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捏着嗓子反问,略微浮夸的娇羞,其她女人看了,也许会吐。但男人看了,却仿佛不该吃兔兔,心都化了。
“是啊!”
“小姐若是害怕,不如告知本官小姐家的位置,本官亲自送小姐回家啊!”
守门士兵淫笑的说着,还要上手抚王炎手臂。
王炎心里膈应,正打算给他裆部来个提膝,再大叫非礼,这些守城搜查的士兵定不会为难他这个女子。
还未出手,就听那边禁军之中,有人叫道:“喂,那个守门的家伙!”
“不好好看着城门,怎么调戏起良家妇女来了!”
声极洪亮,传播开去,惹的众人侧目望向这边。
这调戏王炎的守门官兵也是不服,一来按官衔来算,他较这些禁军都官高半衔。二来他的年龄四十,军龄二十多,家境殷实,才给他弄到这个有油水的差事。三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怎么愿折了面子。
听到禁军提醒,他“欻”的一声,拔出刀来,叫道:“这东门老子守了二十多年,这片地界,老子就是天!老子想调戏谁,就调戏谁,用你这帮小瓜蛋子管我!”
这话倒也不假,别看他仅仅是一个守城门的小官,但一个国家自开国平稳之后,其国策里最重“守”字。对于戍边,警卫,守城,驻军的官员权利,给的极大。
在其守护的一片地界上,一般除非顶头上司或者天子诏书,否则来了任何官员将军,都要听他们吩咐,给他们面子。
当然这些人也是极左右逢源,懂得圆滑处世的,一般对高于自己的官员还是很懂得客气。
但这些禁军没这守门军官军阶高,还敢呼喝,使得这军官自然恼火。
可谁知他刚拔刀喝骂完,还未吐气呢。
“欻!”的一声,血光一道,从那军官没有脑袋的腔子里迸射出来。
接着,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之中,人头啪的一声落地,尸身也僵硬的跪下,滚烫的鲜血汩汩滚入尘土。
人群惊惧,并非因为死了人而惊惧。毕竟这方世界,人命犹如草芥,众人随时都可能见到死人。
而且为了震慑匪人,凝聚国民向心力,砍头的刑场,就设在人群最密集的东市门口。这被砍头的景象,人群见的多了。远的不说,就是前两个月,中书侍郎候伯仁被驻军京城以北,拱卫京城安全的左将军卫光抓住里通北境胡族,叛国求荣。以至全家男性无论长幼,尽数被斩。
就是在东市,两天砍了三百多颗脑袋。
所以人民看的砍头的多了,并不以为意,更不会害怕。之所以看到这个守城的军官被斩而惊惧,是因为这个军官,他们是熟识的,而且他们也知道这个军官在东门这一片的权利之大,就是一般官员来到这里,也要下马与之寒暄,才会牵马拉车进城。
如今就被这个普通的禁军如此砍了,当然惊惧。
王炎则不像他们,他是真的心脏砰砰乱跳。虽然也见过死人,但这般在自己面前,脑袋搬家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腔子里喷出的鲜血,在阳光下,就跟一个红色的喷泉似的。
吓的他心脏砰砰乱跳。
那禁军杀完军官,并未收刀,任由鲜血顺着刀尖滑落,朗声喊道:“曹将军有令,京城由我等禁军接管,一切有违此令者,当斩首示众!”
中郎将曹陶知道要想驾驭绵羊,就要立威,所以命令禁军,若有辱灭禁军威严的,一律先斩后奏!
一语喊罢,命人群继续进出城门。又令其他原本守城的士兵把军官尸体抬到一边,着人去往家里叫人来给收尸。
人群此时更不敢多言,连身旁的牲畜出声,也被用手箍住口鼻。
王炎和苏姑娘也出了城门,向魏氏祠堂继续进发。
而当他们刚出了城门,就有一个禁军看着二人的背影出神,直到两人走出了十来丈的距离,他才向身边一人耳语一声。
转身向城墙脚下,一匹快马身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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