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刘协点了点头,扫了一眼陈留堂,沉吟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他虽言语平淡,但语速极快,显得有些急躁。
“是,协皇子。”陈留堂只是口头答应,可腿脚像是长了钉子,钉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现在的刘协也只不过是个幼童,有什么好怕的。
“你!”刘协脸色一会青一会白,陈留堂的无视让他感到格外羞辱。
“好了,协儿,自己回寝宫入睡。”王美人拖拽着刘协,带他走到了暖阁外,叮嘱道:“如无母妃准许,不准踏入暖阁一步。”
“母妃?”刘协气得发抖,但在王美人的安抚下,自知自己年幼言轻,也不再坚持,一甩衣袖走回寝宫。
看到王美人回身将屋门一关,陈留堂也没其它旖旎心思,只不过在含露宫暂时一宿而已。
至于刘协的些许小脾气,他则置若罔闻,不过一小屁孩罢了,就算成年后也只是个傀儡皇帝,手中并无大权。
“睡吧。”陈留堂自顾自的躺在床塌上,这可比在囚室的草垛舒服无数倍,绣被里更是有着丝丝女人幽香,泌人心沛。
“是的,先生。”王美人盈盈一笑,吹灭了灯盏,暖阁里顿时安静一片,只有轻微呼吸声传入耳畔。
她侧身辗转难眠,一时间从床塌感到地铺上,有如天堂入了地狱,硬邦邦得好生不舒服。
可没过片刻钟头,王美人就闻到了一股桃李芳香,让人全身舒坦。
她睁眼一看,“这是…仙人?还是什么?”
在暖阁里不知何时又多一身穿白袍的老者,脚步悬浮离地,斑白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显得精神矍铄,头顶三寸清气,落脚处有颗颗粉色花瓣落下。
“何谓儒?”老者沉声看向床塌的陈留堂,手里持着戒尺。
令王美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陈留堂的手竟然自己抬起,迎上了戒尺。
啪!啪!啪!
戒尺拍打了总共二十下,将陈留堂痛得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喃喃道:“这是被鬼缠上了。”
“何谓儒?”老者再问。
这次陈留堂可不敢再不回答,从五下到十下、二十下,这是成倍递增啊,尽管他的武道修为到达了练血境,两石劲弩在百步内都奈何不了他,但不知为何这戒尺仿佛具有魔力,让他痛不欲生,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儒,人需矣。”陈留堂先试着用字面意思解释了一下,看到老者微微沉吟时,心中一喜,继而说道:“人法天,故道;逐己,故武;师心,故儒。”
他这可不是乱回答,虽说对儒家经典不甚精通,但在圣人绝迹的后世,阳明先生以立言、立德、立功三不朽,成为当之无愧的圣人。
这方世界虽然有各种妖魔鬼怪,道法仙人,但儒家认知还是汉儒这一层次,比开创出新的后世儒家大贤无疑差了一个知识层面。
老者面露微笑,“儒子可教矣。”
他摇了摇头,看向外界星夜,叹息道:“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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