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自己所不知的辛密吗?
只可惜脑海中残存的记忆无法告诉自己答案。
还好昨日歇息前询问狗儿得知,如今是公元五二三年八月十八,距离那场轰轰烈烈的起义还有小半年的时间。
自己还有着时间准备,以及寻找答案。
一念及此张宁不由揉了揉太阳穴,稍稍整理思绪后问道:“镇民可曾安置妥善,粮食和过冬之物还够?
烧毁的房舍统计过了么?巡守士卒……”
房中再没有第三人,因而张宁所询问者自然就是近侍狗儿。
不过话未过半张宁却是停了下来,晒然一笑:“瞧我这脑子,怎得凭白问你呢?”
的确,狗儿只是一近侍哪儿能知晓这些事物!
这么说也别想指望王彬来逐一回禀了,厮杀战斗他在行,其他的还真不好说!
看来还得是自己亲自去瞧瞧才对。
作此想法的张宁正要起身,狗儿已是摇头晃脑道:“启…启启禀老爷,镇民已…已已已妥善安置,粮食和……和和和……”
狗儿说的吃力,张宁倒是听得越发惊讶也越发仔细。
自己这少年近侍已是按照自己所问逐一答来。
首先镇民已经按照自己的吩咐进行安置,外镇未被损坏的房舍连带着内堡的官吏住所已经无一空余,剩下的则基本安置在军营空出的营房中。
怀荒本有四军,其中两军在柔然入侵时正好在外,至于是去干些什么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想来此刻皆以凶多吉少。
这空出的两军营房再加上校场临时搭建一些帐篷倒也能够安置所有镇民,自然也就用不着朝镇将府中塞人。
而粮食和过冬的棉被、柴火一类则严重不足,粮食仅够全镇五日之用,棉被和柴火更是三日便消耗一空。
关于烧毁的房舍,战死将士人数也正在统计中,剩下几项事务虽然琐碎全由相应官吏负责,但狗儿也是娓娓道来,并将相应负责官吏的名字和大略信息一一报出,可得出来他也是用心收集过的。
当他终于说完这一切后已是大汗淋漓。
张宁先是夸奖勉励一番,随即一边起身为狗儿擦汗,一边不经意般道:“狗儿你是如何得知一切的呢?”
狗儿被张宁这亲近动作弄得涨红了脸,激动万分,只隐隐觉得将主老爷将要像戏曲里那般把自己当做心腹,自己一颗心砰砰直跳,哪怕昨夜一夜无眠的辛苦,现在看也全是值得的。
“禀将…将主老爷,这全…全全是狗儿从各官…官官吏口中得来的……他们本…本本想一大早就就…就来像您禀…禀禀报但却被狗儿拦…拦下来了。
因为狗儿知…知知晓您需…需需要安心修养…狗儿听了…转转…转述您即可。”
狗儿激动万分,口中全是骄傲只是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张宁逐渐沉下去的神情。
半晌过后,当他因为自己没有得到回应而疑惑地抬起头时,陡然见到张宁肃然的神情立时吓了一跳:“将…将将主老爷,可…可是狗儿错了?”
张宁点头又摇头道:“狗儿你有心了,此后这些事务你虽可听记,但再不能拦下镇中官员和将领前来见我,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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