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晨光和煦。
皮斯科提着昨晚送出又拿回的精致木盒,抬头望向了二泉山上的寺庙。
“董事长先生,二泉寺步道台阶不少,这个我帮您拿着吧?”一大早就被叫来上班的司机没有任何不满,笑得比晨光还和煦。
皮斯科却是下意识地把箱子保护在了怀里,一脸警惕地瞪了司机一眼。
“呃……十分抱歉!董事长先生,是我无礼了!”年轻的司机刚忙鞠躬行礼,心中充满了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枡山宪三董事长,在公司里向来以好脾气的老好人著称,如果连他都对自己不满了的话……
冷汗顺着司机的脖颈往衬衫里滑着。
这时,皮斯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了。
“哦吼吼,谢谢你,小田。”皮斯科换上了慈祥的笑容,主动将木盒打开给司机小田看了一眼,解释道,“只是,里面的东西实在太容易破碎了,还是由我这个老家伙亲自抱上去吧。供奉给寺庙的祭物,心诚一些也好。”
“是!董事长先生,那我就在这儿等您?”司机小田松了口气。
皮斯科将木盒盖好,轻笑道:“吼吼吼……那倒不必了,怎么能因为老夫的私事而让你上班迟到呢?你就先回公司吧!车留在这里就好。”
“……”司机小田脸上的表情一僵。
将车留在这里的意思是……让他走着回去?
对了,还不能迟到,所以……让他跑着回去!?
司机小田看了看四周的山路,回想起来时碰到的最后一辆出租车的地点,心里阵阵发苦。
自从成为公司董事们的司机后,他有多久没走过这么远的路,而且还是弯曲起伏的山路了?
今天一大清早,为了尽快赶到别墅区给枡山宪三开车,他就跑了好几公里找出租车,如果现在再跑上几公里山路……怕是药丸。
“唉……”小田悄悄叹了口气,咽下了打工人的心酸,灿笑道:“好的,董事长先生,那我就先告辞了!”
“哦吼吼……”皮斯科笑着摆了摆手,转身踏上了二泉山的步道。
司机小田只能咬了咬牙,踩着一点回弹都没有的硬底皮鞋,快步向市区的方向跑去。
但就在小田暗骂着资本家们的冷血时,一個高大的人影却是忽然从山路旁蹿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臂。
“嘶……好疼,你,你干什么?”司机小田吃痛惊呼,快速扫了一眼男子的体格,立即明白了一个道理——最好别反抗。
高大的男子整了整口罩,鹰隼般的眼眸往小田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声道:“枡山宪三来二泉寺的目的是什么?”
“你,你是什么人?”司机小田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不解。
他本以为高大男子是要抢劫,可现在看来……似乎是在打董事长的主意?
“哼,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把董事长的……啊啊啊!他是来送礼的!”
“……”
打工人和资本家永远不是一个阵营,高大男子才刚刚加了一份力,小田便全都交代了。
而在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后,高大男子也就放开了可怜的打工人。
直到司机小田的身影消失在山道的拐角后,男子才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坚毅的面孔。
赤井秀一喃喃道:“代替四菱银行的行长来给二泉寺的主持送礼?”
“四菱银行行长不敢来送礼的理由是……胆小?”
赤井秀一皱着眉,不解地摇了摇头,向着枡山宪三车子后方的草丛中埋伏了过去。
孤身一人来到曰本的他,可不像安室透那样有着大批的手下,所以即便枡山宪三前来找牧远的理由有些奇怪,他也不打算放过这一难得的机会。
组织干部主动落单,可不常见。
…
…
步道上,皮斯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头望了望还有三分之二的步道,冷笑道:“中村光博真是个蠢货,难怪只能做做售卖银行发展策略的勾当。”
“真以为只要自己什么都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还拜托老夫来替你赔礼……哈。”
托关系弄到了米花分行人员调令的下达者后,皮斯科便第一时间调查了中村光博最近见过的人。
只是稍稍花了一笔小钱,他就成功从中村光博的司机口中,弄到了所需的人员名单。
排除了那些必须经常维系的重要客户和亲朋好友后,二泉寺这一突兀出现的地名,便直接进入了皮斯科的视野。
然后,在加钱让线人描绘了一下中村光博从二泉寺离开时的表情后,皮斯科便彻底确定了
——宫野姐妹的事情,有很大可能与二泉寺内的某人有关!
“二泉寺的新任主持,牧远么?”
皮斯科稳了稳呼吸,回忆着中村光博提到二泉寺主持时,那满脸畏惧的表情,不屑地撇了撇嘴:“哼,18岁,不过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孩子罢了,就算得到了二泉藩藩众的支持又如何?一会儿看见老夫的枪口,怕是得被吓得尿裤子吧?哈哈哈……”
打开手上的木盒,查看了一下瓷器中藏着的伯莱塔手枪,皮斯科冷笑了一下,撑着膝盖继续爬山。
…
…
与此同时,山肩的步道口,一大早就赶来的柯南,白眼翻得都快要起飞了。
“喂,灰原,牧远那家伙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灰原哀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道:“没有那种事,你又没交伙食费,让你看着我们吃早餐不也正常吗?”
“你!”柯南瞪着眼,“哪有大人会这样对待一个7岁的小孩的,而且,饭桌上不是明明还有好多分早餐吗?”
“那些是阿笠博士和……寺里客人们的早餐,他们昨天逛得太累了,现在还没有起床。”灰原哀轻声道。
“切……明明就,对了,你昨天打电话来,说什么我的父母什么的,还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难道……我爸妈他们知道了?”柯南忽然道。
灰原哀脚步一顿,抿了抿嘴,“你听错了吧,我怎么知道你的父母知不知道,你难道不能自己问他们吗?”
“呃……他们在国外啦。”柯南抱着脑袋道,“也对啦,你又没见过他们,怎么可能……不对,阿笠博士昨天接电话的时候也怪怪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灰原哀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这样的反应很像是日常的不屑,但其实……
“阿笠博士,小哀,能请你们暂时不要把我们来了的事情告诉新一吗?”这是工藤优作昨天下午在小屋中对她和阿笠博士说的话。
据说是为了想要测试一下自己儿子的能力,以及确定一下组织所带来的威胁有多大。
灰原哀不知道工藤优作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她真的很羡慕工藤新一,身处陷阱时,还能有担心他、想要保护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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