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迷迷糊糊地醒来,想要睁眼,沉重的眼皮只勉强撑开一道缝隙,模糊地看到一道白光。
玻璃器皿相互撞击的清脆叮咚声在耳边响起,凌乱得毫无节奏,只不过听久了也觉得有些悦耳动听了。
似察觉到她醒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响起,有人在靠近。
脚步声最后在她身边停住,一只冰凉的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撩起她身上盖着的薄毯,手指在裸露在外的缝合的伤口上按了按,如蛇一般阴冷的触感,令人心颤。
一边还有各种仪器些微的噪声,几人低声交谈了几句,说话声模糊不清。
叶浔知道,这是每日的例行药剂试验又要开始了。
冰冷的手术刀划破皮肤,她已感不到鲜血的溢出。划破肌理的刺痛从最初难以忍受到生生疼得晕厥,到现在一日没有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那种刺痛刺痛的感觉,随着伤口的神经传递到大脑的感觉,如同上瘾一般让人心情愉悦。
只是如今她沉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了,从接受了药剂测试后在间隔的观察时间大部分能保持清醒,还颇有精神地看着实验室的人做着她懂或不懂的试验,说着她懂和不懂的话,还能看看专门为了刺激她而准备的电视,了解外界发生的大事小事。
到如今,她每次测试后的时间,几乎都在昏迷中度过。连清醒后意识都不太清楚,双眼的视线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模糊。
手臂的静脉被针刺破,冰凉的液体注入。
叶浔不知道这又是什么药剂,几秒钟的时间过去,被割开的伤口,还有那些刚缝合没两天还没愈合的、已经愈合的刀口,都开始刺痛起来。
如第一次试验被划破肌理一样的疼痛,痛得几乎令她昏厥。
所有感官都被放大,除了无法撑开眼皮的视线,嗅觉,听觉,触觉都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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