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镇南王世子,你个老东西又是什么人?我来皇城王都的路上听人说你们风家要造反,你告诉本世子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啊?话说,这真的是风家的宅院,怎么会如此破败,你们风家这么穷的吗?”皇天霸哼了一声不屑道,眼睛斜斜的瞥着福伯,那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优越感实在是欠揍至极,边上看热闹的百姓们议论纷纷,躲在人群里的宁风一颗心都悬了起来,这种节骨眼上,最怕的就是这种愣头青不计后果的乱来,可是指使他这么干的那个人到底想要试探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对天风满门忠烈的风家做出如此羞辱的举动,难道就不怕百姓伤心大臣寒心吗?
就在宁风愁眉紧锁之际,一个满身酒气面色熏红的酒徒突然很是亲热的将手搭在了宁风肩上,李寒和胖子嫌弃的掩住鼻子想挥去那扑面而来的满空气的酒气,宁风表情一窒,本能的皱了皱眉想要推开,但转念一想,这酒徒或许真的喝多了,自己要是推开他一个不好这老头就再也爬不起来,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虽然现在那股酒气实在难闻,但宁风还是顺势一把扶住他语气尽量平和道:“老伯,你家在哪,您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老酒徒突然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毫不顾忌的将露出大脚丫的脚往一旁的胖子身上蹭了蹭,李寒想笑,突然就一坨什么东西飞到了他脸上,原本就要大怒的胖子见状突然哈哈大笑,李寒看着挖着鼻孔的酒徒有些无奈,这个貌似是个酒疯子,惹不起惹不起。
这时酒徒终于将宁风放开,摇摇晃晃的旁若无人的嚷嚷道:“我没醉,我怎么会醉呢!家?哈哈哈,将死之人四海为家,哪里有故事,哪里就是我的家!”酒徒说完突然眼神一凝,整个人如同老僧入定稳如磐石,眼神深邃而带着沧桑的盯着宁风道:“年轻人,我见你天庭饱满,骨骼惊奇,俗人霸气隐于眉宇,你却不同,天地大道俱为锁链,世间规则皆成牢笼,可你命中遇贵人,气运加身,他日定能剑断乱世,手握浮尘。”
“哈哈哈……”胖子笑得更加厉害了,心说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还遇到了一个唬人的神棍,还是一个发酒疯的神棍,他算是涨了见识,原来神棍不可怕,就怕神棍酒量差,瞧瞧这老家伙说的有板有眼的,少爷我还真就信了你个鬼!
宁风表情丝毫未变,但却有些发神,酒徒咧嘴一笑转过身盯着胖子,胖子犹在颤抖笑声未停,酒徒突然就出现在他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整个过程胖子本人尚不自觉,一旁的李寒早已双目瞪得老大,这这这,这是什么可怕的修为!
“小伙子,你好像很怕死对吧?我知道这世上有个人能治好你的诅咒,你只要得到她的身体。”酒徒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胖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几乎本能的屏住呼吸颤抖着试探地问道:“谁,她在哪?”酒徒像是故意吊他的胃口胃口,良久才满是怪异的摸了摸胡子轻笑道:“她叫……嘿嘿,您配吗?”
胖子发誓,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因为他修炼功法抵抗诅咒的特殊性,他几乎很少会主动产生杀念,但这一刻却真的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冲动。
宁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人,如果老鬼刚刚对他讲的猜测成立的话,那这个酒徒是……
轰隆隆……宁风和胖子还有李寒陡然清醒过来,看着轰然倒塌的风家大院的大门,三双眼睛同时惊疑不定的看着正趴在宁风肩头睡眼惺忪的酒徒,刚才的难道只是幻觉?如果不是,那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为何都没发现他们这边的异状?
“都看着我干嘛?老头子是来看热闹的,你们猜猜,嗝,今天的故事主角会是谁?”酒徒小声的嚷嚷道,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还打了个酒嗝,顿时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引来旁人的一阵破口大骂,宁风隐隐间似乎还听到酒徒说了句“真没素质!”。
风家大院门口,一群身材魁梧浑身盔甲的镇南王亲卫将眼前的大门轰成了碎屑,一片烟尘之后,更多的亲卫蜂拥一般冲进了风家大院,皇天霸猖狂的大笑着,福伯的眉毛挑了挑,下一刻原地一道残影,数息之后,风家大院里面的镇南王亲卫军尽数被轰了出来,福伯佝偻的身影在一片落下的尘埃中慢慢出现,他的周围出现了恐怖而沉凝的气息,一时间皇天霸的笑容有些僵硬起来。
“黄口小儿,也敢在风家撒野,老夫虽然只是风家的一个风烛残年的下人,但前前后后也侍奉了好几代风家家主,就算是你爹镇南王,见到我也要客客气气的行礼,何时轮到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羞辱老夫还有风家了!嗯?”福伯声如洪钟,气息恐怖至极,他最后一个不容置疑的嗯字,便如同千军万马洪荒猛兽齐齐撞向皇天霸心口,皇天霸脸色一红,一口逆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跌落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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