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弓箭手身旁散落着一张长弓和一壶箭,陆去病低头捡了起来。
达叔颤颤巍巍的也走上了缓坡,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长舒一口气。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在身上掏摸了几下,找出一只单筒望远镜,贴着右眼朝前方山峦望去。
“和我们一样,这些鬼玩意是傀儡人的侦察兵,说明它们的大部队不远了。”达叔还不忘和军旅小白陆去病解释几句。
“了解,看到什么了?”陆去病问道。
“这下完蛋了!前方大山的山腰小路上人头攒动,不知有多少傀儡人正往这儿赶。”达叔脸色苦涩难言,像是吃了生的折耳根。
“给我看看,达叔捡上另一张弓和箭支,我们这就走。”陆去病接过望远镜望去。
镜头中,绿色群山中几公里外的山腰小路,犹如白带环绕,清晰可辨。
此时小路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头,甚至能从镜头中看到绝大部分人形动物都光着,白花花的一片,辣眼睛的很。
“至少有上千人,这还是能看到的部分,山腰另一侧不知道有多少!
呦,真不讲究,都不穿衣服,男的看上去恶心,女的看上去触目惊心,唉,毁了我对女性美好躯体的认识。”
“傀儡丧尸只是工具,高级傀儡人不会浪费资源给他们穿衣服的,走吧,赶紧回报。”
“那是当然,该胆小的时候绝对不能莽,否则容易变肥料。”
两人背上弓箭,不顾一地血尸,转身就跑。
十来公里路,两人一路狂奔不停。
口干舌燥的陆去病还砍了两根枇杷枝条扛上肩,就像孙猴子打野回家。
一个小时后,达叔和陆去病被吊上了关隘。
一群战士围了上来。
陆去病放下肩上扛的两大根枇杷枝条,胖厨师涂不二笑嘻嘻的接了过去。
张排长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回厨房,高声问道:“你们俩浑身是血,出什么大事了?”
“野猪…傀儡人的侦察小队......长长的队列……”达叔呼呼喘着,言简意赅的几句说完惊心动魄的遭遇战。
嗡嗡的议论声嘈杂了起来,围观的战士们脸色难看,各有忧色。
“都给我闭嘴,怕个屁,谁敢动摇军心我送他去盐矿!
你们这群老兵居然还不如新来的陆去病,看看人家新兵,长枪弯刀齐上,浴血杀敌,死战不退!你们闻敌将至则两股战战,丢不丢人!”
张排长朝四下大声咆哮,怒其不争。
战士们低头不语,面有愧色。
“排长,别给我拉仇恨啊,我们俩也是跑不掉才只好拼个你死我活,兄弟们一时忐忑也很正常,大战过后我也一样脚软骨酥。”陆去病苦着脸道。
排长太不讲究了,树典型之余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但凡有一点点防备,谁特么愿意和两块肉掉到肚脐眼的女丧尸干架。
“咳咳,一班长,二班长,立刻带人把盾牌从仓库里提出来。
他奶奶个熊,傀儡人还有弓箭手!
报务员,打电话给红城军营,请求紧急来援!
来犯的傀儡人至少有几千人。”
战士们收起各种情绪,跟着郑勇和宋四各自去忙了。
年轻的话务员点点头,跑向敌台三层电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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