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说:“我何尝不知道是这样呢。可我当时不能一口回绝了。回绝心也就太狠了。人心到了那儿,那是期盼。我当时也期盼过,谁想到梅都嫁人了,心里还能想着我。我抱住了金娃娃,我不能太过高傲吧。我得谦虚一点,我得给他们留点面子吧。我有这体会,其实想媳妇那感觉是很痛苦的。三爷说得对呀,一个大男人,活这一辈子,没粘过腥荤,那确实是太可怜了。不憨不傻,身体强壮,为啥就遭不住桃花运呢?”
孙泉源从君子这话里好像悟出些什么:“这是人品好。若是人品不好,岂不要出事儿?那岂不成社会问题了?”
君子说;“就是嘛,谁说不是呢。像三爷那样急得嗷嗷叫,弄不好真成强奸犯了。”
孙泉源听着哈哈笑,骂道:“放狗屁,你还没成强奸犯,人家焦山哪可成强奸犯了。你得成三回强奸犯,他才能成一回。”
这话倒把君子逗笑了。他不解孙泉源这话是啥意思,拧着脖子问:“咋着我得成三回强奸犯,他才能成一回?”
孙泉源没想到君子这么实在,哈哈也笑了。说:“你一天能放八回炮,他一天顶多放不了三回。让你说,真朝那地方走,他是不是跟你比着差一头?”
君子听完也是哈哈笑:“这放炮跟那强奸犯是两码事,有些人一回都放不了,还是强奸犯呢。这是人品问题,跟这能力没一点关系。”
这些事儿孙泉源解释不了,可他看见了,满头的雾水,这是怎么了?城市咋没听说有这事情呢?只听说谁家成分高,孩子寻不下媳妇,去乡里找一个结婚了。只是那有烦人的地方,孩子户口解决不了。变成一头沉,过得都不好。不过,不好也比寻不下媳妇强多了。为啥会这样呢?孙泉源觉得这是个社会问题,他解释不了,就把这种现象跟张永东、李大明他们说了。年轻人都能发表高论。都说焦山要是在城里,寻个乡下媳妇也就行了。孙泉源说:“咱现在说的是焦山他不是城里人嘛。他是城里人可以很轻松找一个乡下媳妇,他是乡下人,他为啥就不能很轻松找一个城市媳妇?都说公平,就这一个事情,公平又在哪里?”
这话题自然很不好说得清。他们那个年龄世上的好多事情还想不通。李大明说:“这是生的不是地方。”
张永东说:“生得不是地方的人多了,人家都找着媳妇了,为啥只有他们找不着呢?还是他们个人的问题。他个人没问题,他就遇不住这个问题。”
孙泉源说:“你这是胜者王侯,败者贼了。真要是都找下媳妇了,就没这问题。这不是他们没找下媳妇嘛。一个大队就有这么多,你想吧,全国又该有多少?”
他们正说着汪幸运来了。说是十七中的学生约着去郑州玩,问谁去。张永东说:“单身这事儿还没说清楚呢,哪还有心出去玩儿?你先把这事儿给说清楚,别说去郑州,就是去西安,去北京,去南京,你看有几个人不敢去。”
只听汪幸运呵呵笑,只说一句,扭头就走。又撂一句:“明天愿去郑州的早些到我那里去,坐车是没有问题的。”
看汪幸运走出门,他们都频频点头同意。他们都说:“还是汪幸运,一锤敲到点子上,一下道出了事情真谛。”
究竟汪幸运这一句话是什么,有人没听清楚。有人说,那就撵上他,让他再说一遍给解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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