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害怕露馅,声音有些低沉道:“前面是辉煌的学院,里面尽是天风帝国未来的栋梁之才,身后是巍峨的皇宫,何其雄壮的宫宇呀,可惜他们中间行走的只是些俗人,就像我一样,一时有些自卑罢了,苦笑,苦笑而已,让公子见笑了。”
青年盯着宁风看了许久,直看得宁风心中有些发慌有些招架不住这眼神时才突然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学院,又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道:“我看你这笑容倒不是苦笑,而是在嘲笑,你在笑堂煌的宫殿里养了一群酒囊饭袋,你在笑皇家学院虚有其表,你在笑,有朝一日这些高高在上的东西付之一炬,它们曾经的主人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可是舒适的生活消磨了他们的意志,他们忘了始皇帝说的民心所向了,我说得对吧?”
宁风眼皮一跳,心说这小子有点厉害呀,虽然我并没有这么想,但我确实看不起他们这般纸醉金迷的模样,看看边关男儿血贱沙场,看看多少难民无家可归,再看看皇家又在做什么,杀功臣,笼络人心,打压倾覆了不遵从自己意志的天风学院,这般的统治者何其昏庸,或者不能说是昏庸,因为从他的立场出发无可非议,但从大局出发却太自私了。
“这位公子,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额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有病,是你刚刚的话吓着我了,哎,小伙子呀,叔叔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怨天尤人,可最后发现其实就是自己无能,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没用,我是说你现在不够冷静。”宁风一不做二不休,心说我就倚老卖老教育教育你了,谁叫你丫的没事吓唬我来着,虽然我可能比你年纪还小。
青年奇异的看了宁风一眼,突然哈哈一笑转身朝着皇家学院而去,宁风顿时松了一口气,突然,青年扭过头朝着宁风来了句:“喂,大叔,你的胡子掉了。”
宁风吓得不轻,灰溜溜的摸了摸胡子,发现并没有什么异状,顿时就知道这小子诈自己,抬头正好迎上了青年似笑非笑的目光:“嘿,我叫皇千隐,很高兴我们成为敌人,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宁风有些发愣,这家伙就是皇千隐,皇家学院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把林狂风师兄揍趴下的那个怪物?莫不是个傻子吧!宁风心想,你丫的都认出了我是易了容别有所图还是你的敌人,这就把我放走了,还有这小子刚才那话有些不对劲,什么叫希望有机会再见面?这不是咒我死吗,这老弟倒是有点心机,还有当着我的面骂皇家的人,真不知道你老娘是不是背着你那个皇帝老子和小太监做了什么羞羞的事,有你这么骂自己亲爹的吗?
离开了皇家学院,宁风经过皇千隐这么一吓,再也不敢小看皇城王都卧虎藏龙的年轻一辈,算了,我还是回地窖里凉快去吧,外面太黑暗了,还是自闭的地方蒙蔽不了我的双眼,宁风心想。当宁风回到地窖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距离胖子他们过来,宁风估摸着也还有一段时间,也就先同孟由他们讲了讲今天的遭遇。
“什么,师弟你遇到皇千隐了?”方万不可思议道,宁风点了点头:“是呀,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我之所以这么早回来的原因,那就是我给这个皇千隐吓着了,我现在才知道皇城王都的水有多深,咱们这次对抗皇家,怕是任重而道远呀。”
“师弟,也不要太悲观了,皇家也就这个皇千隐还是个人物,哦对了,大皇子貌似为人挺不错了,正直谦逊,嗯,二皇子好像也挺厉害,毕竟禁卫军这种虎狼之师都对他心悦诚服,他要是个大草包我第一个不信!除了他们,咦,好像有个啥王爷生的那个独苗叫什么玩意儿的小子也有两把刷子,还有……”孟由开解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宁风头就更大了,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打击我呀,对手这么强,论城府心计,自己百分百被今天的皇千隐秒杀,这点自知之明宁风还是有的,就冲皇千隐那份气度和胸有成竹凡事尽在掌中的沉着,宁风就不想碰上这种敌人,论武力,得了吧大哥,自己除了跑得快还真没什么优势。
不过宁风马上就笑了,自己干嘛要和这些妖孽相提并论呢,大家的修炼起点和资源都不一样,拼爹对不起,自己目前为止还是个孤儿,可皇千隐再强,天赋再高,他能比得过风行天吗?大皇子就不说了,二皇子勇猛过人,但他敌得过勇冠三军的风行军吗?说直接点,这些人的对手本来就不是自己,皇千隐不也说了吗,大家是敌人,但他说过将宁风当做真正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吗,明显就没有这个意思。
虎狼之师的禁卫军可怕吗?当然可怕,但宁风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边有许多人跟着他流血,匹夫之勇算得了什么,战争看的是大局,并不是一个人能够左右的,他只需要做好自己能做的,尽最大努力帮助风行天,那他就对得起兄弟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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