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食堂小灶，李副厂长单独宴请肉联厂的张厂长。

推杯换盏间，张厂长摸不到头脑，“老李，实话实说吧，是不是有事找我？你要是不说，我这顿饭吃着都不踏实。”

……我特娘的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李副厂长骂归骂，可戏还得演，“老张，什么都别说，尝尝菜，这可是我们食堂傻柱的拿手菜。”

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一桌美食，闻着那扑鼻的香气，张厂长食指大动，咽了口唾沫，开口说道：“老李，最后问你一遍啊，你如果不说，那就是没事。开始吃饭，咱们就不谈公事，只谈美食了啊。”

“放心吃吧你，疑心病怎么那么重！”李副厂长不再劝，自己拿起筷子，先开动了。

眼睛一眯，满足的喊道：嗯！绝！

张厂长暗骂一声，心说，行，吃就吃，白吃谁不吃？老子怕什么？又不是我求人。

嗯……这味道……绝、绝了！

“我说，傻柱的手艺见长啊，比以前的还好吃！”张厂长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来来来，都尝尝，尝尝！”

六个菜，三荤三素，全部尝了个遍。

李副厂长含笑看着老张：“怎么样？发现问题了吗？”

张厂长眉头紧皱：“怪事，这几道素菜，跟我以前过来，吃过的味道一样。可这几道肉菜，好吃的不是一星半点儿。难道，是你新请来的师傅？”

李副厂长卖起了关子摇头。

“那是傻柱荤菜手艺提升？也不对呀，这份红烧羊肉，还是原来那个味道。哎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卖关子了……”

看火候拿捏的差不多了，李副厂长碰了一杯：“不是傻柱，是肉！我们厂里，自己采购的一批生猪，肉质鲜美，不仅吃起来无比美味，而且，还大补营养。”

猪肉？

作为一个工作在肉联厂十来年的老同志，张厂长别的不了解，猪肉，那可是老本行，还有比他更懂猪肉的吗？

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最好最优质的生猪，肉联厂都有备案，而且定点独家采购，外面养的，除非是野猪，否则有比我更知道哪里猪肉好的吗？

“就是前几天你跟我弄的那个自采购批文？老李，你不会弄了几头野猪，糊弄我的吧？”

李副厂长招呼来服务员，“去，到后厨找块没加工过的生肉，拿来给张厂长鉴定一下，看是家猪肉，还是野猪肉。”

不多时，一条上好的猪后腿被抱了进来。

看那皮毛颜色，是家猪无疑。

张厂长再尝了一口，紧致、嫩滑，这些都可以是加工出来，但那种调料之外的味道，绝不是人力可以加工出来的，那是食材本身的味道。

这猪肉……优等！

“行了，拿回去吧。”李副厂长挥退服务员。

“且慢，拿过来我瞧瞧。”张厂长站起来，将那猪后腿放在桌上，拍拍打打，仔细观察。

李副厂长劝道：“哎呀老张，一块猪肉，你研究它干嘛？这吃饭呢，赶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你如果喜欢，等会儿吃完饭送你回去的时候，带二斤走。”

“不对！这，这肉质、这肥膘、这瘦肉、五花，老李，这只生猪你哪里来的？”张厂长双眼放光。

李副厂长摸不到头脑：“这只？就是搁我们厂子新买那批生猪里面随便宰了一头呀。”

“什么？你是说，这样的，不止一只，而是一批？”张厂长激动的抓住了李副厂长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