情,却总少不了乐趣。
年近四十,高云山依然在花丛中流连忘返,巫山中饮酒作乐。
华发暗生,小肚子开始发福,体力逐渐地一落千丈。
即便母亲无数次催着他结婚成家,他也全都视若罔闻。
接盘侠这么神圣的职业,高云山自忖实在是做不来的。
倒不如送别人一片森林,既净化了污浊的空气,又能够手有余香。
除非...有哪只雏凤在诗和远方等待着他。
这种话题,他自然也是没办法跟自己母亲解释清楚的。
“老刘,晚上出去喝点啊?”
“不行啊,我明天早上八点有个会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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