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踏步,轻轻一跃,人已来到天空金龙之上,那股隐隐的威胁感果然消失了。
“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一踏脚步,吾下荒神顿时明了六铢衣心意。头一昂百丈龙躯已有一半埋入云端,再一摆身,已驭云而去。
不多时,六铢衣在一插入云霄的山尖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无边云海在脚下趟过,说道:“小友跟吾多时,请出来吧。”
“入江湖、走红尘,人独影、剑孤鸣,行千里、笑雄心,长叹问剑一狂人!”话语落,一道遁光落在了六铢衣不远处的另一个山头上。
身体欣长,英气勃勃,背负双剑,腰跨号角,赫然是问剑孤鸣。
他看着眼前神圣之人,说道:“不知前辈进入结界有何要事?”
六铢衣眼光扫过问剑孤鸣身上死神之剑、希望号角,在见到神剑万物生时不由得一愣说道:“吾默察天机,见世间有劫,故而前来关切。”
他指了指问剑孤鸣身上三宝说道:“小友你身据三物,可见乃是此番大劫的关系人物。”
“此三物皆是前人所托!”
六铢衣一指万物生说道:“此剑可否借吾一观。”
“有何不可,前辈请”
“哐啷”一声,六铢衣拔出神剑。细细摸着神剑两侧五行开天以及神皇牧民之图。身上神皇之气引动,神剑顿时放出万丈光芒,将面前无尽云海镀上一层黄金。
神剑有灵,在气机感应中,六铢衣见得一人持剑而云:“人者,天地之精,万物之灵。天无人不成其天,地无人不成其。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世哉!”
不怨天,不尤人,只有一股“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的豪言壮志。
“好一个“虽曰天命岂非人世哉!”吾不及也!”仿佛时光交替,通过剑灵感应,六铢衣感觉到了那与自己所修“天道”迥异不用的“人道”,那伟岸之胸怀,不由震撼万分。更震撼的是,此剑所含亦是神皇之气,与自己深修百年之法大同小异。
久不入红尘,世间变化这么大吗?“此剑主人是谁?”六铢衣问道。
“儒门学海无涯月江流!亦是牺牲自己,封印死神化身之人。”问剑孤鸣说道。
“天妒英才吗?不过此剑尚残留他之烙印,或有复生之机会?”六铢衣说道。
“哦,这这是真的吗?”问剑孤鸣只觉得自己心都到了喉咙。
当初佛公子让自己欺骗书执令与乐执令,自己心中不愿,故而躲在这边,同时亦可监视死神力量。此时突然听说月江流还有复生之机,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
“前辈可否详说”
“吾当初得奇遇,受人指点方练就神皇之气。而此剑主人这一身神皇之气料想与那人有关,而那人神通广大,更有血元造生之奇能。且等待吧!”六铢衣说着连神剑万物生还给了问剑孤鸣。
问剑孤鸣小心翼翼结果神剑,这不仅仅是神剑,更是月江流的最后一点生机。
“不知你可知晓那白骨巨舰之来历?”六铢衣问道。
“吾不知晓。只是前不久,那白骨巨舰破空而来,内里皆是不生不死的黄泉引者。”问剑孤鸣回忆着说:“后来黄泉引者除了邪首走脱,其余的全受到惑心之音捕获撤底融入阵法之中,成为了保护封印的最强防线。”
六铢衣点了点头说道:“这点吾方才亦有察觉,他们之能为的确非同小可。”
问剑孤鸣说道:“的确如此,前次血榜之人窥视封印,便是被这白骨巨舰打退。”
六铢衣皱眉道:“据吾所查,即使无人他人破坏,此阵也不能彻底封印住死神化体。”
问剑孤鸣道:“死神之强,确非人力所能抗衡,苍生多难!”
“死神之灾,尚需从长计议!”
就在此时,眼前云海流窜,地脉无端而走,天现瑞气,地显毫端,风云交汇,雷声隐隐。地火水风,四气流动,伤痕累累的苦境大地顿时焕发了新的生机。
感受着这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六铢衣顿时露出了笑容:“神州支柱第二柱已经补起。”
问剑孤鸣也很是高兴:“大师他们成功了!”
也在这时,六铢衣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由低而高,然后戛然而止,消散天地,那是同修好友鸣的气息。一股不祥浮上心头:“好友啊!”
六铢衣往东极目,足一踏身化遁光急速而去。
苦境之大,无边无际。随着气息,六铢一路急驰。
终于到了目的地,此地乃是东海之极。入眼所见,地貌丕变,山海不分,水火混同,又有无数死灰飘扬天地。
大海之上有一如同山岳的上古异兽毒龙鳌尸体浑身焦黑,散发着一股恶臭,其身边更有数巨金属巨人被融化泰半。
光芒再闪,问剑孤鸣也追赶而来,看着这如同末日的景象,也是惊骇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大战”
突然问剑孤鸣眼光一凝,在一片枯寂之地看到了一熟悉的残刀断剑握在一具枯尸之上:“残刀败剑邪亦正,他怎会死在此处?”
六铢衣曲指成爪,遥往淘淘波浪中一抓,一把燃烧着的黝黑匕首顿时泼水而出。定眼看去,那燃烧的分明是匕首上沾染的血迹。
“这是好友的气息,是这把匕首破了好友的功体。”六铢衣面色大变,功体乃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功体不破,黄泉亦可归来,功体若破,一切都完了。
“好友,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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