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音被剥得光光,躺在了冰冷的铝板上。
“去病,她身上的衣服和背包,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甚至衣服都剪碎了,还是一无所获。你都盯着个女尸看了半天了,倒是说话啊。”
“有些场面你还是不要看好,我要取资料了。”陆去病耸耸肩带上了塑胶手套。
“别装神秘!你也是个半吊子法医,难不成她把资料吃下去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陆去病欲言又止,俯身在她身下捣鼓了一会,拿出了一个小金属棍子。
“呕!你不早说!”甄怀仁脸色大变,冲了出去。
几十秒后,陆去病洗干净了金属棍子,拧开后取出了几张薄如蝉翼的丝绸织物,仔细看了一会儿,放声大喊道:
“怀仁!找到了,你不要,我自己带回去报功了。”
“来了,讨厌的去病,老是走下三路。”甄怀仁跑了回来。
“人家乱塞我也没办法。”
甄怀仁举起丝绸织物在灯光下看了几眼,脸色凝重,放下后脸色难看,不知想些什么。
陆去病轻轻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指了指其中一张。
“这张记录着军队的编制、武器,箭阁的防守布置,就不要拿给李局了,要不你爸爸就尴尬了。
你要劝劝他,不要是个女人就睡,泄密已经很可怕了,万一被吃了可怎么办?怕他尴尬还是你这个女儿跟他说吧,让甄帅迅速调整军队布防。”
“唉,人无完人,妈妈死了以后他就放飞了,我毕竟是女儿,也很无奈。”甄怀仁感激的冲他笑了笑,越说声音越低。
“嘿嘿,终于承认你是女人了,为什么冒充男人?还占我的便宜。”
“你好不要脸,不理你了,找你的小曹姐姐去吧!”甄怀仁恼羞成怒,红着脸跑了出去。
陆去病看着摇曳扭动的背影,心下黯然。
人往往如此,身边的风景视而不见,远方的网红打卡点才香。
甄怀仁带人走了,带着了所有的证据,甚至是申音的尸体,连夜往回赶。
陆去病兄妹三人被甄大力热情的留了下来。
甄大力安排了招待所的套房,让小白和麻将去休息了,单独拉着陆去病去自己办公室。
两人围着茶几,坐在硬木椅上,一时相对无言。
“伯父,远来是客,不搞点小酒小菜招待着?”
“对,好久不和活人喝酒了,啧啧,今天破个例。”甄大力起身在身后书柜里划拉了一会,从大量的兵书后找出了一瓶威士忌。
“这是曹忠德去年到箭阁来视察时送给我的,我这儿没有烈度酒了,随便喝喝吧。”
“已经很烈了,顺便问一声,什么叫不和活人喝?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小小年纪就这么在意细节,8年前目睹了无数的战友,亲人,爱人牺牲,我就只在他们的坟上喝酒。”
“您这个爱好有点惊悚,您还是别喝了,我一个人就行。”
“说正事,谢谢了,那张丝绸图泄露的军中机密,我已经让李师长带人重新调整作息和布防时间。”
“没事,谁让我和怀仁是好兄弟。”
“说来奇怪,我和申虽有过几次坦诚交流,却并未泄露军机。甚至我和她滚床单的地方都不在军营中,从外随便看几眼又怎么知道的这么细,这事蹊跷。”
“我信!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陆去病耸耸肩喝了口酒。
啧啧嘴,觉得曹忠德是在糊弄甄大力。
曹忠德糊弄他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反正他也不和活人喝,这酒也就超市水平。
“哦,讲讲看,听说你屡破大案,甚至被人叫做天选之子,肯定有两把刷子。”甄大力一下坐直了,这事事关清誉,马虎不得。
“说明军队里有了傀儡人的身影!泄密另有其人。”
“有道理!可我这儿隔三差五就检查,军人离岗会有严格的审批,而且批准的假期时间非常短,最近又是傀儡人大军压境,更是全军指战员不得擅离。”
“你这儿有几万士兵常驻吧,还有很多的后勤服务人员,林子太大了,难保没有可乘之机。只是城墙上防守严格,情报才没被送出去。”
“还未泄密?何以见得?”
“否则埋藏这么深的申部长会仓皇出逃?你可以从申音曾经接触过的人查起,”
“我能请你来帮忙查吗?”甄大力思量了几秒,抬头问道。
“我可不行,手上事情太多了,而且军队让外人来查阻力太大了。”
“啪!你娶了怀仁不就行了!做我女婿就不是外人了。”甄大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狠狠喝了一大口,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不少赞。
“大佬,我有女朋友,何况你几十分钟前还想砍死我,转变也太快了吧!你家怀仁谁敢拱?四十米的大刀倒是没有,两米的长刀它是真不含糊。”
“唉,不要在意老父亲的一点冲动,我只是吓唬吓唬你,说实话,漂亮女孩长大了不被人惦记,不被人拱,多失败。”
“咳咳,我们还是聊聊别的吧。对了,一直听人说八年前是您挽救了红城无数人的生命,才被称作甄神,能否跟我讲讲您的光辉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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