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堂看了眼韩忠的双臂,伤得很严重,血肉近乎烂掉,臂骨有些地方也断裂了,如果没有神医及时救治,恐怕也只有截肢这一方法了。
不过他并不担心,拿出舍利子,催动其中的佛力。
佛力对肉身的滋养颇有好处。
舍利子散发出金色光辉,一炷香后,韩忠的血肉勉强愈合,但暗伤还是不少。
“你果然有办法,这股熟悉的气息...是佛门吗?”韩忠炽热的看了一眼陈留堂手里的舍利子,他感觉到只要夺得那个东西,他停滞的境界就会立刻突破,到达练脏境二层。
“注意你的眼神,现在我是你的主人。”陈留堂将舍利子放好,面色转冷。
韩忠撇了撇嘴,可是瞬间,陈留堂从营帐中抽出利剑,直接从他的右臂上削了一片肉。
鲜血顺着剑脊流了下来。
滴答...
“你?”韩忠怒喝了一声,连忙捂住了伤口,起身想要与陈留堂对战,可是忽然想到自己已经被陈留堂把握住了命脉,暗骂一声,然后垂下头,半跪在地上,“见过主公。”
“这是金疮药,收拾一下准备和我去南音寺。”陈留堂在营寨案牍上随意丢了一瓶伤药给韩忠。
这些伤药都是在洛阳时蔡邕送给他的,价值不菲。
不过他有佛力,治疗小伤轻而易举,而且佛力还有滋养肉身的功效,伤药一直也就没用得上。
韩忠“嗯”了一声,忍者痛意,打开瓶塞,撒了一把药粉。
“苏都统,看好营寨,如果宛城的黄巾贼来犯,死守。”陈留堂对着西园禁军的副校尉交待了一句。
校尉姓苏,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是袁绍的心腹。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袁校尉让他一切都听从陈留堂的,他自然不会傻到去违背。
而陈留堂之所以自信出营寨,是因为现在宛城机动兵力两千铁骑尽皆损毁,城内守备力量缺失,也没多大可能出兵攻打营寨。
毕竟再不济也有皇埔嵩的十万兵马在旁候命。
他从西园禁军中挑选了五十精骑,在韩忠的带领下,一路向西南进发。
.......
云幕遮拦,天色昏暗,到了一处荒山脚下。
半山腰上,南音寺的庙宇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庙前有几颗枯树,高耸的屋檐缺了一角。
野狐狼嚎不断。
五十精骑收缩成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将陈留堂和韩忠保护住,不约而同抽出了腰间挎着的环首刀。
环首刀是直刃长刀,被士兵反握在手中,手臂低垂,刀尖只差分毫就接触地面。
刀身经过数百次锻打,寒光乍现。
一声狼嚎响起,在树丛四周出现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绿点,犹如鬼火一般。
“小心,有狼!”陈留堂眯着眼睛,取下了挂在肩膀上的柘木弓,然后弯弓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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